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厢房之中
一架玻璃围挡屏风之上,刺绣着并蒂而开的三朵莲花,花瓣正是争奇斗艳,明媚绝伦,偶尔一股股夏夜凉风过堂而来,吹动得珠帘哗啦啦作响。
屋外,大团漆黑如墨的乌云遮蔽了一轮大如玉盘的明月,原本皎洁如银的月色褪去许多。
贾珩剑眉之下,凝眸看向那在自己接吻之后,一张玉颊酡红如醺的丽人,轻轻抚着丽人丰美可人的脸蛋儿,感受到指尖微凉,叹了一口气,说道:“尤嫂子,这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上了?”
尤氏晶莹剔透的芳心,几乎酸涩莫名,弯弯柳叶秀眉之下,那双熠熠而闪的妙目,隐约沁润着点点泪光,这会儿,分明已是泪珠涟涟,梨花带雨。
这么多年,她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了吗?
贾珩轻轻抚过丽人绮艳、丰腻的脸蛋儿,柔声说道:“这些年,真是委屈尤嫂子了。”
丽人晶莹剔透的芳心不由一颤,只觉娇躯上传来阵阵滚烫之感,此刻与那蟒服少年肌肤相亲,更是有些委屈不胜,柔声说道:“这几年,你为何迟迟不…?”
就看着她在家中苦熬,看着她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苦苦难眠,如何让她苦苦相候到了这一步?
感受到丽人的情绪翻涌,贾珩默然了下,道:“那时候,我不大知道尤嫂子心头所想。”
尤氏此刻感受到里衣衣襟处传来的阵阵异样触觉变幻,芳心当中就有甜蜜涌起,细秀柳眉之下,莹润微微的美眸之中泪光盈盈,不无嗔怪之意说道:“当初给你织围巾的时候,你不知道的吗?”
此刻,真是百感交集,既有多年苦尽甘来、夙愿得偿的欣喜,又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幽怨怅然,实是难以排解,千头万绪,交织一起。
贾珩此刻俯首看去,但见那衣襟前的两轮丰盈满月,炽耀白皙,惹目动人,就可感受到一些难以言说的心动。
不得不说,这姿容几近丰熟的丽人,这番言语的确有两个大道理。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当初虽知尤嫂子心意,但不能妄动,不想尤嫂子竟痴痴相恋这么多年。”
尤氏闻听此言,芳心愈发委屈,柔声道:“珩兄弟,唔~”
分明是那少年已然凑近至自家唇边,印在自家丰润唇瓣上,感受那带着几许恣睢和掠夺的占有,丽人芳心不由又惊又喜,而雪肤玉颜,顿时爬起两朵酡红动人的红晕。
丽人心底忽而生出一念。
早知道,她早该听三妹的了。
所以,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而在这时,贾珩伸手轻轻抚起尤氏绮艳如红霞的丰润脸蛋儿,凝眸看向那眉眼秀丽的丽人,心头就有几许异样之意。
如今尤氏三姝在怀,的确是非寻常之人可比。
尤三姐笑了笑,不由打趣说道:“二姐儿,我就说吧,她们两个恋奸情热的,这分明是早就凑到了一起了,如今就是藏着掖着,现在可算终于走到一块儿去了。”
尤二姐那张晶莹如雪的玉容,同样因为害羞,而变得绮艳如霞,似是轻轻腻哼了一声,心头也有感动。
暗道,真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如今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了合体之缘。
贾珩此刻就轻轻相拥着尤氏的娇躯,附耳说道:“尤嫂子,这又是三姐儿出的主意吧?”
尤氏轻轻“嗯”了一声,如云秀发上的金簪轻轻摇动流苏,一下一下扫拂着玉枕。
尤三姐就是嘴角轻笑了下,声音娇俏中透着一股灵动和明媚,打趣说道:“大爷别浪费时间吧,大姐都等了有一会儿了。”
贾珩、尤氏:“……”
这么直接的吗?
尤氏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羞红成霞,目中就有几许感动。
三妹也真是的,她才多少工夫。
贾珩轻轻揽过尤氏的圆润雪白肩头,轻声道:“尤嫂子,不用理她,真真是疯丫头一个。”
此刻,他已经感受到丽人的泪眼汪汪,似在庆贺重获新生,箪食壶浆,夹道以迎王师。
尤氏弯弯柳叶细眉下,那双莹然美眸睁开一线,静静看向那少年,感受那流连徘徊的欣然,胸腔中的芳心砰砰跳起,心底满是期待和欢喜。
贾珩道:“尤嫂子这些年在府中帮着可卿忙里忙外,也没少辛苦,原也该…犒劳犒劳的。”
嗯,真就是帮着可卿排忧解难。
如果联想到先前可卿的反常举动,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美人心计。
尤氏脸颊羞红,暗道,什么犒劳犒劳,这是赏她呢?
