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早已成家,也照顾过孩子,但是从来没有照顾过刘赐这般顽劣的孩子,这孩子似乎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累,精力无限,在院落里跑来跑去,压根就不会停下来,而且心思也无法凝聚在某件事上,不断的改变自己的目标。
好在公孙弘的体力也非常的充沛,虽然不再年轻,可比很多年轻人都要健康,总是能前一步阻止这师叔逃离府邸。
公羊寿将担子丢给了胡毋生,胡毋生有样学样的丢给了公孙弘,问题是,公孙弘并没有弟子,这让他非常的苦恼,这下可怎么办呢?
不过,胡毋生倒也没有骗公孙弘,教学同样是对自己知识的一个巩固加强,这是公孙弘第一次当老师,他给刘赐解释那些简单易懂的道理的时候,自己也能收获很多,通常会有一个全新的认知。
就是这师叔不太愿意听课。
自己正讲着课,他又开始撒尿和泥,捏出泥人来打斗,公孙弘也不打断他,只是平静的站在一旁,低头看着他玩耍。
刘赐的话都没有说完,左手的泥人果然就散架了,四分五裂,刘赐目瞪口呆,公孙弘说道:
刘赐搭拉着脑袋,
刘赐这次,还真的听懂了这些道理,他惊讶的看着公孙弘,询问道:
刘赐咧嘴笑着,指着公孙弘叫道:
刘赐似乎明白了什么,茫然的点着头。
......
刘长搂着陈买的肩膀,大声的叫着,今日是灌阿的婚事,群贤几乎全部到齐,皇帝都来了,大臣自然没有不敢来的,灌婴这府邸早已人满为患,还是吕禄临时买下了他附近的相连府邸,用来招待宾客。
这下前来的宾客,都送上了价值不菲的礼物,包括群贤们,也是各自表达了心意,虽然灌阿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接受。
众人也只是说笑,刘长也听的哈哈大笑,他拉着吕禄的肩膀,说道:
婚礼进行了一大半,刘安姗姗来迟,他领着诸多舍人,前来献礼,主动拜见了灌阿,虽然从吕禄这里出来,刘安都变成了灌阿的长辈,但刘安肯定是不敢喊犹子的,今天若是喊了就走不出这门了,阿父不得打死他。
若是赐在这里,那反而有可能。
刘安也来拜见了阿父和诸多仲父,众人对刘安并不见外,反而是笑呵呵的打量着他,还开起了他的玩笑,都是追问他的婚事,弄得刘安脸色羞红,说不出话来。
陈买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婚礼。
刘长开了个玩笑,陈买却苦笑了起来,
说白了,陈买就是害怕淮阴侯坑队友,他们俩肯定不会谋反,就是淮阴侯谋反,自己阿父也绝对不会,他都这个年纪了,食邑过了万,荣华富贵,代替天子背了这么多黑锅,哪怕不在了,谥号里肯定也能加个文字。
这都到头了,还谋什么反呢??
主要就是淮阴侯坑队友的能力太强了,就说昨天,好家伙,若是群臣看到淮阴侯和阿父坐着六马之车转悠,那会传成什么样?
刘长听闻,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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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长的话,陈买总算是安心了些,
灌阿最后被推进了洞房,而刘长则是领着群贤们离开了这里,大家都吃了不少的酒,刘长摇晃着脑袋,低吟着歌曲,在吕禄的搀扶下朝着皇宫走去。
陈买则是急匆匆的朝着自家府邸走去,他就怕自己那傻媳妇又多嘴,惹怒了阿父,阿父可是很难相处的啊。
刚刚走到了门口,陈买就听到了媳妇那嘹亮的嗓门。
陈平眯了眯双眼,还是很平静的说道:
陈恢也急忙说道;
刘一愣,急忙告状道;
陈买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刘的抱怨,刘娘急忙抬起头来,装作什么都没有说的样子,陈买正要开口,陈平却挥了挥手,
刘姄急忙起身,
陈平猛地一瞪,陈买只好去了,陈平悠闲的走到了树荫下,开始休息,陈买低着头开始春米,这是他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寻常都是女人来做的,这事很费力气,陈买很快就是满头大汗。
刘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陈平,然后来到了良人身边。
陈买抬起头,就看到妻的傻笑。
陈买顿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小的院落内,顽童骑着木马跑来跑去,夫妻俩正一同春米,老人则是悠闲的躺在树荫下,眯着双眼,嘴角微微扬起。
......
而在厚德殿里,情况既然不同。
刘长坐在床榻上,今天婚事,他有些高兴过头了,喝了太多,此刻恨不得连肝脏都一起吐掉,好在,吐了些,他的情况就好了很多,不再那么受苦,曹姝有些心疼的擦拭着他的脸,骂道;
两人正在闲扯,忽然,一个小东西冲进了殿内,正要开口,却又急忙捂住了鼻子,来人正是刘赐,他看了看刘长面前的那个木盆,一脸的嫌弃,
刘长也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这竖子,总是有股怒气从天灵盖喷出来,让他想要打死这玩意,可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曹姝却拽住了他,温柔的询问道:
刘赐再看了一眼木盆,点点头,
刘长板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刘赐激动了起来,说道:
刘赐很是得意,
曹姝笑着看向了刘长,
刘长听到曹姝的夸赞,撇了撇嘴,
曹姝微微点头。
刘赐迫不及待的说道:
刘赐激动的说着,曹姝却有些茫然,最后不由得失笑,
刘长挥了挥手,
刘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刘赐,
刘赐眼前一亮,问道:
刘长猛地脱下了鞋履,这竖子顿时抱头鼠窜,迅速逃离了厚德殿,看着他离开,刘长却忽然笑了起来,
刘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也变得有些苦涩,最后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曹姝一眼就知道,陛下这是又想起了高皇帝,她笑着说道:
刘长急忙令人打来水,洗漱了一番,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他去祖庙里祭祀阿父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很快,他就跟着曹姝来到了椒房殿,刘长对女儿是极为宠爱的,每天无论多忙,都会固定抽出时日来看女儿。
一抱起来,就不忍心放下,他甚至因为担心自己的胡须会扎到女儿,而特意将视若珍宝的胡须剪短了不少。
刘姈如今还不满一岁,整个人就犹如一个瓷娃娃,长得格外精致,在刘长眼里,这大概就是整个天下最好看的女子了,只是曹姝却觉得,这孩子有些胖,虽然如今是非常的可爱,可以后…就怕这孩子类父啊。
而且,这孩
子的模样吧,不太像曹姝,甚至跟刘长也不是很像,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随了谁。
刘长抱着孩子,笑着逗弄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他又看了看曹姝,笑着说道:
一旁的老近侍张卿却忍不住说道:
刘长说了半句,猛地反应过来,他说的大母并不是吕后,刘长抿了抿嘴,低着头,再次打量着手里的小生命,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刘长说着,尽管他这一生都不曾见过生母的模样。
小刘却在阿父的怀里动了起来,活蹦乱跳的,嘴里不断的发出各种怪叫,很是兴奋,刘长再次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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