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杜飞和朱婷都留在朱爸朱妈这边。
因为明天还得继续上班,也没什么守岁不守岁的。
大伙儿热闹到十点多钟,差不多就都各回各屋了。
杜飞和朱婷还在朱婷原先的屋里。
这里跟朱婷出嫁前基本没什么变化。
朱婷回到屋里,洗洗涮涮之后,忙活了一天,有些乏了。
躺到床上,没说几句话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杜飞却睡意不浓,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在书房的情景。
他没想到,朱爸竟然布置这么深远,当初陈中原去东北就开始留了伏笔。
原本杜飞一直有种心理优势,觉着自己是穿越者,能先知先觉。
所以,即便在面对朱爸这个级别的人,在心理上也从没有低人一等的畏惧。
反而常常有种
杜飞郁闷,心说我特么能干啥
我又不知道你半夜三更出来上厕所。
但未免发生误会,还是解释道:
杜飞知道,她指的应该是刘景文。
回头道:
朱丽搬撇嘴∶
杜飞能感觉到,朱丽在说话的时候故意拉长生,在暗暗观察他的反应。
这娘们儿果然狡猾狡猾地!
如果这时候杜飞表露出一点惊慌害怕,必然被她揪住小辫子,以后就被动了。
但来这套,她道行还是差了一点。
杜飞」哼」了一声
完事儿,头也不回,果断推门出了屋子。
朱丽的脸色沉下来,气得一跺脚,一转身回了屋里。
大年三十的半夜非常冷。
杜飞站在门外的雨挡下面,划燃了火柴,用手挡着,把烟点上。
抬头看去,冬天的夜空格外开阔。
虽然有取暖烧煤的烟灰,但今天白天风特别大,到把空中烟尘都吹走了,到了晚上,反而停了。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今年过年没下雪。
杜飞站在外边,冰凉的温度令他的脑子更清醒。
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他出来本来是要想想把慈心放到哪儿去。
但看着漆黑的夜空,忽又想起晚上在书房,跟老丈人和两个舅哥说的那些事。
杜飞知道,最多一年,龙江那边肯定要有动作。
虽然规模不大,但战斗烈度和影响却相当大。
正因为有了这场战斗,才有了接下来大统领的访问。
才有破冰,才有建交……
但是朱爸和朱家兄弟并不知道。
此时,除了杜飞,任何人都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到哪一步。
朱振的驻地距离边境也只有一百多公里。
机械化兵团一天都用不了,就能突进过来。
朱振过去,绝不是躺赢摘桃子,而是冒着极大风险。
甚至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旦冲突升级,这些一线部队,唯一的任务就是钉在阵地上,为后边兄弟部队争取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今年过年的时候,朱爸早早就回来了。
状态也跟平常不太一样。
因为,他不确定。
二儿子这一走,还能不能再回来。
朱振当然也明白,却依然谈笑风生,没有一点纠结畏惧。
说实话,杜飞非常钦佩。
同样的情况,如果换成是他,杜飞自忖肯定做不到。
而且不止朱振,这次去北边的,还有不少跟朱振出身差不多的。
这让杜飞想起了古代。
那些与国同休者。
大明的勋贵,满清的八旗,普鲁士的容客。
关键时候,他们必须站出来。
如果站不出来……
就在杜飞放飞了思绪的时候,忽然旁边的门响了一下,令他回过神儿来。
扭头一看,朱丽竟然披着大衣也跟了出来。
杜飞皱眉,心说这娘们儿要干什么
朱丽也没看他,伸手就把杜飞嘴里的烟抢了过去。
也不在乎上边带着口水,就放自个嘴里狠狠吸了一口气。
结果……自然是被呛的
朱丽咳了两声,憋着道:
杜飞并没跟她抬杠,说农村抽旱烟的老娘们儿多的是。
因为朱丽要说的压根儿就不是这个。
抽烟只是一个由头罢了。
而且,杜飞还记着,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朱丽似乎没少喝酒。
虽然到现在,酒也该醒了七七八八了。
却怕她借着酒劲故意撒酒疯。
杜飞忽然有些后悔,刚才为啥要下来。
朱丽则皱眉道:
杜飞自顾自又拿出一根烟,划燃火柴,点上道:
朱丽张了张嘴,忽然被问住了。
是呀~她跟杜飞之间好像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她脱口就想说,说你跟秦淮柔的事儿。
却被理智阻止了。
这件事虽然算不上杜飞的逆鳞,但问题是现在这个地方不对。
真要说起这事儿,万一隔墙有耳……
那个后果,她和杜飞都承担不起。
想了半天,朱丽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对于小乌,朱丽是真无可奈何。
要是一般的猫,她不喜欢带毛的,直接轰走就完事儿了。
可小乌这货,特么也太吓人了。
偏偏每次去她家,都是大摇大摆的,跟回自个家一样。
尾巴翘着,屁股扭着,比她还趾高气扬。
朱丽还不敢动手,生怕小乌那大爪子一下乎她脸上。
杜飞不以为然道:
说起这个,朱丽更来气。
钉的结结实实的厚木板,竟然拦不住一只猫!
小乌这货,跳上去拿爪子一扒,就能硬生生把钉的牢牢的木板扒开了。
有一次她亲眼看见。
小乌的爪子伸出来钩在木板上,一使劲就给拽掉了。
自打那次之后,朱丽索性躺平了。
不再找人帮忙钉木板了,小乌愿意来就来吧。
反正这么长时间,小乌虽然看着碍眼,却没何骚扰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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