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并不确定他们两个是否真的听进去了,他也是希望今天说的话能够在他们某一天感觉到困难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学习任何时候都不怕晚,怕的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那才是真正致命的。
周秉昆到了办公室之后发现办公室里面早已经来齐了,就差他了,不过那两个人到是异常的同步,都是翘着二郎腿拿着个报纸,时不时地端起杯子河口茶,扶一扶眼镜。
“秉昆来了啊,怎么样,还习惯么?”陈海生听到周秉昆推门的声音扭头看到他之后客套着问道,没办法,大小也是个领导嘛,这年头谁家的领导不关心关心下属呀。
“诶,挺好的,还算适应。”周秉昆回应道。
“那就行,你这没事儿呢就看看报纸,咱们的工作呢也比较特殊,基本上就是定期的报社约稿,还有给咱们厂领导润润稿子,剩下的就是一些政治性任务,总体上的事务还是不多的。”陈海生慢悠悠的说着,说话的时候他那只端起茶杯的手压根没放下去过,时不时的抿一口。
周秉昆心里一想,那可不得清闲嘛,就您这个调调,放在别的部门也养不出来呀,不过没想到还会有报社约稿,当下就开口问道:“科长啊,咱们这还有报社定期来约稿吗?”
“你觉得呢?现在写稿子有没有稿费,一张报纸那么多地方总不能都空着吧,你指望他们报社的人全部写满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稿子就变成了定期向各单位宣传科约稿。”
“你要感兴趣的话,过几天也该轮到咱们厂投稿了,要不就你来试试?”另一边的侯云飞听见周秉昆问这件事了,就灵机一动,看看这活他会不会接。
“行啊!”周秉昆自无不可,反正自己的规划里面是有一项靠这个写作来搞点名气或者说金钱,就当是提前练练手了。
“好,好啊,我就喜欢秉昆你这股子少年气儿,将来啊,肯定是大有作为的...”侯云飞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是突然被陈海生的咳凑给打断了,这才讪讪一笑不再吭声。
侯云飞停下来了之后,陈海生开口道:“年轻人嘛,好好干,以后的世界都是你们的。”
“诶,您放心,一定会好好干的。”周秉昆忙回应道。
然后就是悠闲的看报时间,今天的周秉昆依旧没有茶叶,只能喝着略微寡淡的白开水,他琢磨这不管怎么样,明天至少是从家里面先带一点,然后回头有空的时候去供销社看看,买一些,对了,转到宣传科的时候周秉昆的工资也涨了,从原来的十八块钱提高到二十一块钱,这也是赶超和肖国庆能听进去他的话的最主要原因。
到了下午,约么是两三点的时候,陈海生和侯云飞俩人又‘消失’了,这一回的周秉昆也学乖了,他特地问过了侯云飞,为什么他们走的那么早,原来是宣传科平时没什么事情的时候确实可以先走,不过要保证课室里面得留有人。
之前都是陈海生先走,然后侯云飞自己苦逼的留下来看着,现在周秉昆来了,侯云飞也终于享受到了提前下班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好心的交代了一点就是周秉昆至少是可以比之前上班的时间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这是没有人管的,要是提早太多就不太好了。
差不多到时间了,周秉昆几乎是掐着表溜的,能早下班谁不想早点下班呢?要说现在的周秉昆呀,下了班之后那就是直勾勾往太平胡同那边蹿。
去郑娟家里,趁着郑母不在,帮她串串糖葫芦或者是糊糊纸盒子什么的,反正就是是要和娟坐在一起,嗅着她的发香,然后时不时地亲上一口。
郑娟从最开始的羞涩到把他的脸推开的无奈,最后就表现的无所谓了,你爱咋咋吧,累了,只要别给我亲秃噜皮了就好,到了晚上,郑娟洗脸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脸上有块儿地方都已经略微有些红肿了,气得她银牙直咬,就想打人。
就这样时间差不多也过去了一个月,周秉昆和郑娟带着光明晚上偷偷地来到了黄汉生家里,当然了,也多亏这些个日子周秉昆和郑娟没少来看他,所以黄汉生还是很热切的,对小光明的状态也是十分的重视。
“行了,这一段时间看来你们照顾的不错,着小孩子身体调养的也差不多了。”
“黄叔,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来的次数多了黄汉生就让他们叫他黄叔就好,蹩脚医生,因为他现在也只是个修脚的罢了。
黄汉生听到他们这么说了,让光明现在堂屋里待着,他领着周秉昆和郑娟来到里屋,刚关上了门,扭过来之后,黄汉生的表情就变得十分的严肃,显示听着两人看了一会,然后才开口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想治好他?”
郑娟刚才差点没被黄汉生给吓出事儿,她还以为光明怎么了呢,你不信?周秉昆扭曲的面容就是最好的解释,他也没想到娟的指甲这么长,失策失策。
“肯定了,一定要治!”
这下郑娟还没开口,周秉昆就开口说道,省的郑娟害怕花钱,索性他就直接替郑娟回答了,这也是他的想法,这一段时间他和周母都喜欢上了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更何况他还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
黄汉生坐在椅子上斟酌了好久,最后仿佛终于下了决心,开口说道:“我...我有一个师兄...”
周秉昆算是听明白了,原来黄汉生还有一个师兄,早些年他们是道士出身,他拜入门下之后还没学几天师傅就驾鹤西去了,整个道观也只剩下他和他师兄两个人,因此两个人也都还了俗。
本来他已经准备去投靠一个远房亲戚,但是他的师兄却代替了他的师傅的位子来供养他,亲自教他医术,后来学成了之后沾着师兄的光就来到了吉市开了家医馆渡日。
再后来出了点问题,他也受了牵连。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他师兄的医术比他要高很多很多,尤其擅长针灸一道,针和灸这两门技术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像光明这种情况,除了他的师兄他还真不知道有谁能救得了。
“那您师兄人在哪?!”郑娟终究是没忍住问道。
黄汉生沉吟了一下,最后拿出一张纸匆匆写出一个地址,折好之后给了他们才说道:“你们小心收好,这只是一个大概的地址,具体的你们还要去当地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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