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又开始伏案作画了。
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家里,白凤就趴在身边,一支手臂搭在他身上。
自从厂长不干了以后,她就在家里溜溜达达,没事儿就到江宇家来凑热闹。
“你手臂拿下去好不好?没看我在画东西,碍事!”
这话说了基本等于没说,某女人根本没当回事儿。
“你这是画的啥?”
“球衣你都看不出来。”
江宇画的是一款黑绿竖杠的球衣,参照的是苏格兰凯尔特人客场一款球衣的样式。
他这是给喀麦隆队设计队服。
喀麦隆队的传统队服是绿色的,他自然要设计绿色的。
喀麦隆队的球衣赞助时间最长的是扑马,说实在的扑马的设计水平真心不咋地。
它们给喀麦隆队设计的队服就没有一款好看的。
赞助喀麦隆国家队去踢世界杯的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他已经打电话让夏岳帮着联系对方的领事馆了。
喀麦隆队在今年世界杯上穿的队服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绿白相间的运动服陪着暗红色的短裤,再配个黄色的袜子。
这身打扮真的是不伦不类。
江宇准备给他们设计一套全绿的服装,也好过那套像马戏团演出的服装。
江宇画了短袖画短裤。
咦!白凤咋没动静了呢?这不正常。
江宇扭头,竟然发现白凤趴在一边也拿着画笔在一张白纸上涂涂画画的。
江宇把脑袋伸过去一看,竟然看到她也在画一件运动服,只不过她画的是红绿相间的运动服,而且竟然还是以红色为主调。
红绿相间的运动服是最难搭配的,基本上怎么搭配看着都不顺眼。
江宇摇头,也没管她,反正她画着玩儿呗。
江宇设计了两套绿色的比赛服,两种图案的长袖的领奖服。
画着画着眼皮就粘在一起了。
“睡觉了!困了!”
“你先睡吧!我等会再睡。”
江宇翻身把被子盖在身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白凤什么时候睡觉的。
早晨,江宇睁开眼睛的时候,白凤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他身边。
炕梢一炕的图纸。
显然这都是白凤的杰作。
江宇一张一张地看着,这些东西虽然大多属于涂鸦之作,但确实有几副很有创意。
想不到啊,这女人竟然有设计服装的天赋。
一瞬间,江宇竟然萌生了一个主意。
江宇没有叫醒白凤,看着满炕的画纸,这女人不知道昨天晚上画到什么时候?
让她睡吧,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睡到中午起来也没人管。
江宇把自己画的设计图卷起来,出门开车来到县城第二服装厂,把设计图交给谷凤英。
“这两种设计的服装一样给我五套。”
谷凤英一听就知道这是样品。
“你们的服装现在联合的怎么样了?我的那些专卖店可是准备进货了。”
韩国祥承诺,过完年他就开始大规模的进行专卖店的布局。
他准备培训一批人齐头并进,准备今年一年的时间把东三省和蒙省东部和冀省布局完。
明年就进入中部地区,力争三年内在全国完成不少于两千家专卖店的布置。
有这么多专卖店,自然就会需要大批量的服装,以二服现在的生产规模,这根本就不可能满足市场需求。
“我已经和一服云华服装厂达成了合作协议,它们也将会为我们加工服装,它们专门生产国内市场的产品,我们抽取一点加工费。”
这个可以了。
二服现在是彻底的活过来了,去年年底结算,不但补发了员工的所有工资,还每人发了二百块钱年终奖,而且厂子还有二十万元的流动资金。
按照这个发展势头,它们今年会取得更好的效益。
吴忠勇经过年前的准备,他的传呼台已经筹备是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发射塔了。
过年的时候,他带着穆莲枝回了一趟老家,在老家鸟悄地就把结婚证办了,在老家举办了一个象征性的仪式。
正月十二这天回来了,江宇从县城回来就在严宏丘酒店门前看到了他。
严宏丘这货正在找人打麻将。
现在这个季节是不适合建筑队施工的,他能清闲到出正月。
不打麻将干啥?
但是刚一出门就被吴忠勇堵住了。
吴忠勇找他自然是见发射塔的事情。
在弄明白吴忠勇的来意后,严宏丘望着落凤山山顶。
落凤山海拔一百五十米,要在这山顶建一座发射塔...
“发射塔不都是铁的吗?这个也不归我干呀。”
“发射塔有别人干,但是塔基塔座可是需要瓦匠的,而且发射塔下还得建个小屋,都有值班儿住人的呀。”
“这个小屋哪个机座倒是小事儿,可是这料怎么运上去?”
“落凤山西坡有道能上去。”
“那条马车道?就是马车也到不了最高处!”
“先用马车运到马车能到达的地方,然后再想其他办法。”
“啥办法?用人背?人背也背不上去。”
“那咋办?”
就在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时候,江宇开车回来了。
江宇老远就看到吴忠勇和严宏丘,这两个货也不嫌冷,就蹲在外边儿。
这是搞毛啊!
江宇把车停在严宏丘酒店钱的大道边。
“你们两个在哪琢磨啥呢?”
“你回来的正好,帮我们想个办法。”
江宇熄火下车,来到两人身边。
“要干什么想办法?”
“把山下的东西怎么能轻便快速的运到山上去?”
“往哪个山上运?”
“就咱们这里的落凤山。”
江宇扭头看看落凤山:“要用什么东西吧?”
“石头,沙子,水泥什么的。”
“你要在山上见发射塔?”吴忠勇一说江宇就明白了。
吴忠勇点头。
“石头不用往上拉,这落凤山本身就全上石头,找两个石匠上去放两炮石头就有了。”
“那沙子水泥呢,光有石头也没用啊。”
“用滑轮,咱们不有的是柴油机吗,在山上的石头上钻眼,用钢筋固定两个大滑轮,在山底下用柴油机拽上去就完了。”
严宏丘看看吴忠勇,吴忠勇也看看他,两个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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