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波列日涅那里出来,安德罗播回到办公室。
一名穿着军装的高大青年早就等在门外。
见他回来,一起跟进了办公室。
安德罗播扶了扶眼镜,坐到办公桌的后面,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青年站的笔直,快速道:“情况并不好,进入阿芙汉的部队后勤遇到了困难,作为后方的中亚问题很多……”
安德罗播听了并没太意外,也没有特别震怒,只是轻笑一生,抬起头道:“果然,还真是贪婪啊~那些人已经完全不考虑后果了,更不顾忌苏威埃的利益。我曾经给过他们机会……他们以为kgb只会抓下面的人,就不会对他们动手?”
青年微微低头,没有做声。
安德罗播顿了顿,沉声道:“通知切卡年科,绕开中亚地方分局,从莫思科带人过去……直接抓人!”
青年心中一凛,切卡年科是kgb有名的刽子手,私下里不少人叫他疯狗。
青年早就知道中亚那边会有大动作,只是没想到安德罗播会派‘疯狗’去,舔舔嘴唇提醒道:“真要让切卡年科同志过去?万一……”
安德罗播知道青年担心什么,这名青年不仅是他的秘书,也是他最好朋友的遗孤,他当成儿子一样培养。
淡淡道:“不需要担心波列日涅同志那里,只要我们能完成打通印杜洋的伟业,波列日涅同志会给予我们最大的理解和包容。你要记住,任何在这个时候拖后腿的人,都是阻止世界葛命伟大胜利的罪人,是人民和波列日涅同志的敌人,必须毫不留情的将其消灭。”
“是~”青年应了一声。
安德罗播又道:“对了,脾路之人那边怎么说?”
青年道:“他们还在犹豫,希望拿到更多援助。”
安德罗播撇嘴冷笑:“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不用管他们。”
……
两天后,哈萨克的阿拉木图机场。
一架苏制的安-22运输机缓缓降落,飞机停稳之后从上面鱼贯下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正是外号‘疯狗’的切卡年科。
此时的切卡年科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嘴里叼着一根香烟,面无表情的走下来,迎着阳光往航站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他后面,是一队一百多人全副武装的行动队员,从飞机上井然有序下来,训练有素的排列队形。
正在这个时候,从航站楼的方向快步走来两个人,其中为首的是有个有些秃顶的中年人,面带笑容老远就伸出手:“切卡年科同志,欢迎,欢迎……”
切卡年科注视着二人,并没有挪动脚步迎上去,也没伸手跟对方握手。
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嘴上的烟随着呼吸一亮一暗。
直至对方走近,秃顶中年人有些尴尬,见对方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眼底闪过一抹愠怒,却仍调整情绪,笑呵呵想说话。
没想到切卡年科直接一个眼神,立即从跟他来的行动队员中冲出来四个人,瞬间把对面的两个人制住。
秃顶中年人一脸难以置信,强撑着抬头注视啊切卡年科,怒道:“切卡年科同志,你想要干什么?我是……”
切卡年科面无表情打断道:“阿斯哈斯?”
秃顶中年人一愣,心里充满了不好的预感,这显然不是误会,对方知道他是谁。
切卡年科从旁边的公文包里翻了几下,抽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这是你的逮捕令。”
一般情况kgb抓人并不需要什么逮捕令,但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安德罗播特地强调,一切要遵守程序,不要被人抓把柄,在来之前切卡年科特地带了足够的逮捕令,在飞机上一张一张亲手填写的。
“这……”阿斯哈斯的心一下就凉了,如果是别的部门凭他的背景还能周旋一二,但这可是kgb啊!
瞬间阿斯哈斯的腿就软了,却仍抱有一线希望叫道:“这里是哈萨克,你……你不能这样。”
切卡年科皱了皱眉,冷冷道:“让他闭嘴。”
话音没落,制住阿斯哈斯的士兵对他肝脏的部位狠狠一拳。
阿斯哈斯疼的只顾着往里吸气,瞬间没了呱噪声。
切卡年科“哼”了一声:“这里是苏威埃!”
旋即挥手向外走去。
恰在这时,一支车队正好抵达,前面是两辆轿车,后面跟着五辆军用卡车,还有一辆带炮塔的装甲车。
切卡年科迅速指挥人上车。
从前面的轿车里下来一个人,来到切卡年科面前立正敬礼:“切卡年科同志,卡列明向您报到!”
切卡年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些许笑容,还礼之后拍拍他的肩膀:“卡列明同志,这次你的表现很好。”
卡列明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要知道切卡年科这次来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立即拿出一份名单递过去。
……
与此同时,位于阿拉木图的中央大厦。
一名长相异于露西亚人,有明显蒙古特征的老者眉头紧锁着。
他刚收到消息,派去接人的阿斯哈斯竟然被抓了,不由得怒喝一声“岂有此理”,伸手抓起旁边的电话就要打到莫思科去。
却刚拨了两下,手又突然停住,眼神闪烁的缓缓把电话听筒放下。
敢抓他派去的阿斯哈斯,显然不是底下人的擅自行动,kgb虽然骄横,却不是肆无忌惮,至少在哈萨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没人敢对他的人下手。
刚来报信的人见他把电话放下,不由有些着急,询问该怎么办?
老者抿了抿唇,哼了一声道:“让他们抓,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抓多少!抓了我们的人,耽误了阿芙汉前线的供应谁来负责!”
到现在他还没意识到,这次安德罗波下了多大的决心。
仅仅半个月,中亚地区的各个部门和加盟共和国就有超过七百多人被抓。
弄得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作为阿芙汉的后方基地,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前线的补给.
