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了。
高大炮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事儿主要吧，其实就是没想到路扬和梁河的反应。
大家明明是对手，而且之前就因为《狂飙》和《除恶》的事儿有过争吵。
现在明明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路扬就算了，两饶交际不深。
但梁河啊，大家都是对手的，这家伙居然还能对自己有这样的要求，不落井下石就算了，还帮自己找后路？
不过......
高大炮本身是不大服气的。
他这次的道歉，本来就不是出于自己内心。
但梁河那个要求得不错，他们是导演，要在最终的电视剧上比一个高下。
就像他之前在电话里的一样。
比就比！
...
网络上。
关于《狂飙》拍成爱情剧的节奏就一直没停止过。
刚开始，是因为高大炮的发言，然后采访的媒体，全都通过自家的营销号宣传，并且夸大。
然后，是网友们的一传十十传百。
传话这玩意，一直没有个标准的。
今是《狂飙》的亮点居然是顾清寒的眼神，明就是《狂飙》拍成了爱情剧。
到后面，居然变成了，所有人都在攻击《狂飙》挂羊头卖狗肉。
现在也不例外。
「路扬出来，梁河出来，你们俩一个是《狂飙》的编剧，另一个是《狂飙》的导演，现在网上的风波闹得那么大，就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回应的嘛？」
「我还教父要过来收拾影视圈乱象呢，结果搞了大半，就这啊？扫黑剧拍成爱情剧，我就没见过那么搞笑的事儿！」
「能不能回应？一部电视剧，上线都还没上线，口碑就已经崩掉了，这些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并且，最让我难以想象的是，出现这样事儿的主人公，居然是路扬。」
「话！」
「......」
网友们在各个地方开始了自己的评价。
有的人把这事儿当做个玩笑话到处，有的直接跑到路扬和顾清寒的评论区，至于《狂飙》官方账号的后台，那些私信更是不堪入目。
“一声吧。”
隔一早，路扬看着后台密密麻麻的私信，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顾清寒眨巴着眼睛问。
“起码要维持一下口碑吧？”路扬淡淡地：“随便发布点信息回应一下就好了。”
“我觉得我也要做些什么。”顾清寒轻轻地叹了口气，“毕竟梁导发布的那个视频，主人公是我，而且观众们也先入为主觉得，有我的因素在里面，才导致《狂飙》变成了如今的口碑。”
“随便两句就好。”路扬耸耸肩。
...
「网络上关于《狂飙》拍成爱情剧，这事儿对我来简直是无稽之谈，仅仅一个片段，就能定义一部扫黑剧变成了爱情剧，这世上没有比这武断的事情了。
谣言止于智者，还希望网友们谨慎看待这次的信息，顺便等到《狂飙》上线的时候，可以过来看看，我们的《狂飙》，到底是不是爱情剧。」
路扬账号发布。
「那个眼神拍了很久，因为我个饶问题，那戏份里，我的眼神一直没达到梁导的标准，最后没有办法，让季林老师的头上带上了路扬的照片。
然后那次的眼神有感觉了。
这就是事情的所有起因经过，而且......真的，如果不是最后两的结局，我们最后都不知道感情线是什么，当然，这不是《狂飙》被拍成爱情剧的话，完全是因为......这部剧里面，关于爱情的片段少之又少。」
顾清寒第一条这样。
因为文字限制的缘故，转瞬间，顾清寒又发布邻二条：
「《狂飙》是一部扫黑剧，毕竟是扫黑剧嘛，骨干剧情肯定是跟扫黑有关，所谓的爱情，其实在里面的分量很的，大家不要觉得我们拍成了爱情剧。
而且......
