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刚过,泥泞的街道上,行人极少。
不久前,薄姑国国主爽鸠氏刚刚被商王送上了绞刑台,让本来麻木的百姓,内心中有了一丝期望。
天一亮,守卫的士卒张贴了告示,撤销了薄姑国诸侯国的封地,改国为郡,封敖丙为薄姑郡首任郡守。
顿时舆论哗然,几个当地有名的富户联名上书,请求人王立爽鸠氏幼子为新国主。
只是这些富户还未见到人王,就迎来了东伯候之子姜文焕的屠刀,一时之间,消息传遍东鲁。
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消息中明确说姜文焕支持灭国改成郡县制,而人王如此顺利拿下薄姑国,也与姜文焕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时之间,无论是朝歌,还是东鲁,几乎所有的贵族,都紧盯着姜文焕的一举一动。
而身在暴风中的姜文焕,却浑然不知,每日被帝辛拉着视察民情,不时还大吃大喝,试验新的菜品,好生快乐。
……
崇城
“东伯候,汝子这是何意?!”
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曹州侯崇黑虎等一众诸侯,齐聚东伯候的宅院。
这些诸侯颇有围攻之势,让姜桓楚老脸一沉,颇有不悦。
但他作为天下八百镇诸侯之首,这态度却必须要表出来。
“诸位,犬子姜文焕之意,绝不是这改封郡县制的意思,诸位还要明鉴。”
姜桓楚的话音刚落,崇侯虎就怼上了。
“你说你无此意,你儿子也无此意,但薄姑国发生的事情,可抵赖不得,我们又不是瞎子,汝作何解释?”
“北伯侯这是在质问我么?”
姜桓楚明显老脸一寒,表情相当严肃。
南伯侯鄂崇禹连忙劝阻,道,“姜兄,虽说这改封郡县制的主意乃是申公豹所出,但执行的却是姜文焕,这由不得大家不紧张啊!”
“是啊,东伯候,若是汝全力支持大王,那么我们只能引颈就戮,等死了。”
“是啊!”
一群诸侯跟着说,现场几乎一边倒的反对,为的就是要他一个真正的态度。
“诸位,我说了,本侯绝无此意,若是犬子支持此事,那本侯定废他世子之位,还请大家明鉴!”
东伯候姜桓楚就算再保证,再没有确实的答复,他们都不会相信的,这点姜桓楚是明白的。看书溂
眼看这些诸侯不走,姜桓楚心一横,道,“这样吧,我即刻命人,让犬子离开薄姑国,回东鲁家中闭门思过,诸位意下如何?”
东伯候的表态,虽说诸多的诸侯还是不满意,但也不能逼他杀子,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不错了。
于是,姜桓楚就在众多诸侯的见证下,写了一封申饬信,并命其返回东鲁,闭门思过。
身在崇城的黄飞虎,也知道了此时,与孔宣商量一二,于是带了一些东鲁士卒,命其拿了枷锁,一起前往了崇城。
……
这日,帝辛正与姜文焕一起品尝烤鱼,一边吃,一边饮酒。
“大王,待了这几日,也差不多了,臣还要继续带兵攻打初庵国,争取在结冰之前,拿下初庵国,平定东夷十二国叛乱。”
姜文焕早就想走了,只是每每说起此事,帝辛就是拉着他不放,一会儿品尝厨艺,一会儿研究海产品的做法,剩下的便是日日饮酒,直至很晚。
姜文焕疲惫不堪,正好这日烤鱼期间,才有机会跟人王谈论此事。
“带兵辛苦,孤舍不得文焕吾弟啊!”
“大王!东夷叛乱,臣寝食难安啊。”
“明日,孤订购的一船新鱼就到了,等在吃一顿,你就去平叛,也算孤为你践行!”
“好吧!”
姜文焕不情不愿,也只能等下去了。
……
翌日,天一亮,新到的一船鱼就到了,帝辛开心的做起了厨子,而姜文焕则给帝辛搭手杀鱼。
一个大将宰鱼,虽说有些大材小用,但没看人王亲自下厨,他又能说什么呢。
正收拾鱼时,远处东伯候的传令兵将,就来到了姜文焕面前,手中还拿着刑具。
“姜文焕听令!”
姜文焕有些莫名其妙,一看来人,他就知道是东鲁的兵,但此人面目严肃。
“汝是何人?”
“吾乃东伯候副官,奉东伯候之命,即刻押送姜文焕回东鲁家中,闭门思过,不得有务!”
说完,就要给姜文焕上枷锁,一副钦犯的模样。
“什么!”
姜文焕刚要反抗,直接便看到了这个副官手持的东鲁侯旗。
这旗子乃是东鲁特有一种矿石染色,呈现湛蓝,经久耐用,一般人是无法做假的。
而又看到了东伯候的书文,上面也正是姜桓楚的字迹。
“父亲这是何意?”
副官收受了好处,自然不愿搭理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大胆!文焕乃东伯候世子,纵然有错,为何要上枷锁?”
这时帝辛闻讯而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帝辛并没有说对于错,而只是喊停了这刑具。
顿时让发懵的姜文焕一脚踹飞了传令副官,大吼道,“狗一样的东西,竟敢碰我!”
这传令副官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姜文焕是含恨一脚,并且远处正好有一块石头,这传令副官的头正中石头,直接就被踢死了。
“死人了!”
剩下的兵将,一哄而散,逃命去了。
而发懵的姜文焕,不知所措,却是愣在了当场。
“大王,这是怎么回事!”
姜文焕发懵,样子就好像卡住了一样,到现在也弄不清楚缘由。
帝辛则拿起了那带血的侯令,认真的看了起来。
“此令却是姜桓楚等我字迹!”
姜文焕自然认识这字迹,只是他并不知道为何如此。
帝辛叹了口气,也没回答,独自回竹宫去了。
……
三日后,消息传到崇城,东伯候姜桓楚雷霆震怒,连发数道侯令,传至薄姑国。
顿时姜文焕军中大乱,幸好姜文焕本就治军严谨,饶是如此,东鲁的大将直接带兵返回东鲁。
而姜文焕除了手中的一万亲军,竟然所剩无几。
于是,姜文焕不得不在薄姑国逗留,而薄姑国并无养如此大军的能力,所以姜文焕只能再次求助人王。
而这时,人王却病了,守在竹宫之中,全无反应。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所有的目光全部看向姜文焕。
而姜文焕势必要出击,这样才能生存下去,只是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让东鲁一时之间,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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