甚至有些人暗中搞了不少小动作,令阿芙汉的苏军的遭到更大困难甚至失败,来给安德罗播造成压力。
然而这并没有动摇安德罗播的决心,也没有影响波列日涅的心情。
阿芙汉虽然进展不顺利,但在南边的波斯和坝基斯坦交界的脾路之人方面,终于有了积极回应。
按安德罗波夫的计划,只要拿下了阿芙汉,再策动脾路之人独立,就能彻底打通速联通往印杜洋的大门。
对于这种丰功伟绩,波列日涅还是很有耐心的。
只要拿到这个成就,他在有生之年就能稳稳压制前任,解开他心里‘得位不正’这个疙瘩。
更何况这件事由安德罗播主抓,对于波列日涅来说无论如何都立于不败之地。
成了是他英明领导,高瞻远瞩。
即使失败也是安德罗播上去顶雷。
然而另一方面,仍有一件事让波列日涅烦恼。
上次杜飞来,并透露希望双方同步裁军的意思之后,在速联内部产生了很大分歧。
原本波列日涅比较倾向于同意,趁机缓和与花果的关系,才好腾出手来,全力下注中亚。
毕竟就算速联再强大,也不可能在欧洲、中亚、远东三个方向同时出击。
但裁军并没那么简单的事,其中涉及到许多具体操作的问题,以及互相的安全保障,实力评估,林林总总。
而且随着巴比伦与波斯的战争爆发,果际油价飙涨,速联大赚特赚,令他们的财正变得宽裕,手头一宽裕似乎裁军也没那么迫切了。
再就是远东地方的反应,作为这件事的相关主体,肯定要考虑他们的态度,毕竟一直以来远东方面还是比较识趣的。
波列日涅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道:“关于裁军这件事,告诉相关的同志,不要急,慢慢来,可以先在远东搞一些交流活动,最好能组织一次小规模对抗演戏,明确对方的战斗力究竟在什么层次……”
一旁的秘书快速记录,随后转身出去。
办公室内,波列日涅靠在椅子上难掩脸上的疲惫之色。
这两年他愈发感觉到精力不济,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况且速联人一向不长寿,再加上一言难尽的医疗条件。
别看速联是世界上唯一能与阿美莉卡掰手腕的超级大国,但在医疗上却是奇葩辈出。
最早的乌里扬诺夫同志,因为后背中弹,本来不是要害,把弹头取出来就好了。
但当时的外科大夫却连做了三次手术,也没找到弹头,反而弄得感染,最后合并重金属中毒,硬是把人给搞没了。
再到后来的钢铁同志,突发脑中风,不吃药,不打针,就给放血!
如今的波列日涅到了这个岁数,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坚持不了几年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安德罗播这样放任,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完成打通印杜洋的伟业,那样就算见到乌里扬诺夫同志,他也可以挺起胸膛了。
……
转过年,进入1978年。
上半年全世界依然很热闹,巴比伦跟波斯打的你来我往。
战争爆发将近一年,波斯展现出了国大人多的优势,开始渐渐占据优势。
撒大木也不虚,很快就获得了更大的支援,来自法果达索公司的幻影3战斗机以极高的效率运抵八哥达,并在一次与波斯的f-14的正面对决中击落了一架f-14,一举打破了波斯在制空权上的优势。
再就是从杜飞这里买的,仿造的飞毛腿战术导弹开始大批交付,让巴比伦能更游刃有余的选择攻击波斯后方的目标。
这在很大程度上抹平了波斯取得的优势,双方不可避免的进入了更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另一个热点依然是阿芙汉。
随着阿美莉卡的支援渐渐到位,阿芙汉的游击队以及各地方军阀的战斗力支线上升,给苏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莫思科却不慎在意,安德罗播仍在中亚拔钉子。
阿芙汉开战后,超过一千五百人被kgb逮捕。
花果这边则是形势一片大好。
在去年取得经济增长12%后,上半年在出口的刺激下,依然维持高速增长。
除了波斯和巴比伦这两个大户,还有对阿美莉卡的出口。
在实验性的纺织服装集团获得成功后,依照这种模式又延展到更多轻工产业,把人力和资源优势落地。
到六月份,经济总量进一步逼近独国。
与之对应的,作为世界第三的东洋却陷入了停滞。
因为北海道葛命军的出现,形成的不安全因素,激发资本避险情绪,东洋经济虽然扔很强大,增长却下降到了2.5%,还不如法果,跟英果持平。
按这种趋势,很可能没等花果超越独国,东洋反而先被独国超过了。
再就是杜飞这边,经过达半年筹备,印泥终于变成了南洋联邦,大抵包括了原先的印泥,再加上沙捞越和纹来,形成了一个松散联邦。
联邦仍以杜飞和林天生控制的婆罗洲为主。
在经济上婆罗洲发展的不错,虽然还在真腊跟越果打着,但在与武庭达成默契后,基本没有大战,双方就是对峙,经济压力不大。
况且不仅阿美莉卡每年会出一部分经费,作为南洋威吓部队的成员,暹罗、马来、李家坡,还有苏比安和泗水的黄家都会出一部分。
除此之外,彰显武功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在本地区的威慑力。
最明显的就是古晋的造船业。
从当初整体搬迁朴茨茅次造船厂到现在,短短几年时间古晋造船厂扩建数倍,虽然许多关键设备仍要向外采购,但出厂吨位达到了三十万吨,世界排名第十二位。
为什么能发展这么快,其实很简单,就两个字——安全。
只要在古晋出厂的货船,经过马六甲海峡及附近海域,是不会遇上海盗的,即使遇上也能交涉。
至于别的船遇上遇不上就全看运气了。
作为船东,尤其是中小船东,有这种附带的增值服务,质量和价格大差不差的情况下就很好选择了。
然而,上半年风平浪静,却不代表下半年也一帆风顺。
刚到七月,杜飞就迎来了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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