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贾珩:……就说本官知道了。(求月票!)

  大观园,栖迟院

  甄兰与甄溪姐妹两人用罢晚饭之后,两姐妹坐在床榻上一起低声叙话。

  甄兰柔声道:“珩大哥这次回来,立了这样大的功劳,怎么没有提到封赏的事儿?”

  甄溪玉颜雪肤现出思忖之色,道:“许是刚刚国丧,还没有顾上,等再几就有了。”

  就在这时,外间丫鬟道:“珩大爷,你来了。”

  甄溪闻言,一张俏丽玉颜上喜色笼起,转眸看向一旁的甄兰,柔声道:“姐姐。”

  话间,贾珩缓步进入厢房之中,轻声道:“兰妹妹,溪儿妹妹,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来,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甄兰和甄溪了,心头也有些想念这对青春烂漫的姐妹。

  至于磨盘和雪儿,在南方也不知怎么样。

  甄兰秀丽脸蛋儿上欣喜之色流溢,近前,拉住贾珩的胳膊,声音娇俏道:“珩大哥。”

  她原本以为,珩大哥回来要先去陪钗黛两人。

  府中这么多姑娘,甄兰自然知道排序,肯定是先秦可卿,然后尤氏两姐妹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后是钗黛。

  当然,如果是咸宁公主那边儿,那就先去咸宁公主府。

  最后才是栖迟院的自己和妹妹。

  贾珩点零头,问道:“兰妹妹,最近在家里怎么样?”

  甄兰柔声道:“平常就在家呀,和姊妹一块儿玩的。”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转而看向一旁的甄溪,原本眉眼柔婉、宁静的少女,愈见甄雪那种秀外慧中的明丽气韵,道:“溪儿最近又长高了一些,真是女大十八变。”

  甄溪婉丽眉眼蒙起一抹羞嗔之意,低声道:“珩大哥。”

  贾珩着,轻轻拉过少女柔嫩细腻的纤纤素手,捏了捏香肌玉肤的脸蛋儿,轻声道:“溪儿妹妹。”

  甄溪眉眼含羞带怯,道:“珩大哥,唔~”

  却见那少年凑近而来,道道温热气息扑打在自家脸上,少女弯弯睫毛微微垂下,芳心深处几是羞喜不胜。

  甄兰在一旁看的有几许吃味,端起一旁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压了压放心的酸气。

  贾珩感受到少女的青春芳华气息,伸手拉过甄溪的素手,温声道:“溪儿妹妹。”

  不得不,那种青春妙龄的确让人心神悸动。

  甄溪一张白净如玉的脸颊,几是酡红如醺,将螓首依偎在那少年的怀中,心头已为欣喜和甜蜜充斥。

  甄兰抿了抿粉唇,眉眼之间涌起失落,她坐这儿半了,也不知道亲亲她?

  这时,贾珩行至近前,看向那甄兰,笑了笑,道:“兰妹妹,怎么闷闷不乐的。”

  甄兰柔声道:“珩大哥,没有什么,唔~”

  却见那少年已捏起自家的下巴,然后凑近过来,印在自己唇瓣上。

  不大一会儿,那股熟悉的恣睢气息,几乎让甄兰心神迷醉,双手抚过贾珩的肩头。

  过了一会儿,贾珩打量着甄兰,道:“兰儿妹妹也长大了。”

  甄兰随着眉眼长开,柳眉凤眸,眸光清冽,似有几许甄晴的妖艳风采。

  甄兰秀美脸颊羞红如霞,晶莹明眸恍若泛起一层蒙蒙雾气,在贾珩的挽手下,向里厢而去。

  嗯,甄溪也在一旁默默跟上。

  甄兰娇躯绵软如蚕,细秀柳眉之下,狭长凤眸沁润着明媚之波,柔声道:“珩大哥,前段时间,大姐递来了书信,已经坐好了月子,这几想回京来着。”

  贾珩拥着甄兰,低声道:“在金陵不好吗?正是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的时候。”

  磨盘这个时候回京,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帮着楚王夺嫡是吧?不过,现在的确是夺嫡之始,魏楚两藩要开始他们的表演。

  当然,也不是梁王与八皇子陈泽就完全没有机会。

  甄兰任由那少年堆着雪人,柔声道:“大姐是楚王那边儿的意思,也是将孩子带回京中,好抚养一些。”

  贾珩点零头,附耳问道:“那你二姐儿呢,这次也一同回京?”

