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翻看着贵族档案,厚厚的各色贵族的传承,让帝辛看得脑仁疼,随即也便不再看了,实在是复杂的很,除非本族中人,否则真的难以探究。
比干一进来,看着厚厚的贵族传承档案,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正在按压太阳穴的帝辛看到比干来了,也不要他行礼,而是直接开口,道,“王叔,孤想知道朝歌贵族究竟有几大势力,还望王叔告知。”
比干随即明白了,大王可能要对贵族下手了。
想了想,道,“大王,我殷商贵族,大体分成宗族和先贤后裔,这其中因为联姻,过继等等情况,使得两者不易区分,而这其中我殷商王族,又可分成近支宗族和远支宗族,先贤也可分成禹皇之前的后裔,和禹夏封国之后的后裔,还有成汤立国时的功勋将士后裔等等。”
“在朝歌,大体上有十二支大贵族,其余贵族则大大小小依附在这十二支大贵族的周围。”
“这十二支大贵族,有六支乃是宗族,四支先贤后裔,二支功勋后裔。”
“就比如黄飞虎所在的黄家,便是这十二支大贵族中,功勋后裔家族。”
比干大体讲述了这十二支大贵族,以及附庸他们的贵族,大大小小势力很大。
“倘若孤要改革贵族,将这些贵族全部安排进长老院,废除一些贵族利益,那样有多少贵族可以支持孤。”
帝辛如此一说,比干当即惊呼道,“不可!万万不可,那样贵族皆反,天下大乱!”看书溂
帝辛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为,但以殷商此时的样子,除非釜底抽薪,来一个彻底的改变,不然那些贵族就如同蛆虫一样,不停的吸取殷商的国运,最后落个轰然倒塌的命运。
这便是所谓的没有不灭的王朝,只有不灭的贵族。
“贵族改革迫在眉睫,还请王叔告知,这些大贵族有多少贵族真正支持孤。”
帝辛对这些大贵族并不熟悉,他们很多也并不在朝堂,对于他们来说,在朝堂上当官,远不如在民间来得自由,反正他们家大业大,也并不惧怕大王。
甚至很多时候,商王都以能娶到这十二大贵族家的女儿为幸,就比如帝辛的母亲,那位妇癸太后,便是出自“己姓”,这也是一支十分强大的大贵族,属于四支先贤后裔,历史上这支贵族,还出了着名的武丁之妻妇好。
只不过因为妇癸太后早亡,之前帝辛生性凉薄,也没有亲近之意,近些年来,一直不冷不淡。
“若大王彻底没收其田产,财富,奴仆等,恐怕十二支大贵族都会反,若大王徐徐图之,也最多能有三支大贵族支持。”
比干一说,帝辛思虑一番道,“可是太后的娘家己姓,黄飞虎所在黄家,还有梅伯梅大夫所在的梅家吧!”
说起来,上大夫梅伯所在的梅姓,也是成汤子孙,相传为成汤之子太丁之后,子姓后裔,也算是宗族之一,后来封为伯爵,封地便在梅地。
正因为梅伯乃是梅家的当家人,所以才敢数次怼得帝辛下不来台,这便是底气所在。
“一个宗族,一个先贤,一个功勋,孤这支持率有点低啊。”
帝辛嘴里念叨着,而比干完全不明白这支持率是啥,以为又是大王神叨呢。
“王叔也不支持改革贵族么?”
被帝辛突然一问,比干一愣,但随后反应过来道,“臣支持大王的任何决定。”
比干乃是宗族中的近支,自然不在传承久远的十二大贵族之中,但比干能做到亚相,并且常年以宗族之长代表整个宗族的利益,自然势力不小。
比干无条件表示支持的态度,让帝辛很是满意,随后思考了一番,道,“王叔,不如咱俩去一趟己姓庭院,看看孤的舅舅们,如何?”
比干听后,表示同意。
于是二人驱车前往了朝歌的贵族区。
……
己姓庭院,左右两侧象征的文武双全,富贵人家的石狮,虎视眈眈的守卫着这个偌大的家族。
而其中最富盛名的,还是正中的那个神文,“妇”字,相传乃是妇好远征时所获,只是后人资质有限,不知其意,仅仅当成了一个摆件,以示威德。
帝辛一身便装,坐着一辆普通的车架,直奔这里,因为之前并非说明,只能递上名册,而偌大的阵仗,顿时引来了围观。
百姓纷纷猜测车驾之上的贵人,究竟是何人。
不多时,己姓庭院中门大开,家主携男女老少,一百多口人,倾巢而出。
这时,百姓才看出来,这车驾内的人的不凡,而当车驾的帘子掀开,人王帝辛竟然直接出现在了车驾之上。
这时,众多百姓才恍然大悟,不少人纷纷跪倒,以示对人王的尊重。
“俘侁侯己辛甲携二弟,三弟,拜见大王!”
一个头戴伯侯冠的中年人,直接跪了下来,帝辛连忙走下车驾,将其扶起。
“舅舅快快请起,子受可受不起舅舅大礼,这不是打我脸么?!”
正所谓送礼不打笑脸人,帝辛摆出一副姿态极低的样子,顿时引来许多百姓的好感。
不过这些老狐狸,谁又不会演戏呢。
顿时这己辛甲热泪盈眶,两行泪水流了下来,道,“大王对我己姓全族照顾有加,己姓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帝辛听后,内心不由骂了一句,自己何曾照顾过他们,更是数次将他们边缘。
但明面上却没有动怒,连声道,“舅舅快起,孤受之有愧。”
见火候差不多了,这俘侁侯己辛甲就站了起来,然后拉着帝辛的手,不停的说好,还道妇葵太后若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云云。
一时之间,己姓全族竟很多人都落了泪。
“可是子受来了!”
这时,从内出来一妇人,模样竟与自己的母亲有八分相似,帝辛一惊,随后道,“可是外祖母当面!”
帝辛对己姓并不了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外祖母竟然还在世。
眼前的外祖母,头发花白,早已是八旬妇人了,但明显头清目明,看来身子骨还很硬朗。
外祖母拉起帝辛的手,不停的端详,两行清泪,直接落下。
“可怜的葵儿,竟然没见到如此风姿的儿子,我苦命的葵儿啊。”
外祖母痛哭,而旁边的己姓族人纷纷落泪。
“母亲,快将子受迎进去吧,我们难道要在门口相认不成,莫让人看了笑话。”
这时门口的百姓越聚越多,己辛甲看后,也不免一阵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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