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殿内,众人大多安静,惟独能听到刘长和刘始两人的笑声。
刘长准备外出,这些时日里都不曾外出,整日陪伴在自己家人的身边,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离开后刘安所面临的局势,甚至都没有接见那些大臣们,也没有吩咐什么,他们平日里做什么,此刻还是做什么,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紧张的氛围。
吕后坐在上位,良和赐分别坐在她的身边,曹姝樊卿雍娥三人坐在吕后的左手边,而刘长坐在了右手边,刘勃坐在阿父的身边,小公主则是坐在刘长的怀里。
一家人终于凑齐了!一个不剩!
小公主在刘长的怀里蹦来蹦去的,双手一开一合的,刘长抓住她的腰,她用力蹬腿,刘长就让她
刘妗开心的叫着。
刘长用那脸上的胡须蹭了蹭她,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曹姝最先开口询问,曹妈妈一开口,就是蛮横的刘岭,都不敢大声喧哗了,因为整个皇宫里唯独阿母是会揍她的…上次她不听话,光着脚去花园里玩,阿母拿着藤条追打了自己一路…
刘长则是摸了摸胡须,
曹姝还是有些担心,
吕后开了口,曹姝在他人面前很强势,可在吕后面前还是不够看,只好点头答应。
刘长将岭放在一旁,看着众人,
自从刘岭出生之后,刘长的话都变得温和了许多,反正不会在女儿在的时候说脏话了。
他本来是想要说去入太一的。
刘长得意的说道:
还有一点,刘长没有说,那就是这支军队的统帅是一个力能举鼎,披着重甲在对方阵中进出自如的猛人。
这样的军队去了身毒,那是真的有点欺负人了。刘赐并
没有在意这些事情,早在他请战被阿父赶出去之后,他就明白,这些事情跟他没有什么关系…阿父这个昏君可以四处作战,欺负弱小,可自己不行啊,自己就是弱小…大夏国目前连王都都没有,堪称天下最弱的诸侯国…整个诸侯国都还在筹备阶段,什么都没有,刘赐并没有放弃四处招募人手,画出了很多大饼。
好在,哪怕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诸侯王,对其他人其实也很有诱惑力,还真的有不少人被他说服,准备去夏国弄出一番名堂来。
他本来还想要从吕家亲戚那边弄点人,谁知道,那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还开口嘲讽自己的封国?刘赐当场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而曹姝听着刘长的话,脸色似乎缓和了些。刘勃忍不住说道:
刘长打量着这位次子。
刘勃完美的继承了刘长的身板,高大且有力,只是这性格吧…刘长对除安之外的几个孩子,其实还是比较宽容的,他们可以不那么优秀,因为需要他们做的事情并不多,他们不会继承这个强大的帝国,而且他们周边吧,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的敌人了。
刘长没有答应,随即看着众人,不请自来。
刘安一进门,就看到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一幕。
而看到他,刘长很是开心,急忙朝着他挥手,
吕后不悦的提醒了一句。
刘长这才没有继续戏弄自家太子,挥了挥手,让安坐在自己的身边。
刘安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刘长却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对已经成家的刘安来说,这个动作显然有些不合适,他又不是小孩,可刘长不理会这个,将刘安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刘长这才骂道:
众人不再谈论国事,反而是聊起了家常,小公主在他们之中跑来跑去的,刘长喝了酒,就拉着安要一同跳舞,勃似乎也偷偷喝了点,那张脸红扑扑的,良独自霸占了大母,直接坐在了大母的怀抱里,傻笑着看向众人,三位夫人则是聊着刘勃的婚事。
只有刘赐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得领着董仲舒去一趟太学,自己每次跟那些太学生们辩论,劝说他们去夏国都必须要带上董仲舒,不然他们才学太低,无法理解自己的话,自己又不屑干去理会他们的话。
至于那些吕家的几个小崽子,迟早将他们也绑了去夏国!
