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开垦了,庄稼也种完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丰收的日子,具体时间沈木也没算过,不过应该会很快,要不了几天。
今天没有出门。
沈木翻阅了一下封疆县的户籍名册。
这是前些时日让曹正香挨家挨户重新记录的。
细致的记录了每家每户的人数姓名,以及户籍宅院等等。
那个时候沈木的想法,只是要具体的了解一下,封疆人的基本信息,为了便于以后提升封疆人的幸福指数。
不过前些日子空闲时,在考虑如何赚钱提高民生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任何时候,提升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除了遵循国情之外,不动产,永远是提高生活质量的基础。
所谓安居乐业,前提自然是百姓的安居问题。
而封疆的问题是,不愁住房,烂尾宅院过剩。
并没有人能够好好的利用起这些宝贵的空间资源!
凭什么让外地人白住呢?
当然,之前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沈木并没有马上开始整顿,或者快速的做出应对。
一个是敌人来的太快,没抽出时间。
第二则是,他知道土地这种空间资源,想要提升其珍贵属性,是需要外来人口流动决定的。
没人住,自然就不值钱。
有人抢,那才是圈钱的开端。
这需要一个漫长且耐心的过程。
毕竟一个市场的形成,是要每个人自觉地进入供求关系。
说点人话就是,这需要挖一个大深坑,然后等他们都跳进去之后,才是收割的季节。
不过修建书院在即。
按照顾守志的说法,用钱的地方了多了去了。
沈木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
…
浏阳郡县,府衙内。
数位男子面色凝重,似乎并没有商讨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个姓沈的必须除掉,刘大人,不如让我去。”
堂前一中年男子缓缓摇头。
此人正是浏阳郡县的县主刘松仁。
“刘浩还在他们手里,冒然前去,他会有危险。”
“可恶,出手如此狠毒,居然断了浩儿的双腿!千万别落在我们手里,不然我定废了他封疆城!”
“大人,那该如何?难道真的给他们气运?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忍了!”
刘松仁眼神微微眯起,看似平静的表情下,让人感到一丝丝的阴沉和冰冷:“自然不会忍,不过我们出手不是现在,需要找一些帮手。”
“可鱼河宗已经……唉,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松仁轻笑:“就快了,等人一到,很多事情就容易得多。”
“大人找的人是……”
“老话讲,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众人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一些人,随后面露惊讶之色。
…
封疆的消息传的并不慢,实际上刘浩在第一时间被抓之后,便已经有人传递了出去。
这件事在封疆县城可能看不出有太大的风浪。
可能是因为死的人太多了,所以都有些麻木。
接二连三的突变,让封疆似乎产生了某种抗体,仿佛每天不出点事,那才叫意外。
可这种感觉也仅限于如今的封疆。
要知道,当最近的消息传递出去之后。
其他的各大郡县已经惊骇的沸沸扬扬了。
浏阳郡县的鱼河宗废了,他们的魁首天才被人抓进大牢,并且砍断了双腿,还要求浏阳郡县拿气运换。
这一连串的惊人消息,算是大离为数不多的超级大新闻,甚至颠覆了很多人对封疆的印象和认知。
先不说那个姓沈的县令为何敢如此作为。
就说他是怎么杀掉人家宗主和掌教的,就是个未解之谜。
毕竟鱼河宗那可是堂堂一个山上宗门啊!
真的是曾经那个鸟不拉屎的封疆?
怎么可能?
这数个月里,各种关于沈木惊人之举,已经刷新大离百姓的耳膜。
所有人问的最多的就是这句:怎么可能?
可偏偏人家就是做到了。
甚至还啪啪打脸的连做两次,手法惊人的一致!
简直是跟之前徐州徐阳志那次,如法炮制,关了他的儿子,然后勒索气运。
是的,就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
哪怕人家是有点越规矩的行为,也不至于关进大牢,还碎人文胆,断人双腿吧?
好歹也是各大郡县的翘楚,以后大离的中坚力量。
真是一点面子不给。
明摆着就是随便安个罪名,然后往死里搞气运吗?
很多地方郡县其实已经看懂了。
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研究,是不是先让过去的人撤回来。
又或者多加人手,保证自家子弟的安全。
洞天福地机缘固然重要,可也得有命拿。
现在的封疆太邪门。
没人敢说自己能横着走了。
…
…
数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刘浩被抓后,封疆的一些人都没了动静,变得低调不少。
而最意外的还是浏阳郡县。
好像没收到消息一般,没有任何的举动。
当然,了解他们的人并不意外,按照刘松仁的阴沉作风,没有把握是不可能再出手了。
这段时间。
沈木也是乐得清静。
难得没有人找上门烦扰,便潜心修炼了数天。
毕竟铸炉境是一个比较关键的阶段,按照宋一枝的话说,是开启全身气府窍穴的福利期。
在没登堂入室之前,铸炉境开辟气府,相较于后面的境界难度要轻松很多。
所以这个时候,便是要缓慢压境,然后尽量多的开辟一些特殊的,比较难开的重要气府。
这样等到了腾云境之后,上手任何的功法,都会手到擒来。
这些天沈木疯狂的连开了六座气府。
其中包括了五行气府最后的‘水火土’三座,以及普通的气府三个。
这样加上之前已经开启的八门,炉鼎气府等等。
一共开了二十座气府窍穴了!
这是一个非常的惊人的数目,并且速度也是快到曹正香等人怀疑人生。
从沈木铸炉境到现在,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吧?
连金身诀都第二重圆满了,属实是有点离谱。
这要是让无量山知道了,恐怕也是坐不住的。
…
…
咣当!
李铁牛一把推开县衙大门,眼神激动跑了进来。
曹正香正在庭院里品茶,差点一口喷出来。
“喂,干嘛呢这是,死人了?”
李铁牛摇摇头,憨憨的说道:“不,不是。”
“那怎么了?”
“田地!庄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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