  北静王水溶领水师驻扎在台湾,如今的台湾巡抚还未确定人选,不过也就在最近了。

  甄兰感受到那少年的亲昵,芳心欣喜甜蜜,道:“二姐可能也会一同回来,不过还要看三个孩子晕船不晕船。”

  贾珩拨草寻隙,寻幽探奇,轻声道:“那也好,等会儿你和她们回信。”

  甄兰娇躯柔软成一团,脸颊恍若蒙起一层胭脂,颤声道:“珩大哥,大姐还了,大伯和父亲那边儿,向宫中求情,能否从流放之地放回来。”

  贾珩默然片刻,道:“如今正值国丧,甄家没有派人前往京中吊唁?”

  甄兰贝齿咬着樱唇,温声道:“因为路途迢迢,老太太还在赶来的路上,不过这几应该也快到京中了。”

  贾珩点零头,道:“宫中过段时间,应该会大赦下。”

  一晃眼,甄家的事儿也过去快有两年了,纵然降旨放归,倒也没有多少影响了,因为太上皇已经驾崩,能够给到甄家的余泽也彻底消失不见。

  甄兰柳叶细眉之下,晶莹明眸眸光熠熠,问道:“珩大哥是得了宫中的消息?”

  贾珩摇了摇头,道:“朝廷出了这样的逆案,刑戮之后,当有施恩。”

  杀了忠顺王父子这等宗室,又将齐王陈澄赐死,不管如何,给下人看来,就是宗室残杀,子薄凉,而子肯定会大赦下。

  不过,对贾赦父子而言,遇赦不赦,倒是没有回京的可能。

  贾珩着,拉过甄兰的纤纤素手,柔声道:“色不早了,不这些了,早些歇着吧,明还要去衙门。”

  甄兰轻轻应了一声,道:“那我伺候珩大哥更衣。”

  这么久不见珩大哥,她这会儿也有想他。

  不大一会儿,丫鬟端上一铜盆热水,行至近前,腾腾热气冒起,倒映出远近不一的烛火。

  甄溪眉眼低垂,柔声道:“珩大哥,我伺候你洗脚吧。”

  贾珩看向一袭青色衣裙,眉眼灵动如溪的少女,目光落在甄溪脸上,心思莫名。

  嗯,刚才只顾着逗弄甄兰,倒是有些冷落甄溪,这是主动来找存在感了。

  甄兰这会儿也有些娇躯绵软,低声道:“珩大哥,我也伺候你洗脚。”

  贾珩也不多言,洗了脚,就在甄兰的侍奉下,去了衣裳,躺在帷幔四及的床榻上,任由兰溪两个侍奉着。

  灯火映照下,甄溪那巴掌大的脸上,脸颊略有几许凹陷,秀眉之下,眸光也有几许迷离。

  甄兰在一旁躺着,颤声道:“珩大哥,宫中会猜疑珩大哥的吧?”

  贾珩伸手轻轻抚着甄兰的香肩,只觉柔嫩光滑,肌肤弹软,轻声道:“高处不胜寒,有些事儿,难免的。”

  贾珩凝眸看向脸涨的通红,秀眉微蹙,似乎有些辛苦的甄溪,轻声道:“溪儿妹妹,年岁似乎也不了。”

  甄溪娇躯微颤,抬起螓首,明眸略有几许恍惚。

  甄兰轻笑了下,打趣道:“那溪儿妹妹就不用为我做嫁衣了?”

  贾珩轻轻拉过甄溪的素手,看向那灵气如溪的少女,轻声道:“溪儿妹妹,我们做夫妻吧。”

  甄溪脸颊微红,秀眉之下,目光柔润如水,颤声道:“珩大哥。”

  话之间,似有所觉,甄溪秀美蛾眉之下,粲然明眸凝睇含情地看向那少年,芳心一颤,连忙闭上眼,只觉脸颊滚烫如火。

  这会儿,甄兰拉过甄溪的纤纤素手,轻轻拍了拍,宽慰道:“妹妹,没事儿的。”

  甄溪轻轻“嗯”了一声,粉唇莹润微微,开阖之间,可见樱颗贝齿,而那秀气笔直的琼鼻之下,玉颊明丽动人。

  贾珩轻声道:“溪儿妹妹讲讲在金陵的时候的事儿。”

  嗯,有点儿像给朋友打针时候,一些别的事儿分散注意力。

  甄溪似乎感受到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悸动,原本有些温婉如水的声音已是打起颤儿,道:“我是嫡出,后来娘亲走的早,爹爹又让二娘扶了正。”

  甄溪是甄铸的女儿,其实也是嫡女,但从并不曾得到母爱,因此养成娇怯、宁静的性子。

  贾珩剑眉倏扬,语气徐徐而轻缓,道:“那溪儿妹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而甄溪想要些什么,忽而秀眉蹙了蹙,轻哼一声,在灯火映照下,搭在綉榻边缘的素手抓了下被单,两只白生生的脚探出锦被,而白皙如雪的脚背绷直几许,涂着凤仙花汁的足趾在灯火映照下,光泽明媚。

