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宫内一片混乱,帝辛对鸡场那边的控制自然减弱,九头雉鸡精趁乱逃跑,也就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帝辛无暇他顾,把这事记了下来,随后便返回了琼室。
琼室外互相缠绕的桑树,仍然散发着荧光,当阳光洒在上面时,刹那间,就有一种强烈的悸动,似乎其中蕴含着某种力量。
帝辛用手指一按,顿时化为一顶王冠,漂浮在半空之中,然后直接落在帝辛的头顶。
当阳光照在王冠之上时,雄壮的帝辛高呼先祖的名讳,平息来自殷商鬼神的杀伐之气。
象征胜利的曙光,迎来了这个王者第一次的呐喊,阳光升起来的那一刻,殷商又一次的获得了新生。
回到琼室后,姜王后一下子就扑在了帝辛的怀中,仿佛这一刻,她再不是那个威风的中宫王后,而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普通女子。
两个王子站在身后,尽管他俩都害怕极了,但任谁也不可否认,刚才两个王子的勇敢。
帝辛摸了摸殷郊的头,欣慰的说道,“你做的很好,你的母亲和弟弟,需要你。”
“父亲大人,孩儿同样也需要你。”
“你我父子一场,不需如此。”
“父亲!”
【因感受到浓浓父爱,殷郊忠诚度提升至85%】
正说着,一身铠甲的李靖闯了进来。
帝辛又恢复成一位王者,展露王者的风采。
“可有宫外消息?”
“朝歌城因为有诸多圣贤护佑一方,损失不大,只是大巫祝那里传来消息,说此次阴兵借路,去祖庙无关,那微子启也已经畏罪自杀,并且将其送了过来。”
“微子启死了?”
帝辛一下有些失神,直到现在他还有些恍惚。
“只是……经过臣的查验,发现微子启背后的刺伤,才是致命伤,脖子上的淤青,像是后来弄出来的。”
“哦?”
事情的真相已经不可考,此时再辩解真假,已经毫无意义了。
“罢了,微子启也算一代贤臣,既然身死,祸不及家人,命其子继承爵位,尽快去封国吧。”
谋反之罪在殷商是夷灭三族的大罪,帝辛此时若是屠戮,恐怕他的残暴之名,就更加被诟病了。
其实不用太考虑也知道,这又是大巫祝的阳谋,他明知帝辛知道微子启的死亡充满了诡异,也知道若想平息此事,帝辛就不得不认了微子启的死,并且还会将其谋反的帽子扣在微子启的身上。
要知道,之前正是微子启的声音,以及昭告天下的那道祷文,可以使国运不稳,玄鸟这才落败。
但帝辛偏偏不随他的意,只是命其子就封国,更是连提都没有提那祷文,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朝局有时是残酷的,有时又很无奈,寡人寡人,孤家寡人,难道这便是孤的命么。
想到先王帝乙留下的三子,如今只剩下自己,帝辛一阵唏嘘。
“大巫祝,你这是笃定孤不会现在就跟你翻脸么?”
李靖没有回话,或是说根本就没有资格回话。
“李将军也累了,先回去吧,孤也累了,想要休息了。”
李靖没有答话,仅仅深鞠一躬。
帝辛这里呼呼大睡,这可急坏了朝中的大臣,尤其是首相商荣和亚相比干,甚至是上大夫梅伯,杨任等,都聚集在相府,准备商讨此次事件之后的善后。
李靖刚出宫,就被商荣给请去了相府。
李靖一进去,顿时所有大臣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李靖!大王如何?”
急不可耐的杨任,直接开口便问,他这个外戚,此时还是有些分量的。
“宫中无事,只是大王说累了,休息了。”
“休息了?”
众大臣一时之间弄不清楚帝辛如何想,竟然在这种时刻,没有召他们入宫商议,也没有调动大戊御,甚至将李靖给放回了府。
“大王智计深远,非我等可以想象的。”
心有九窍的比干,似乎有些明白了帝辛所想,就连商荣都明白了一些。
“大王这是要我们安定,等待时机。”
商荣的话,让比干点点头。
目前的局势,黄飞虎将两万大军派出去攻打杞国,朝歌城实力空虚,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大巫祝才会放开手脚来了这么一场“阴兵借路”的戏码。
虽然帝辛有大戊御的底牌,但谁又能说大巫祝手里没有底牌呢。
两人之间的斗法,无论是智谋上,还是策略上,都不是他们这些朝臣可比的。
就连商荣,都不得不说,此时的帝辛,智谋上,恍若妖孽。
“我们散了吧,各自安顿家小,若我猜的不错,一个月后,四大伯侯应该也都到了,黄飞虎也凯旋了,那才是大王的时机。”
比干看向众人,直接说出了这么一个时间点。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的大臣,全部点点头,然后各自散去。
只是老相商荣,心中忧虑了一些。
……
而在司天台,云中子却收到了帝辛的礼物。
一盒盒的茶,都是出自宫中的上品,造型古朴大气的瓷器,雪白的糖霜,清洁的肥皂,甚至还有拥有安神味道的香,鲜嫩的荷叶鸡,还在冒着热气。
杜元铣看到这里,不敢耽搁,直接送了过来。
云中子看到这些,叹了口气,之前自己并未出手,但帝辛在解决完阴兵之后,第一时间就送来了这些礼物,言下之意,便是向其示好。
“罢了,也是贫道执著了,既然人王以礼相待,贫道又如何会小气,这把仙剑就送给人王吧,只说妖孽丛生,必不是人王之福,言尽于此,贫道告辞。”
说完,云中子将礼物收下,然后飘然而去。
【天绝冰青剑:以冰晶石打造而成的仙剑,其中蕴含浓郁的灵气,可斩妖除魔,被云中子祭炼之后,更添几分凶意。】(灵器)
……
而在王宫中借过此剑的帝辛,心中叹息,自己送了那么多礼物,无非就是送客的意思,云中子修道多年,早已通透,又如何不知。
云中子临走之时的警告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甚至他还知道帝辛恐怕早就知道妖邪是谁,所行之事不过借刀杀人罢了。
想到如此深沉的人王,即便是云中子也不愿多与其产生瓜葛。
……
走在半路的西伯侯姬昌,突然遭遇雷雨,于是躲进了亭子中,一声啼哭,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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