那就是,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这个村的在任村长,要跟着他们外乡人,一起来东山头上,给这对可怜的母子上香祭拜。
并且,若是让外乡人们发现,有村民对母子的坟墓,做了什么手脚。他们就会刨开东山头上,这个村所有的坟墓挫骨扬灰,以此来报复。
一番恐吓羞R完毕后,这群刻意来找事的外乡人们,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村子。
就在他们走后,没过多久,村子里的可怕事情,便出现了。
在东山头上的坟地里,那对横死母子的坟头,一天之内,居然长出了两株血红色的植物。而且,它们的发Y速度奇快,一周之后,两株植物竟然长得如成年人般高大。
这种植物,通体血红色,看着异常美丽妖艳。竖直的茎秆又粗又长,茎秆顶部是长穗状的花序排列,开着血红色的大花朵,大片细长的茎叶光滑无毛。
没有村民认识这样怪异的植物,特别是它神速在墓地的生长,更让村民们觉得很是邪性,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不安。
渐渐地,村民们都不敢站在村头的大树下,像以前那样聊天拉家常。因为,站在大树下时,正好能瞧见东山头上,那两株刺目的高大植物。
尤其是,在起点风的时候,两株血红色的植物,枝叶随风摆动摇曳。就特别像一位红衣女人,牵了一个红衣男孩,站在坟头注视着村子,让人不寒而栗。
莫名的恐惧和害怕坏了自己家风水的顾虑,让向来不作为的村委会,难得百年一遇的主动了一把。
他们找到村里的一名无赖,给他塞了一百块钱后,要求无赖趁外乡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偷偷去东山头上,拔掉那两株碍眼的植物。
这个无赖不信邪,他更怕没有钱,因此,便笑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然后,无赖破天荒地,很快完成了村委会交办的任务,还将两株拔下来的血红色植物,带回了家喂牲口。
不曾想,就在当晚,无赖拔植物的双手,突然起泡、溃烂、流血。
接着,他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死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更可怕的是,他骗来的那个傻媳妇,还有家中猪圈里的一头猪、羊圈里的两只小羊和后院的三只鸡,统统都死在了家中,无一例免。
除了这件事后,村委会的人吓得要死,依他们即愚昧又落后的头脑所想,认定是,无赖一家被东山头上的母子索了命。
所以,村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位瞎眼白头发的老人,给村里转运。据村长说,这位老人在旧社会里,是一位响当当的算命先生,很会除血降墨。
见村长都对老头恭恭敬敬,众村民更是对他无比虔诚。
只见老头在村里一番装神弄鬼后,信誓旦旦地拿着村委会给他的一笔钱,指着东山头上的那两株植物,大喊道:坏了坏了,你们村要出大事,那两株血红色的植物,是罗刹血珠子啊!
所有人都被这个老头的话吓得够呛,忙追问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这才装模作样地解释道,罗刹血珠子,一般是怨气极大的人,死后不肯堕入六道轮回,才将自己的眼珠,用不灭的植物形体,留在了人间。
据他讲,这种植物幻化的眼珠子,只有在亲眼看到,所恨之人死的其所。它才会自行干枯,怨念之人才能得以重生,在旧社会里,他们这行最怕碰到这个邪性的东西。
而且,这东西灵性很高,每当它新长出一株,所恨之人就会死一个。用外力拔掉它的人,都会受到可怕的惩罚,甚至连累家人,都不得好死。
总之就是,瞎眼老头也没有办法破解,除非村里该死之人都能死光。
本来,这样无稽之谈的封建言论,换一个有点文化的地方,完全不会有人相信。可是,在这个无可救药的愚昧之地,村民们居然都选择了相信。
他们觉得,老头的神叨讲述,十分符合无赖家中的情况,这使得村里人个个自危,都吓得要死。
他们悔恨了,不过悔恨的是当初,在面对流浪女人的悲惨遭遇时,没早点教唆那个暴躁的光棍汉,提前打死她。以至于,她被那些外乡人找到,如今死了还要跟外乡人一起,来祸害整个村子。
但是,悔恨没有用,人死又不能复生。
愚昧恶毒的村民们,眼瞅着一周后,那个拔掉血红色植物的地方,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长出了新植物。
这次新出来的植物,不再是两株,而是变成了可怕的三株。
然后,村里唯一的一个,还是光棍的中年男人,死了。
曾经,他和那个被抓进监狱的光棍汉,一起去过老头家,他们都想买那个流浪女人。偏偏在当时,他身上没有更多的钱,便没有买到。
后来,他有事没事就去串门,经常教唆那个光棍汉,疯狂地殴打流浪女人。
光棍汉进了监狱后,懒惰成性的他,也曾学其他村民的样,出村去外地找过别的流浪女人。
只是,不知道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半年后,他拖着瘸了的左腿独自一人回到村里,从此再也没有出过村,成了村里唯一的一个光棍汉。
那时候,他的爹娘已经过世,一个妹妹早就跑去了城里,光棍便独自一人生活起来。介于他平日在村里,各种惹人嫌惹人恨的作为,现在无所事事的他死了,村里的人,反倒有些拍手称快的高兴。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死人的事情仍然在发生。
四十多天后,那三株血红色的植物旁,又长出了一株新的植物。因此,这次莫名其妙死在家里的人,变成了人渣老头的亲弟弟,还有他弟弟家,那个刚刚满十八岁的男孩子。
村里一下子,又死了两个健康的成年人,这件事情,让人们非常害怕。
特别是,娶了流浪女人的光棍汉,他的亲弟弟,也就是姮美丽的亲爷爷,已经害怕地吃不下喝不下。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下一个会突然死掉的人,是自己和自己那个还在读书、眼看要满十八岁的独苗儿子。
姮美丽的爷爷,没什么文化,也没读过什么书。他平时在村子里的最大爱好,就是蹲在村委会的门口,听他们屋里的收音机,播放的单兰芳评书。
也正因为听了评书,他才想起说书人常说的那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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