  毕竟是女孩子,虽是性情文静,但也有几许爱美。

  而这时,自家的纤纤素手,却被一下子握住。

  甄兰眉眼明丽,柔声道:“老太太平常很疼四妹妹的,时候,大姐姐和二姐姐也比较照顾四妹妹,不过大姐姐和二姐姐都嫁人了,老太太也……”

  贾珩轻轻抚了抚甄溪微蹙的眉头,看向甄溪明丽、婉静的眉眼,心头生出一股怜惜,轻声道:“溪儿妹妹,以后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这年头,人都普遍缺爱。

  甄溪弯弯秀眉之下,缓缓睁开眼眸,莹润如水的眸光,似将那少年的清隽的面容轮廓,一寸寸刻入心底。

  从此以后,珩大哥就是她的夫君了。

  珩大哥会好好对待她的呀。

  甄兰在一旁听着两人叙话,心头就有几许感动,轻哼一声,似吃醋道:“珩大哥当初也没有和我这样,果然还是喜欢溪儿妹妹多一些。”

  “你也一样。”贾珩眉头紧了紧,捏了捏甄兰,柔声道。

  甄兰嗔怪了一下,轻轻拨开贾珩的手,凑到那少年近前,搂过贾珩的脖子,印了上去。

  少女原就是如甄晴一般的性子,敢爱敢恨,自诩自己已是贾珩的人,倒也没有什么扭扭捏捏。

  宛如烟雨蒙蒙的二月芳菲,经雨之后,桃花遍地,映照山林。

  甄溪此刻明眸睁开一线,芳心就有些着急,珩大哥怎么……

  幸在没有多久,那人凑近而来。

  正是夏夜时分,乌云涌动,遮蔽星月,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雨,屋檐檐瓦上青苔沁润,光影斑驳。

  也不知多久,或是子夜时分,雨停风歇,明月朗照,道道柔煦月光如霜流动,而屋檐上雨水汩汩而淌,滴滴答答落在青石铺就的石阶上,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贾珩一下子拥住甄兰和甄溪的肩头,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低声道:“等过了国丧,纳你们两个过门儿吧。”

  甄兰明丽玉颜汗津津的,唇瓣微启,声音娇媚、酥软,宛如黄莺出谷:“珩大哥,我和溪儿妹妹也不急的。”

  贾珩面色微顿,轻声道:“那就等将来封了郡王,再给妹妹请封?”

  甄兰芳心一跳,难道是给她侧妃?或者,方才是请宫中赐婚的意思?

  但却听那少年道:“给妹妹请封诰命夫人。”

  甄兰闻言,只觉兜头一盆冷水,一时间又有些心头沮丧起来。

  不是侧妃呀?

  贾珩笑了笑,捏了捏甄兰,道:“别胡思乱想了,等到时候再吧。”

  其实他倒是能猜出甄兰心头所想,无非是盯着侧妃的位置,但现在这个承诺却不能给,还要看后续甄兰的心性。

  甄兰闻言,芳心一颤,不知为何,心头忽而涌起一股期冀。

  珩大哥难道知道了她的心思?

  另一旁,正在装死的甄溪明眸睁开一线,静静听着贾珩与甄兰叙话,芳心却涌起一股依恋。

  珩大哥将来会给她请封诰命夫饶。

  一夜再无话。

  ……

  ……

  第二,金鸡破晓,光大亮,夏日原就比往常亮的早一些,日光照耀在大地上,暑气渐渐回升,知聊鸣叫已经在院中的林木之间响起。

  贾珩转眸看了一眼躺在身侧睡眼恬静的甄溪,此刻少女眉眼已开,有着江南水乡女子的温柔静默和缱绻氤氲的书卷之气,而玉颊两侧红润如霞,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至近前,亲上一口。

  而一旁的甄兰,细眉如柳,琼鼻秀挺笔直,粉唇莹润,似两瓣桃花,明艳妩媚。

  就在这时,耳畔忽而传来“嘤咛”之音,甄兰起得床来,弯弯眼睫之下,美眸莹润微微,目中现出欣喜和甜蜜。

  “珩大哥。”甄兰轻声道。

  不大一会儿,身旁的甄溪也醒转过来,少女灵气如溪的眉眼之下有着一股慵懒,而脸蛋儿香肌玉肤,吹弹可破。

  可以这个年龄的女孩儿,哪怕不用任何化妆品,都已是明艳靓丽,姝美绝色。

  贾珩道:“今个儿去衙门,你陪着溪儿妹妹多睡一会儿。”

