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会议暂时就到这里,其他的等下一阶段再另行安排,大家抓紧去忙吧,都给我动起来,快快快!”
当最后一项任务分派下去,随着楚恒的一声令下,箫文静等六名组员就好似受惊的驴子一般,噌一下从座位上窜起来,连招呼都没顾得上跟迟福初打一下,便行色匆匆的出了会议室,忙自己手里的那一摊事情去了。
“吨吨吨!”
讲了快一个小时的楚恒此时也口干舌燥的,端起茶杯几口干了杯子里的茶水,抹抹嘴吐出一根茶叶,转头看向笑眯眯起身的迟福初,问道:“迟处,您这边得给我安排一间办公室。”
“这没问题,我们处现在空屋多的是。”迟福初自嘲一笑,想了想转头对秘书吩咐道:“你去让人把刘处之前用的那间屋子拾掇一下。”
“好的。”
胖秘书应了声,又留恋的望了眼楚恒,才抹身离去。
而后迟福初看向楚恒,笑道:“现在您就先将就一下,暂时用一下我那间办公室吧。”
“瞧你说的,都用上处长办公室里了,哪是什么将就啊,纯属是享福,走走走,我的抓紧写报告呢。”楚恒大笑着拉着迟福初胳膊,一同从会议室出来。
少顷,俩人回到办公室,随即楚恒就毫不客气的鸠占鹊巢,占用了迟福初的办公室,开始起草派小组出国的申请报告。
他对这玩意儿倍儿熟,之前在外交部的时候,每年最少都得来一次,是以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一份报告就写好了。
最后又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错别字,或者措辞不当的地方,楚恒拿着报告起身来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的迟福初面前,递上前道:“迟处,您瞧瞧这个成吗?”
“唉,好。”迟福初伸手接过来,看了几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过了不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沉吟着道:“报告本身没问题,就是你申请的资金有些多了点,我估计上头不一定会批,而且就算是批了,估摸没一两个月下不来。”
“五千刀还多?”楚恒不由愕然的瞪大眼,嘴都快能塞下一个拳头了,这都是他抱着自己搭一部分的想法往少了说的了,没想到就这么点都还多。
他知道家里穷,可却没想到能穷到这个地步,这仨瓜俩枣的都还得审批一两个月。
迟福初苦笑连连:“可能您觉得,对于家里所拥有的外汇来说,五千块只是九牛一毛,但您要知道的是,需要外汇的可不光咱们一个部门,全国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单位嗷嗷叫着要外汇呢,甚至有的单位都申请一两年了都还没批,所以啊,咱们的外汇是宝贵的,每一分都得仔细斟酌后再用。”
“哎。”楚恒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有心想要自费,却又怕暴露自己的情况,只能无奈说道:“批不批您先试试吧,不行再研究。”
“成,我这就去找丁司,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迟福初拿着报告起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哎~”
楚恒又意味不明的叹息了声后,摇摇头来到沙发前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闷闷的抽着。
他真的烦透了这种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感觉。
“咚咚咚!”
楚恒才抽了半根烟,办公室房门突然被敲响,他连忙整理了一番烦躁的心绪,对外面喊道:“进来。”
“吱吖。”
胖秘书推门走进来,扫了眼屋内见迟福初不在,便冲楚恒笑了笑,道:“楚恒同志,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您跟我去看一看吧,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再给您改一改。”
“麻烦您了。”楚恒笑着起身,跟她从屋里出来,又锁上门后,一同来到与迟福初办公室只隔了一间的屋子内。
这个办公室很大,足有三十多平,刚刚洒扫过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潮湿味,大多数领导办公室里都有的桌椅、沙发、文件柜、脸盆等物都一应俱全,宽敞的办公桌上还摆着崭新的搪瓷杯,纸笔等一些物品。
准备的可谓是相当齐全。
等楚恒环顾了一圈后,站在门口的胖秘书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楚同志?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已经很好了。”楚恒满意的点点头,一脸假笑的道:“实在太感谢您了,大姐。”
“您客气了,都是我分内的事情,那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胖秘书心里不情不愿的,她有心想在这屋多呆一会儿,多看看俊小伙,可又没什么好借口。
“唉,您慢走。”
“有事您言语。”
“好好。”
楚恒客客气气的把恋恋不舍的胖秘书送出屋子,随即迅速关上门,重重吐了口气,抬手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他又不瞎,哪还看不出那胖秘书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
差点把丫吓死!
“看来以后得防着点这大姐了!”
楚恒又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后,抹身来到沙发前坐了坐,感觉有些硌屁股,便起身来到办公桌后坐下,无聊的从仓库里翻出一本古籍,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了起来。
过了不多时,他这屋就被敲响,之前那俩特意去会议室给他送茶水的青年满脸谄媚的走了进来。
“楚爷!”
“没打扰您吧?”
楚恒合上书放在桌上,打量了这哥俩几眼,也没客套,直接就问道:“两位兄弟看着有点面生啊?”
“嘿,您贵人多忘事。”一青年拘谨的搓搓手,笑道:“我跟韩旭,韩爷是好兄弟,有一回我去找他玩,有幸见过您一面。”
“这么说的话,那就是自己人了。”楚恒闻言笑了笑,对俩人招招手:“来,过来坐,不知二位兄弟贵姓?”
“唉唉。”
哥俩忙不迭上前,半拉屁股挨着凳子坐下,随后进屋后一直没开口的那位青年满脸堆笑的道:“在您面前我们可不敢说贵,我叫秦令,您叫我聋子就成,我是小时候发烧耳朵聋了一只,打那以后身边朋友都这么叫。”
另一人赶紧接着道:“我叫苏立,楚爷您以后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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