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窝堡村往外转移产业并不犯愁没有接手的。
毕竟这些产业还是有很丰厚利润的。
一年一两千万的利润对威来来说有些瘦,但对其他乡镇来说却是大肥肉。
正好市里召开全市乡镇级别的会议,在会议上孙明理随口这么一说,那些不甘寂寞的乡镇领导就争开了。
这回孙明理也头疼了,他没想到有五个乡镇争这个项目。
待会议结束后,他一个电话打到江宇这里。
看你弄的好事儿,我今天在全市乡镇工作总结会议上把你要转移产业的事情说了一下,好家伙!有五个乡镇来抢你这个项目,你告诉我该怎么解决?
江宇无语了:孙叔!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来问我,你这弄到我身上算怎么回事儿?这是你们市委应该解决的问题吧。
你小子就能给我们出难题,这事儿你必须给我出出主意。
这有啥难的,哪个乡最穷就给哪个乡不就完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高丘,塔山,横河,云华,花园五个乡镇,你给我选出最穷的乡。
江宇傻眼,这五个乡镇就像孪生兄弟一样,谁也别说谁。
这五个乡镇两个在东河市东北,两个在东河市西北,还有一个在正北。
全是东河最贫困的乡镇。
这还真是个头疼的玩意儿。
小江!要不你给这五个乡一个乡安排个创业项目怎么样?
孙叔!我怎么感觉你又是在绕我,你该不会又想打让我在北部山区投资的事情吧?
作为东河最大的民营企业,你有责任帮帮那些落后的乡镇。
孙叔!我想您理解错了,这些乡镇外表看着确实很穷,但是这些乡镇的农民手里并不穷,在我们这里打工的可都是这些农民。
你说说你们凤窝堡这些企业一共有多少人打工。
现在在凤窝堡包括工业区打工的员工已经超过三万人了。
三万人确实不少,但你知道咱们市有多少人口吗?
八十多万。
对!确切的数字是八十七万零三千五百多人,去掉五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咱们市还有人口近五十万。
这是一个早起蓬勃的年龄结构。
可是你这里才三万人,是不是比例就小了?
孙叔!你不能这么算,这些人口里最少有一半儿是城镇人口,剩下的人口也就二十几万,二十几万人有三万多在凤窝堡打工挣钱,这个比例可不低,这些人每人每年挣回家的钱都是一万元左右,你对比一下全国,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九五年工人月薪在五百元就是效益好的企业了,大多数企业员工的工资基本都在三百元左右。
那你有没有想过剩下的人,他们也想挣钱。
孙叔!你这想法有些不对呀,人都出来挣钱了,那地不荒了吗?东河的土地若都撂荒了,你们这帽子还能戴住吗?
绕来绕去,反倒被你小子教训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在北部山区做点什么。
这个我会考虑的。
江宇以为应付一下孙明理就算了,谁知道麻烦事儿接踵而来。
十月三号,企业刚放完国庆节假日,江宇就迎接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两个人不是一起来的,又好像是一起来的。
因为他们前后间隔没超过十分钟。
江宇也不会相信他们是一起来的,这两个人一个在东河东北高丘乡任职,一个在东河西北横河乡任职,两人相距有一百里。
这两个人就是高丘乡乡长刘保军和横河乡乡长莫庭亮。
不过这两个人江宇都不认识,直到他们自报家门以后,江宇才知道他们是谁。
当然也就知道他们来干什么。
因为这两个货互相看着不太顺眼。
莫乡长!想不到在这里能看见你,不知道莫乡长到凤窝堡村来干什么?
嘿嘿!刘乡长!你又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家有亲戚在这里住啊,我是来走亲戚的。
那可巧了,我侄女儿在凤窝堡这里工作,我到县城去办事儿,我嫂子让我来看看我侄女。
这两个不要脸的,估计每一句是真话。
二位乡长!你们就别勾心斗角了,既然你们二位真的是高丘和横河乡的乡长,那么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没啥必要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不就是为箱包这个项目转移而来的吗?
江总!我可是比莫乡长早来了几分钟,这个项目你们一定要转给我们。
刘乡长!你这是说的啥话?你早来了几分钟就转给你?你以为这是跑运动会呀?得第一给你发奖状。
我说你们别吵,你们要接这个项目,那么首先一点,你们有那么多钱吗?孙市长不知道告没告诉你们接这个项目要多少钱。
孙市长说了,三千万!
三千万你们一点儿都没当回事儿吗?这可是三千万呀!不是三十万也不是三百万。
我们知道是三千万!
知道三千万你们还抢?就不怕抢到手里变成灾难。
孙市长也和我们说了,你们转移的这个项目一年依然有一两千万的利润。
这倒是不假,就算这些利润足以保证你们两三年就能还清所有的贷款,但是你们有厂房和人员吗?
我们乡已经准备拿出一块二十亩的地盖厂房。莫乡长如是说。
那还赶趟?我们乡现在就有一万平的厂房,只要人员培训来得及,年前就能生产。刘乡长如是说。
刘乡长!你这不是吹牛逼吗?你们乡哪来的1万平的厂房?就你们原来机械厂的院子连3000平都没有,你是怎么催出1万平的?
莫乡长!好像你去过我们乡似的,你凭啥说我们乡没有?
刘乡长!你是忘了还是不知道,我可是在高丘乡任过职的,你可别信马由缰地胡说八道。
刘保军有些傻眼,这货什么时候还在高丘乡任过职?
江宇这一刻理解孙明理的头为什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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