不过丽人原是锯嘴葫芦,倒也没有说什么。
而后,丽人如黛秀眉蹙了蹙,眸光恍惚之间,似要将那少年的面容拓印至心底,不知为何,原本百感交集的心绪再次浮起,鼻头就微微一酸,不觉再次泪珠盈睫。
贾珩剑眉倏然扬起,眸光深深,伸手轻轻抚过丽人那张丰润如霞的脸蛋儿,撩起鬓角垂下的一缕汗津津的秀发,柔声道:“你最近怎么样?”
岁月真是对尤氏温柔以待,不改往日,能够感受到尤氏如少女一般的如花似玉,绵软柔润。
尤氏晶莹如雪的玉容滚烫如火,芳心已是悸动莫名,口中不由轻哼一声,道:“最近其实还好的。”
感受到那少年手指之间的宠溺和轻柔,芳心欣然之意难掩。
贾珩道:“想我了吧?”
尤氏“嗯”了一声,却已觉惊涛骇浪席卷了身心。
尤三姐眉眼妩媚流波,轻笑道:“二姐儿,这下好了,我们两个反而没着没落的,真是媳妇儿娶进门,媒人扔过墙。”
尤二姐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虽也有同感,但粲然明亮的美眸中满是羞嗔之意。
大姐这都苦了这么多年,自是先紧着大姐来就是了。
尤氏娇躯滚烫如火,似是由着那少年亲昵和欺负着,芳心中已是甜蜜不胜。
而后,就听那少年在耳畔呢喃轻语。
也不知多久,抬眸之间,恍惚中却见得那少年清峻和削刻的轮廓,几乎一下子寸寸刻入心底。
贾珩神色微顿,轻轻拉过尤三姐的纤纤素手,温声道:“好了,三姐儿,你也过来吧。”
尤三姐轻笑了下,打趣道:“要不,大爷要不再用黑布蒙上眼睛,也猜猜我们都是哪一个?”
贾珩:“……”
这会儿,又来是吧?这小日子的综艺没完没了了?
尤三姐眸光粲然灵动几如星辰,说道:“估计大爷刚刚试验过,差不多能够辨别出来。”
上次都是辨别出来,可能是人还不够多?迷惑还不够大?如果再加上什么钗黛、秦姐姐,还有那位咸宁公主和清河郡主。
尤氏那张白璧无瑕的脸蛋儿几乎羞红如霞,一颗晶莹剔透的芳心近乎惊跳不已,暗道,三姐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幸在尤三姐这时候,缓缓开口道:“珩大哥先陪着大姐儿叙话。”
贾珩也没有多说,转眸看向尤氏,凑近而去,扛起一只纤细笔直,恍若想起前日在边防从军的岁月。
而尤氏妩媚流波的美眸,稍稍睁开一线,妩媚风韵无声流溢不停。
此刻,轩窗之外不知为何,夏夜晚风吹动梧桐树的大团树叶,俄而,暴雨稀里哗啦,一下子拍打在梧桐树叶上,传来噼里啪啦之声。
许久,贾珩凝眸看向眼前的阳关三叠,一时间难以分辨路途,目光之中,就有几许恍惚。
毕竟是经过一遭儿,此刻倒也没有手足无措,此刻,繁而不乱,有条不紊。
此刻,尤氏那张秀雅、婉静的玉颊几是羞红如霞,暗道,三姐儿可真是胡闹,或者说拉他过来,本身就是为了让她垫在下面?