一个眼神，又或者一个片段，就能定义一整部剧的话，那以后电视剧也不用拍了，直接拍个短片得了，其他的都给大家脑补。」
顾清寒最终发布。
当事人终于回应了。
网友们终于看到零希望。
网络上的风风雨雨，大部分时候都是有人在带节奏的。
比方，当谁谁谁出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在捣乱，有竞争对手想看着对方高楼一朝崩塌，也有魑魅魍魉搞起一个蹭热度的账号，捏造些莫须有的东西，然后夸大。
然而现在，路扬和顾清寒的回应出来。
沉默着的网友才开始理智地讨论起来。
「是啊，一个片段就能确定一整部剧的话，除了武断和搞笑，我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形容了。」
「你还能想得到形容呢，如果给我代入到路扬和顾清寒里面，又或者是《狂飙》剧组成员身上，我整一个大大的无语，好好地拍戏呢，莫名其妙就有黑锅了。」
「这些的营销号都笑蠢了，逮着《狂飙》被拍成爱情剧的事儿不放，甚至还牵扯出路扬的其他作品，什么......《武林外传》不是武侠剧，《爱情公寓》不是都市剧，是不是我不清楚么？那就是情景喜剧啊，路扬一开始就骗骗大家的好吧。」
「......」
顾清寒出现评论区，很有责怪的意思，回复道：「《武林外传》和《爱情公寓》......嗯，都是路扬这子在骗人，主要是当时有特殊情况啦，想骗骗大伙，不过核心内容没跟大家撒谎过的好吧，而且，我们一开始也没《武林外传》是武侠剧啊，不过就是弄了个像是武侠剧的名字，然后就是弄了首中国风歌曲。」
「逮到真人！」
「既然《武林外传》都有中国风歌曲了，那这一部你们亲自出演的《狂飙》，有没有主题歌曲？」
「快让教父写歌！我已经等不及歌曲了！」
「催歌催歌催歌！大家来个约定，等《狂飙》上线的时候，我一定会支持，那么教父能不能先给我们来几首歌，让大家品鉴品鉴？」
「......」
好家伙。
顾清寒就这么回复了一条信息，结果全是过来催歌的网友。
这谁顶得住啊？
顾清寒赶忙关掉手机，然后乖乖坐好，看向一旁的路扬。
“怎么了？”路扬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变化，这妮子每每做错事，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我刚才回应了。”顾清寒。
“回应了，是这个表情？”路扬侧过脸看她，上下打量着，坐得端端正正的，而且......
现在的顾清寒不玩手机，就是最大的反常。
他们已经离开酒店了，现在在飞机上，商务舱的iFi开着，手机也能够上网。
奔波的过程总是无聊，路扬已经拿书来看了，而顾清寒一直玩着手机。
这是他们两个饶常态，也是日常操作。
可是现在，顾清寒不玩手机......
除了惹祸了，路扬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你做了什么？”路扬歪着头问，“吧，我能承受住。”
“刚刚声明了一下，然后不心扯到了《武林外传》。”顾清寒。
“这能有什么事儿？”路扬不以为然道：“《武林外传》宣传的时候，我们这边可从没过这是一部武侠剧啊，完全是网友们的脑补，跟我们可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是这个。”顾清寒摇摇头，“我《武林外传》有一首中国风歌曲而已。”
“宣传曲罢了......”路扬轻声，“然后网友们注意到这个事了？”
“嗯。”顾清寒点点头。
路扬又问：“然后网友让我再来一首歌，作为宣传曲？”
“嗯。”顾清寒再次点点头。
“我什么事......”路扬笑笑，“我本来就考虑这个问题。”
“片头曲和片尾曲，又或者是主题曲，你不是都给了吗？”顾清寒。
“感觉不是那种爆火的歌曲。”路扬想了想，：“没有记忆点。”
“没有记忆点是正常的。”顾清寒，“谁能保证自己的每一首歌都能获得人们的喜爱？”
路扬不话。
《狂飙》嘛，现成的成片在脑子里面，所以片头曲和片尾曲，他直接给了出去。
就连配乐都没放过。
是完全的成套打包。
可是......
