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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你上一次赶尸路过这里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了......”猥琐付唉声叹气的道:“这两年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出手阔绰的老板在他手下做事,给给给给他喂了两年狗,油水很是丰厚,可惜去年年底他还说要做官了,没想到也犯了事情,销声匿迹。..阅读”
“我看多半是死在了哪个角落里面,也是我见机不妙逃得快,否则的话肯定也小命不保,只能重艹旧业。”
林封谨听了以后,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奇特而诡异的感觉,忍不住道:
“你的那个出手阔绰的老板,是不是和狗特别亲近?简直就像是当成了家人?”(前面有读者质问狗王将狗当成家人,又派狗去送死,历史上记载的很多名将都是爱兵如子,与其一起吃饭喝酒,还不是该上战场就上战场,该当弃子就当弃子,肯定对于狗王来说,厉害的狗感情就投入多一些,那种普通的炮灰狗,肯定就感情淡很多了………)
猥琐付绿豆大的王八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警惕的退后了两步,却是因为触碰到了腿上的伤口而痛得龇牙咧嘴!
“你.....你你你你也知道狗王?”
林封谨也不理他,对着林德很简明扼要的道:
“给他拔箭,治伤。”
林德皱眉,难得的提出了质疑:
“主人,你相信他的话?”
林封谨淡淡的道:
“这厮一看就十分歼猾,但正因为这样,所以他就算说谎,也绝对不会说什么一戳就破的谎话!刘波这么大一个活人忽然失踪,如果是他驱使活尸做的,怎么可能隐瞒得过我的耳目?”
林德陡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难看无比的道:
“主人,你的意思难道是.......??”
林封谨眯缝着眼,仿佛是在感受冰凉雨丝打在脸上的寒凉,下一个动作却是皱着眉头从鼻孔里面扯出来两团棉花,然后道:
“这里的味道重了些,我进去烤烤火,你和王铁小心些,将这些事情弄妥当以后,将与刘波有关的事情都告诉付道士。如果他可以帮忙将这件事弄得水落石出的话,那么刚刚被袭击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
***
“什什什什什什么?!!”被带到了后殿当中的付道士惊愕的道:“你是说,在我赶尸到这里之前的短时间里,你们一个去撒尿的大活人就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对。”林德冷冷的道:“现在看起来,最有可能就是你做的。”
猥琐付立即抹着脸上那不知道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的液体,哭天喊地的发誓道:
“真的不是小人啊!就凭小人这点微末本事,怎么可能玩得出这种大变活人的把戏?”
林德冷哼了一声道: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袭击了我们是事实!我们也只抓到了你,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么你就得帮我们把做的人给找出来,如果你找不出来,那么你就得替他背黑锅!”
“刘波他在家族里面勤勤恳恳的做了十三年,却在今天人间蒸发,生死不知,你要是找不出他的下落,那么等着你的也就是人间蒸发,生死不知!”
林封谨赞赏的看了林德一眼,显然未料到自己这个属下貌似沉默寡言,真的说起话来了居然也可以如此犀利,当然,林封谨最欣赏的,还是这话语里面透出来的那股子强词夺理和蛮不讲理的味道......他接着望向了外面的深深黑暗,总是觉得有一股无法形容的肃杀妖异感觉,尤其是又想到外面还倒着多具尸体,更是觉得鬼气森森。
很显然,林德的威胁效果是十分明显的,俗话说赖的怕横的果真是至理名言,猥琐付确认自己绝对不喜欢被弩箭狠狠钉入肉中的感觉,因此哭丧着脸道:
“这位爷,那你总得领我去看看他失踪的地方。”
林德站起了身来,但是林封谨却是示意等一等,然后认真的道:
“多带两个人去!我不是怕他跑,而是总觉得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查看完马上回来,虽然我已经啰嗦了很多次,但还是必须再强调一遍,绝对不要落单。”
林德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便带着人手出去了,没过多久,便带着一身风雨和寒意回来,却是微微的摇头,显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那猥琐付一面瑟缩着,一面小心翼翼的往火堆旁边凑,这厮貌似还会弄狗皮膏药,腿上的箭疮被他自己弄了一张膏药贴上,居然看起来除了一瘸一拐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了。看起来这厮还真的是个门门都会一点的万金油。
林封谨看着他,淡淡的道:
“现场也看了,你有什么看法?或者换一个说法,那便是证明你还对我有用处。”
付道士脸一下子就悲催的皱成了一团菊花,凄惨的道:
“这这这这位公子,可怜我赶尸走了四十多里,还没一口热水下肚子,又又又被这位林爷射中,流了一大滩血........”