而这时,而那断断续续之感再次袭上心头,让人心神惊悸之余,又转而生出一股烦躁来。
犹如,正在看视频之时,时不时的卡你一下,是挺让人烦躁的。
此刻,高几上的一根蜡烛,那鲜红的蜡泪欢快地流淌,沿着一根蜡烛涓涓而下。
贾珩看向秀发如瀑的螓首,开始思量着再有不久将要前往北疆查边一事。
蓟镇、北平以及宣大诸地边镇,屡经整饬,兵精粮足,其中北平经略安抚司在李瓒离去之后,的确是发生了一些混乱,如果是忠靖侯史鼎前往坐镇,可能会好一些。
至此,九边边镇的主将基本都与他有所关联。
当然,也不可能没有关联,毕竟他是汉虏对峙局势的掌舵人。
不多一会儿,贾珩两道剑眉之下的清眸,眸光轻轻闪烁了下,凝眸看向尤三姐,柔声道:“三姐儿,别这样了,你大姐也难受。”
这两个人近两百斤,压在一人身上,的确顶不住,虽然更多是半搭在身上,能够减轻一些重量。
有些事儿,只是稍稍尝个鲜得了,还真的只图自己一时爽快,而不顾别人的感受?
不过倒也理解一些触手异形的初衷。
贾珩心头胡乱想着,连忙压下一些繁乱的思绪。
尤三姐姝丽明艳的玉颜微微一顿,鼻翼中轻轻腻哼一声,算是应下。
尤氏这会儿,那张素雅、明艳的脸蛋儿,倒也酡红如醺,莹润美眸盈盈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珩兄弟,仔细别累着了。”
三妹真是胡闹,虽说他是少有人能及的,但如现在一般糟践身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放心好了。”
他在这一点儿上从来没有问题,真就是,他要打十个。
不过,现在还是贾师傅,切她中路。
也不知多久,暴雨滂沱,电闪雷鸣,而庭院中的梧桐树似乎在暴风雨中摇晃的厉害,而夏日晚风轻轻吹拂着廊檐上悬挂的一只只灯笼。
大团橘黄光影,在左摇右晃之中播撒而下,雨夜孤寂、清冷。
一直到后半夜,那倾盆暴雨才渐渐住了,而庭院中的檐瓦上湿漉漉的,而水缸中更是蓄满了水,沿着缸体边缘流溢而出,在茵茵草丛上弥漫开来。
贾珩转眸看向尤氏,似又几许玩味,说道:“尤嫂子,可还称心如意?”
有时候也忍不住想要逗逗这枯木逢春的丽人。
尤氏此刻对上那灼然而视的明眸,芳心大羞不胜,将秀发葱郁的螓首依偎在贾珩的怀里,轻轻抚着微涨的小腹,呢喃了一声,似嗔似喜。
贾珩轻轻握住丽人的盈月,感受到那丰盈柔软的娇躯,柔声道:“以后,还是得管束三姐儿一样,不能让她再这般胡闹了。”
尤氏玉颊羞红成霞,绮丽明媚,轻轻应了一声。
她什么时候能管得了这个古灵精怪的三妹,尤其是她…还是仰仗她促成好事。
而尤三姐那张俏丽无端的脸颊上,已然密布着团团玫红气晕,那双明媚美眸莹润微波,一开口,声音酥腻而娇媚。
贾珩剑眉之下,那双粲然明眸宛如凝露,看向一旁的尤氏,可见那张秀雅、婉美的脸蛋儿上丹霞浮动,红若胭脂,檀口微微张开,似乎正惊涛骇浪的余波中平复着心绪。
尤二姐将秀发如云的螓首往着贾珩怀里靠了靠,绮丽如霞的脸蛋儿上满是甜蜜和幸福,眉眼之间满是所遇良人的欣喜。
至此,一夜再无话。
……
……
翌日,破晓时分,天光大亮,雨过天晴,东方晨曦披落在庭院中,如蒙一层淡金色纱衣,经雨之后,天穹蔚蓝如洗,庭院中蒿草深深,草木青青。
厢房之中,锦衣华裳扔的横七竖八,可见绮罗锦缎,玉佩珠钗。
而那四方垂挂而下的朱红锦绣帷幔之内,不由传来一声“嘤咛”,兽头熏笼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香气,似在驱散着昨夜的旖旎烂漫。
尤氏当先而醒,略有几许高的柳叶细眉之下,那双莹润美眸缓缓睁开,灵动如波的眼神,凝望着看向一旁的少年,芳心之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甜蜜和幸福,柔声道:“醒了?”