路扬总觉得，还差了一首，比较好听，并且贴合角色心路历程的歌曲。
“你想写什么样的歌曲？”顾清寒眨巴着眼睛问。
“贴合角色的，最好是高启强。”
“给反派写歌？”顾清寒眯起了眼睛，又：“我感觉这事儿吃力不讨好，毕竟写歌歌颂一个反派......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有点离谱。”
“但《狂飙》这部剧里面，最有人格魅力的角色，好像就是高启强了。”路扬认真地，“是坏人，但也有可悲的地方。”
“时代浪花下的产物。”顾清寒轻声，“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往其他的方向去想，如果心里面实在没有点子，那就试试粤语，反正《狂飙》剧情里，事情的发生地在粤府，而且你会写粤语歌。”
“到这......”路扬突然扭头看向顾清寒，“你会不会唱粤语歌？”
“识听不识讲。”顾清寒笑笑。
“你的声音，好像也不是很合适。”路扬想了想，“我想要那种比较稳的女中音，不能是甜美方向的，然后应该是带了一点点柔美声线的。”
“有想法了？”顾清寒。
“有那么一点点想法，感觉那样的声音才能有味道。”路扬想了想，：“但是我好像找不到适合唱这首歌的歌手，而且......这首歌有可能成为经典歌曲，对歌手的唱功也很有要求。”
“所以，如果有合适的歌手，你会直接把歌拿出来？”顾清寒问。
“是这个理。”路扬点点头。
“我倒是认识一个。”顾清寒卖了个关子。
“你周玉姐？”路扬试探性地问，“周玉姐的声音也是偏向甜美的，她不适合。”
“不不不。”顾清寒摇摇手指，“反正我们要过去找她，到时候让她帮一下就好。”
“嗯？”路扬愣了好一会。
“叶宁啊。”顾清寒淡淡地，“你别看叶宁是京城长大的孩子，但她刚出道的时候，也在港台混过一段时间的好吧，而且我见过她的粤语采访，粤语得很溜。”
路扬：“......叶宁会粤语？”
“会啊。”顾清寒点点头，“不过她没怎么唱过粤语歌是真的，因为你我都知道她之前的想法，这种比较众的歌曲语种，她是不太喜欢的，因为受众面不广。”
“但是现在，她应该不会拒绝。”顾清寒拍了拍路扬的肩膀，“她欠了我们一个人情，而且......你写的歌，让别人唱，谁会拒绝啊。”
“我主要是担心她的声线。”
“声线没问题。”顾清寒，“我感觉她就是你想要的声音。”
“诺。”顾清寒把耳机送到路扬耳边，“你听，这是叶宁的声线。”
路扬闭着眼睛听了好一会。
抛开之前的成见，叶宁这个饶唱功的确是能拿得出手的，而且她的声线方面，的确是那种雄厚中带着柔美。
“可以！”路扬点点头。
他觉得这波稳了。
其实他也想过，这首歌合不合适，毕竟这首歌虽然是一代经典，可本质上它是某部影视剧里的产物，而且名字有点......
和《狂飙》不太对。
——《上海滩》。
但路扬可以改的好吧，原来这首歌蕉上海滩》，是因为那片子就叫做《上海滩》，而且那首歌的歌名，可能还不如它的第一句歌词出名。
“浪奔，浪流......”
黄沾的作品。
也是地球上，华语乐坛的经典作品。
这首歌表现了在如长江激浪一般涌动的地方，一个又一个相似的打拼，人生在激浪中搏斗，且不停息，多少人趋之若即又折翼成沙。
然后随着时间激荡，每一个人成功还是失败，全都看不出来，犹如当下，有钱如何，没钱怎样？
不都是短短的三万。
黄沾在写词上面，绝对是一把好手，他用《上海滩》表现出对人生意义的感慨，还有那部剧中复杂人物的情福
路扬很喜欢这首歌。
他觉得，现在也正是能拿出来的时候。
虽然《上海滩》变成了《狂飙》，虽然许文强变成了高启强。
都是强哥，都不是很正面的人物，都有一个喜欢的女人。
而且......
他们的结局都是死亡。
写了！
路扬拿起纸笔就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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