想到这里,刘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前几日打架的伤口此刻还在隐隐发痛。
刘赐骂道。
那一刻,整个屋内都是静悄悄的。
刘赐顿时惊醒,抬起头来,看向了屋子里的众人,看到阿父那和善的笑容,刘赐想要解释些什么。
小公主不明白这意思,只是学着哥哥叫了起来。刘长缓缓脱下了鞋履,
出人意料的是直到宴席结束,刘长没有对刘安吩附任何东西,没有交代他该如何去做,宴
席结束,众人开开心心的各自返回,除了赐。
当刘长准备离开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是不舍得的。
例如张不疑,张不疑很想跟着刘长一起打仗,可刘长对他另有吩咐,张不疑负责从其他地区往西北的物资运输,后勤工作,当然是要交给最为信任的大臣。栾布本来也想同往,可刘长却不愿意让他离开长安,他有着比张不疑更加重要的使命。
在转身离开之前,刘长悄悄朝着栾布伸出了一根手指。
栾布看着刘长的动作,朝着刘长隐晦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匹曾经陪伴刘长度过无数战场的白色骏马,此刻却已经老了。
它耷拉着脑袋,看起来一副暮气沉沉的样子。战马的寿命自然是比不上人类的,它已经安然度过了最辉煌的岁月,如今,早已过了上战场的年纪,刘长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而感受到主人的爱抚,战马的眼里再次有了光芒,用头颅在刘长的胸口位置摩擦着,刘长不由得笑了起来。
刘长如今的坐骑是另外一匹白色战马,这战马是老马的某个子嗣,却并非是纯白,在腿和背上夹杂了些红色的毛发,它比它的阿父更加高大,也更加活泼不断的摇晃着脑袋,很是激动的模样。
刘长骑上了战马他再次披上了自己的重甲。这套重甲,是他舅父曾送给他的。
刘长手持大槊,全副武装,回头看向了那些来欢送的众人。
群臣几乎都到齐了,依依不舍的看着陛下。刘长大笑了一声,纵马飞奔而去,而诸多骑士们,紧紧跟在皇帝的身后,飞奔而出,马蹄声犹如惊雷,整个长安似乎都在颤抖着,刘长就这么离开了,走的很快,没有准备什么,所有准备工作都是要由韩信来完成的,韩信也坐上了战车,从长安出发..名为大汉的战争机器,在平稳运作了许久后,再一次加强了马力,全力运作,整个大汉都开始为这次征战而做准备,战争机器的齿轮高速旋转,以长安为中心,迅速朝着各地扩散。
刘长看起来是那般的威武,哪怕是周亚夫,在看到那个身影之后,心里都不由得有些震撼。
披重甲的刘长骑着马冲锋的时候,任何人都会下意识的躲避,就犹如一座小山朝着自己冲来,任何想要阻挡的人都会被撞碎。
如今的大汉阔气了,他们甚至可以给战马披甲。只是赶路的时候没有这个必要,可以让随行的马匹载着货物。
一万骑士要外出打仗,起码要动用二十万人来保证物资和后勤。
刘安就站在长安城外,看着阿父飞奔而去。直到那些骑士们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他也没有回去,依旧是站在原地。
而他不动声色的站在这里,那些老臣也不敢急着回去,只能陪着他站在这里,就在风的吹动下,刘安站立了许久,直到张苍双腿都开始哆嗦,刘安似乎惊醒,他急忙转过身来,有些愧疚的说道:
群臣还能说什么,只能是硬着头皮夸赞殿下纯孝。
在众人的簇拥下,刘安大摇大摆的回到了皇宫。刘安并没有坐在刘长的位置上,而是坐在了隔壁的位置。
坐在这里,同样也能俯视诸位大臣。
群臣此刻看起来都有些疲倦,他们安静的看着这
文玩中照明书付任丸的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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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年轻的人于,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刘女则是天切的看着他们,
刘安这才点点头,笑着说道:
刘安一无所知的听着群臣的解释,随即恍然大悟,
当时就有大臣起身了,晁错顶撞皇帝入狱,他们可以不弹劾,但是他想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是直接拿刘长来压刘安,公然欺负刘安年纪小。
刘安却很疑惑的询问道:
众人急忙说起了晁错的罪行,其中就是那些无辜被晁错所责罚的众人的事情。
刘安逐渐严肃了起来,
群臣眼前一亮,看向刘安的眼神顿时变得格外火热。
群臣顿时坐不住了,整个庙堂变得有些杂乱无章。
张苍不在意庙堂的局势,只是低着头。
栾布眯着双眼,打量着众人,手不自觉的朝着腰间伸去。
群臣喧哗,刘安没有打断他们,只是安静的等着他们吵完,比起刘长,刘安更有耐心。
在众人二次沉默下来的时候,刘安才有些难为情的说道:群臣顿时就安静了。
他们哪里听不懂殿下的意思,这是在跟群臣进行正常的交易啊…以晁错来换取那些被流放的官员们。
那一刻,群臣热泪盈眶。
这才是正常的啊,庙堂本来就是皇帝跟群臣进行拉扯,喊价砍价,双方会在各种事情上达成共识。
他们已经多少年没有经历过这些了…自从陛下登基后,这种拉扯关系就被打破了…跟陛下做生意,那是人货两空,陛下是一毛不拔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向群臣让步,同时他又是个雁过留毛的人,就是大雁从他面前飞过去,都只会剩下毛,其他啥也不剩。
没想到啊,他们迅速进入状态,开始跟刘安进行拉锯战。
主要是在释放人员的问题上。
刘安是懂得拉扯的,他一点都不急,哪怕是面对这些老女干巨猾的大臣们,也是不慌不忙的跟他们商谈,价格是不断的砍来砍去,整个交易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群臣终于有些熬不住了,他们年纪大了,方才在城门口站了那么久,各自都是精疲力竭,有些扛不住了。
哪怕他们两次做出了让步,可刘安依旧是笑呵呵的,继续拉扯。
太子的胃口同样不小…不过,好在,殿下是通过正常的手段来进行谈判,他不是土匪,不是强盗,不是禽兽,也不是寄生虫。
最终,太子与群臣达成了妥协,群臣还是亏的,因为搭救出来的人跟晁错的价值不成对比。
不过他们也不在意,反正晁错迟早都是要出来的,能通过他来换几个人出来,
还是值得的。
刘安笑呵呵的完成了这次贸易。
在正式下达了对晁错的释放令后,他笑着站起身来。
群臣目瞪口呆。
你特么比你阿父还不是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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