贾珩道:“是啊,今个儿还要去锦衣府办点儿事儿。”
说着,捏了捏丽人丰润如霞的脸蛋儿,目光含笑。
尤氏感受那少年的宠溺,芳心甜蜜不胜,轻声说道:“我侍奉你起床吧。”
说话之间,撑起一只胳膊,顿时锦被滑落,可见雪肌玉肤,白璧无瑕。
只是刚刚一动,就觉得身上有些异样,芳心又羞又喜。
想起昨晚那人的体贴入微,丽人芳心也有几许羞喜交加。
而这会儿,尤二姐与尤三姐也听到了一些动静,相继睁开美眸,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这会儿在尤氏的侍奉下,穿上一袭黑红锦缎织绣的蟒服,一边儿系着犀角腰带,一边儿对一旁的两人,柔声道:“二姐,三姐儿,等会儿一块儿吃个饭。”
真是昨晚脂粉香艳,温香软玉,徜徉其间,妙不可言。
这会儿,尤氏帮着贾珩穿好一身蟒服衣裳,那张秀雅、白腻脸蛋儿上似有几许初为新妇的娇羞和旖旎烂漫。
贾珩道:“尤嫂子也去梳妆吧,打扮的漂亮一些。”
尤氏柳叶细眉之下,美眸盈盈如水,似蕴藏着山水情长,鼻翼之中轻轻“嗯”了一声,芳心之中涌起甜蜜。
女为悦己者容,她肯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尤三姐玉颜雪肤微顿,似是蕴藏几许好笑之意,柔声道:“二姐你瞧瞧,这就叫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尤二姐眉眼灵动清澈,似是嗔怪了一声,轻笑道:“三姐,在这儿浑说什么呢。”
两人说话之间,各着一袭朱红衣裙,落座在木质梳妆台,对着一面菱花铜镜梳妆起来,此刻镜面上倒映着两张千娇百媚的容颜。
不得不说,尤二姐与尤三姐能够名列十二钗副册,容颜明丽,实是没得说。
尤其经雨之后,那张雪颜玉肤的容颜,愈见娇媚可人,几是明艳不可方物。
不大一会儿,贾珩与尤氏、尤二姐、尤三姐开始用起了早饭,灌汤包还有一些皮蛋瘦肉粥。
尤氏拿起大汤匙,舀起一玉碗的皮蛋瘦肉粥,递给贾珩。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温煦如初生暖阳,笑道:“有劳尤嫂子了。”
尤氏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重新落座下来,宛如空谷幽兰,气质端娴。
“感觉大姐比前几天漂亮多了,真是得了滋润,这就是不一样了。”尤三姐语笑嫣然,娇笑几许,开口说道。
尤氏脸颊羞红,一如经雨之后的海棠花,道:“三妹,你浑说什么呢。”
贾珩道:“三姐儿,别取笑人了。”
尤三姐姝美玉颜微微一顿,轻哼一声,美眸中蕴着怅然,说道:“我说给大爷生个孩子呢,谁知道大爷都……”
显然,丽人先前与秦可卿的女儿贾芙相处久了,现在也起了生孩子的念头,或者说为那温馨的范围所动,抑或是挟子自重。
贾珩笑了笑,说道:“你年岁还小,要孩子这么早做什么?”
心头也有些觉得好笑。
尤三姐撅起了唇瓣,怏怏不乐道:“秦姐姐要孩子时候,也没有多大呀。”
贾珩轻声道:“可卿她还和你不一样,她过门时间久了,一直没有孩子,外人会说闲话的。”
可卿那是为了有孩子傍身,再加上过门一两年,如果没有孩子,实在不像话。
尤三姐轻轻“嗯”了一声。
尤二姐柳眉挑起,晶然美眸盈盈如水,柔声道:“三妹年岁还小,再说如是有孩子,也是紧着大姐先啊。”
尤氏:“……”
手中的汤匙几乎砸落在瓷碗上,“铛”地一声,渐渐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张秀雅、明丽的脸蛋儿,丰润一如浮动而起的烟霞。
不过,芳心之中却渐渐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望,那就是她要给他生个孩子,生一个她和他的孩子。
似乎想起了那种被那少年诸般宠溺娘俩儿个的场景,丽人一颗芳心几乎砰砰直跳,绮丽、明艳脸蛋儿丰润如霞,微微垂下螓首。
忽而,就觉自家素手被那少年轻轻挽住,而后,目光盈盈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芳心已经为一股甜蜜和欣喜充斥。
贾珩柔声道:“尤嫂子这些年实在不容易,如是想生就生吧。”
“轰…”
丽人就觉娇躯一震,芳心已被巨大的感动充斥着,明丽、婉静的眉眼中,满是欣喜。
“哦,这还真是你侬我侬,将我们这些都不算什么了。”尤三姐笑了笑,打趣道。
贾珩瞪了一眼尤三姐,说道:“好了,吃饭吧。”
而后,众人开始用起早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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