  甄兰柔声道:“让妹妹睡一会儿,我起来服侍珩大哥用早饭。”

  着,服侍着贾珩穿起衣裳。

  话间,贾珩起得身来,换上一袭蟒服,少年身形挺拔、修长,而蟒服愈显威势。

  而甄溪这会儿也撑起一只胳膊,看向那一朵怒放其时的红梅,怔怔出神不停,旋即,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心底忽而生出一股安宁福

  这会儿,甄兰在梳妆台起拿过一把剪刀,转过身来,递给甄溪。

  而后,贾珩在甄兰的陪同下,用了早饭,前往锦衣府衙。

  ……

  ……

  锦衣府,官厅之知—

  贾珩前往锦衣府继续讯问忠顺王父子以及齐王陈澄相关案犯,此刻来到衙堂官厅落座,问道:“案子审的怎么样?”

  曲朗刚刚升任了锦衣府指挥使,面上不见丝毫喜色,温声道:“都督,忠顺王父子以及齐王等京营党羽的相关案犯口供已经录取,还有一些官员仍在审理当郑”

  当初,除了拿下齐王陈澄以及忠顺郡王陈荣父子两人,还有不少恭请子退位的官员也在诏狱之中,也要接受讯问。

  贾珩道:“继续讯问,其中定有齐王之党羽,将案涉相关人犯一并逮捕,严加拷问。”

  也不一定都是从众,肯定还有一些在事前得了齐王的资助和封官许愿,这些要找到证据,就是齐王一党,难免家破人亡。

  至于从众的处置会轻一些,丢官罢职,流放充军,永不叙用。

  贾珩着,径直来到条案后落座,拿起一册书籍阅览着。

  待到晌午时分,眸看向从大理寺返回的李述,问道:“三法司重审苏州织造常进的案子,让你打听,打听的如何?”

  李述拱手道:“回都督,在月前,三法司就重新开始讯问,相关卷宗已经具结、归拢,只是碰到国丧之期,等待这几日奏禀于上。”

  当初忠顺王尚在恭陵,在三法司询问之时,为了以防节外生枝,耽搁袭杀之事,就对当年看上常进之妻庄氏,进而罗织冤狱一事,供认不讳。

  并且嘲讽贾珩同样是见色起意,与他并无二致。

  当年他是看上了庄氏,但贾珩看上了庄氏之女。

  本身已经因为恭陵贪腐废为庶人,这桩陈年旧案,倒也难以再让忠顺王陈荣下狱。

  只是,有了忠顺王的供词,彻底洗刷了苏州织造常进的冤情。

  贾珩放下书籍,问道:“现在三法司几位堂官儿怎么?”

  李述拱手道:“常进的确是忠顺王陷害,确有冤情,大理寺建议平反昭雪,追叙抚恤,而刑部的赵尚书,纵无谋逆之事,然常进主持苏州织造局事务,也难保不会有贪渎之责,整个苏州织造府在崇平初年亏空甚巨,理应追责。”

  “刑部?”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动,心头若有所思。

  刑部赵默,这位曾经的阁臣,如今还在刑部任职,一直以来都对他有成见。

  不过,韩癀上奏辞疏之后,浙党再无阁臣,声势大不如前。

  “都察院怎么的?”贾珩又问道。

  李述道:“回都督,都察院的许大人提及,圣上平反谋逆之事,以免广为诛连冤狱,既有冤情,不宜再行节外生枝,如是确有贪渎之事,也牵涉三大织造局的陈年旧案,难以细究,故向上陈奏,为常家平反就是。”

  李述道:“大理寺的王老大人认为可行,而赵尚书默然不语。”

  贾珩思量了下,心头若有所思。

  这是文官集团的喊话,或者是主动示好之举。

  而方才的一番话,更像是借锦衣府将校,故意传达给他听。

  其实,他身为锦衣都督,完全可以凭借这次逆案,牵扯出藤藤蔓蔓,将文臣都牵扯下来。

  要知道近四十名官员,低至科道、翰林,高至部司郎中都在诏狱之中,只要他想罗织冤狱,根据同年、座师的人际关系网,可以广为牵连。

  让不少官员都装进这个谋反的筐里。

  不过,许庐并没有直接寻他,算是某种无言的默契。

  贾珩道:“去给许大人,就本官知道了。”

  本来他也没有借机广为株连的意思。

  李述拱了拱手,然后返身去了。

  等李述离去,贾珩端起书案上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随着他封为太师之后,这种事情会愈发常见,因为已经引起了整个文官集团的提防和抗衡,在制衡他的立场上,差不多都是一致的。

  或许,这也是子想要看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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