林封谨眼中忽然有亮光闪耀了一下,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歼猾至极的混蛋若是没有什么发现的话,又怎么敢提要求呢?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淡的道:
“给他点吃的。”
林家本来就是商贾之家,出门的经验十分丰富,何况是少爷出门,自然必须侍候周到,各种准备都是十分充分,所以很快的,猥琐付就得到了一大块被烘得焦黄的麦饼,里面明显夹着卤过的肥肉,还有油汁浸了出来。
这厮立即喉结上下抽动,贪婪的咬了一大口,只是咀嚼了两三下以后便吞了下去,结果毫无悬念的被噎得直翻白眼。
好在这个时候,林封谨及时将一只半旧的皮酒袋抛给了他。付道士急忙猛灌了两口酒,结果又未料到里面的液体如此辛辣炽烈,顿时被呛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林封谨很有耐心的等着付道士吃完,然后笑眯眯的道:
“吃饱了?”
付道士的脑袋和鸡啄米似的点着。
“再来些酒?”林封谨继续道。
“够了够了。”付道士打了个酒嗝,连连摆手。
林封谨温和的道:
“那你可以讲你的发现了,请讲得详细一些,并且务必要让我满意------若你不希望刚刚这一顿乃是断头饭的话。”
付道士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表情有些难看的道:
“我.....我之前赶尸经过这条线的时候,经过这傝神庙的道路还没有现在这么难走和难找,因为这条道路的尽头叫做崔家村,村子里面有三四百口人,也算得上是个大村了。”
林封谨眼中精光一闪,很突兀的打断了他的话道:
“可是,为什么在汉人的大村旁边,会修一座傝神庙?这可是连硐人也很少有人信奉的邪神!”
付道士沉思了一下道:
“我听之前的有一个同行提起过这事儿,据说是崔家村村长当年重病了以后,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了,所以便去求了硐人当中的鬼巫,鬼巫指点他信奉傝神,然后将自己的小女儿献祭就可以活。”
林封谨冷笑了一下:
“然后这座傝神庙就被修起来了?小女儿也被献祭了?不过村长也应该死了吧。”
“不,村长没有死。”付道士的声音居然都有些诡秘了起来:“渐渐死掉的,是全村的人,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有人死掉,连续死了十几个人之后,村子里面便开始有人往外面逃,最终这个崔家村就废弃了。”
林封谨眯缝起了眼睛:
“真不愧是邪神,既然这个鬼地方如此凶险,你们赶尸的居然还敢将这里作为停留的地方?对了,最后村长呢?”
付道士苦笑道:
“赶尸的人都说是左脚踩阴,右脚踏阳,神憎鬼厌,生人勿近,百无禁忌,哪里会计较什么凶地死地?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有个屋顶遮风挡雨就很不错了。哪里还能计较那么多,至于村长,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林封谨淡淡的对着付道士道:
“你要告诉我的东西就只有这么多吗?”
付道士立即连连摆手,急道:
“当然不是!”
他顺手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符,那符箓上似乎还抹了鼻涕之类的诡异白色粘稠凝固物:
“这张符叫做探秽符,是赶尸的时候用来探测阴气的,通常情况下,尸体都应该在白天被放置在阴气较重的地方。但是,对我们来说也绝对不可以太重,否则的话,不但自身受不了,更是容易引起尸变。”
林封谨的表情认真了起来:
“你继续说。”
付道士一瘸一拐的走到火堆旁边,点燃了那一张探秽符,皱巴巴的黄符居然点了很久,这才出来一线火苗,很艰难的往上爬,并且那火苗还是呈现出幽幽的黄。
紧接着,付道士再次站起来,歪歪扭扭的走入到了阴寒的雨水里面,那符咒上跳跃的幽黄,却不曾熄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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