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剧透一时爽,全家火葬场’。”永不凋零的“法兰西玫瑰”路易丝·德斯方丹队长也说了句从吴尘那里听来的东方谚语。
“SA3姐妹团”团长,首席选角助理战地女郎丹妮尔最后提醒:“记住,路易丝。定格的剧情只能由我们来推动。找到最合适的‘切入点(介入点)’,用最小的代价完成最大的收割。然后一定要安全返回,继续我们前往远东的剧情主线。”
“好的,丹妮尔。”永不凋零的“法兰西玫瑰”路易丝·德斯方丹队长结束了通话。
“感觉很奇怪。”专心驾驶的珍妮·福西耶对沿途状况产生了警觉:“就像是……怎么说呢,像是被卷进渔网的一条鱼。看似正在加速前进,其实已经收网。”
“失去剧中人、物的碎片时空正在‘萎缩’。”永不凋零的“法兰西玫瑰”路易丝·德斯方丹队长已经想到了:“就好比漏气的气球,没有了(剧情)人、物的支撑,碎片时空开始萎缩。”
“对,就是这样。”乘员舱内的嘉伊莱·勒梅内克立刻赞同:“用‘收网’来形容,或许更贴切。随着这张‘时空之网’不断收紧,原本散落在网中各处,游来游去的‘鱼群(剧中人、物)’也被拖拽到一起。很快就失去了自由活动的空间,被紧紧裹成一团。”
“我们就是‘在网里游来游去的鱼’?”坐在对面的佳丝婷·米乔德问道。
“对,或者说是‘有价值目标(人、物)’。”嘉伊莱·勒梅内克换了个说法:“和那些随碎片时空层层崩解,飞灰湮灭,化为乌有的‘褪色者’比起来,我们仍旧鲜活的面貌,就已经证明了我们存在的价值。即便是从剧情碎片崩解发起的剧情杀也一时半会无法撼动的存在的证明。”
“无法撼动的‘存在的证明’。”伊莲·米乔德将目光投向心爱的女儿。正因为“干一行,爱一行”的吴尘的介入,让母女二人的专属剧情线获得了超越原初剧情的衍生。于是乎,从她丈夫主持的社区文学会中选择优秀的女性成员,专门成立了“假面睡衣读书会”。就像是好闺蜜们之间流行的睡前阅读,朗读的内容也不再是诸如司汤达的《红与黑》这样的名著,而是在市面上流传甚广侧重于女性文学的时代小品文。据说,每次阅读节选都由读书会全体成员共同选择,用不记名投票的方式。在诵读的过程中,还有戴着假面的演员进行与节选内容同步的精彩表演。因为固定在家族药店的二楼举办,又被参加活动的“假面夫人”们称为“米乔德夫人读书会”。名气在圈中越来越多,吸引了许多名媛贵妇参加。更有《信号》杂志驻巴黎首席特派女记者丽莎·施特贝专门前来访问,稍后更是从一位柏林贵妇那里获得了一张宝贵的《国家荣耀:大战役》首映式的观礼券。
“如果用收网和鱼群来比喻重要的剧情人物,那么《决死突击队》的剧中人这会也跟我们一样,还没有变成‘褪色者’。而是……”嘉伊莱·勒梅内克已经想到了。
“正被收紧的网拖拽到一起。”玛丽亚·卢扎托立刻醒悟:“我们很快将见面。”
正说着,一辆编号67204的军用卡车猛然冲出铅雾,迎面驶来。
驾驶室内的士兵就像是一颗从内而外燃烧的煤球,浑身溃烂处冒出滚滚浓烟。又仿佛是吞下一颗“白磷弹”。
被称为“死亡烟花”的反人类武器——“白磷弹”,燃烧时温度可高达1000摄氏度以上,爆炸后所产生的化学物质一旦接触人体皮肤,会导致致命的热烧伤和化学烧伤,更可怕的是其引发的火焰也很难及时扑灭会持续剧烈燃烧,严重灼伤人体甚至深至骨髓。
而编号67204的军用卡车内的士兵仿佛将“死亡烟花”吞入腹中,从内向外延烧。
然而恐怖的是,燃烧着“死亡烟花”的士兵毫无痛感。物质化的身躯连同装备一起就这么飞快的被灼烧一空,没流一滴血。
“……”隔着防弹装甲车窗亲眼目睹一切的永不凋零的“法兰西玫瑰”路易丝·德斯方丹队长,沉着的下令:“逼停这辆车。”
“嗯。”专心驾驶的珍妮·福西耶毫不迟疑的稳住方向盘,迎头撞上。
经典的老司机的车祸操作:“让速不让道。”
“轰——”
一声巨响,军用卡车整个车头粉碎。
巨大的惯性让士兵从前挡风玻璃直接飞出。一头撞上“闪电一号”的装甲车窗,“嘭”的一声散成一团铅雾。没有血肉迸溅的车祸场面。仿佛士兵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甚至军用卡车四分五裂的车头碎片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化为道道飞窜的铅色烟气。
扩散的铅雾先笼罩卡车头顶的半空后,又迅速向下方的车身弥漫。
“快,救人。”戴好防毒面具,永不凋零的“法兰西玫瑰”路易丝·德斯方丹队长利落的打开车长舱门。
“是!”电动尾门开启,全副武装的小队成员立刻出动。
揭开帆布,灯光照亮黑暗的卡车后车厢。花枝招展的站街女郎们正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起。
“确定是剧中人。”在出发执行任务前,几位站街女郎被军用卡车送进营地为12位突击队员服务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被卡车送出营地的途中,因为碎片时空崩解引发的剧情线加速收束而与SA3闪电女郎A队相遇。
形象的比喻就是:“收网的群鱼,终被拖到一起”。
“一共7位女士。”仔细查看过各人的情况,队伍中的药剂师伊莲·米乔德确定只是昏迷,并无大碍。
“不应该是8个吗?”苏茜·德斯普雷兹出发前也抓紧研读过《决死突击队》的剧本。
“这是原初剧情中的一个伏笔。”持枪警戒的“法兰西玫瑰”路易丝·德斯方丹队长已经想到了:“一开始的确是8位女郎,然而等上级收到报告却说7人。参考前后剧情,其中一个站街女郎被营地中的某个人‘谋杀’了。”
“对,我猜就是那个叫‘马格特(ArcherJ.Maggott)’的瞭望手。他被控谋杀女妓而被军事法庭逮捕。辩称是听到了神的旨意。稍后在潜入德军旅馆的‘大赦行动’中,因为不受控制的谋杀了一个金发德国女孩而狂性大发,乃至彻底癫狂到敌我不分,最后死于队友的枪下。”
“是那个不愿意和黑人战友同桌吃饭,把男女之间的亲密当成是精神污染,假借神的名义诅咒和谋杀的精神病患?”苏茜·德斯普雷兹立刻就想到了。
“法兰西玫瑰”路易丝·德斯方丹队长对剧情的推演完全合情合理:“我猜被他谋杀的一定是金发碧眼的日耳曼女郎。”
“真是这样。”没想到还有这段隐藏剧情的苏茜·德斯普雷兹依次辨认,确定少了位日耳曼血统的中年妇人。
“怎么办,我们没法带走她们。”年轻的佳丝婷·米乔德稍稍有些慌乱。
“不用担心。”母亲伊莲·米乔德安慰道:“这趟穿越无数碎片的冒险,不仅仅只有我们小队。”
“呼叫‘超士号’。我们需要空中支援。”
“收到‘闪电一号’。‘格拉尼号’即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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