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海来了,我寻他好久,正要与他一战!”冉客闻得星空坊市变故,压抑了三日的战意,再次爆发。
自听闻阴阳道场一事,冉客的求战之心,就未停,好杀之人,往往好战。
“我如今修成四破,也欲与汪如海再战一场。”天酒同样道。
倾仙子则默不作声,她和李青在阴阳道场里共参阴阳道,并成就四破,四破之后,她依然觉得李青不可敌。
不过,三人的至法洞虚之战,因李青的到来而不被诸修关注,倒让三人不痛快,当然,三人都默契未提及此事。
此时,坊市论道法会,道音渺渺。
“……”
“阴阳之道,在变化,在交融,非生与死、虚与实的对立,不究阴中返阳,阳中返阴,而究阴阳协调,此可直指大道。”
“故而,男欢女爱,切合阴阳道的本质,阴阳道乃大千修士之道,诸道友皆可修可悟……当然前提是有一个同心道侣。”
“和道侣求阴阳,要从心共爱,采阴补阳、采阳补阴那等,乃属邪门歪道,非阴阳之道。”
“…今日讲至此。”
法会之上,李青论道之音,悠扬如歌,一法道完,便起身和诸修拜别,今日论完道,他便专注闭关悟法了,凡事过犹不及,行为能保持一个正道和善形相便好。
只是,李青正欲离开,却见两股战意,直冲而来。
“是冉客、天酒。”樊江提醒道。
法会诸修也看到倾仙子三人到来,议论之声大起,不禁问道:“倒忘了,三位至法洞虚在星空下大战,现在可分出胜负了?”
也有人道可惜,没亲眼见三人的决胜之战。
天酒目光,直抵李青,并拱手道:“上次在阴阳道场败于汪真君之手,在下实在不服,今日欲与真君行三人切磋之法,决出最强者。”
“久闻汪道友大明,”冉客也拱手道,“三人切磋,互相为战,正如我们之前和倾仙子的切磋那般。”
冉客目光紧盯李青,他感觉李青身上,有一股熟悉气息,似是杀戮,但又与他的杀戮道不尽相同。
对方好似修过杀戮道,但又不被杀戮影响。
念着李青之前的战绩,冉客、天酒都未轻视李青,将李青当作与等同的存在,故而默契提出三人之战,而非一一单挑。
三人之战,稍微配合,即便不敌,也可以体面结束。
“可以。”李青思忖片刻,道:“不过,此战过后,两位道友洞虚五破、六破后,可不要再言不服气,且遇我所争之事,当避而让之。”
李青早知三位至法洞虚在此,对于被挑战,也不甚在意。
“没问题,真君若赢,我今后见真君,必拱手认低。”天酒道。
“我亦是。”冉客澹声道。
规则敲定,李青踏步一起,升至星空高远处,冉客、天酒两人,紧随而上。
坊市中,有修士语:“不会又要打半个月吧,之前的洞虚之战,实在乏味,差了味道。”
“不会的,最多两棒。”有挨过李青打的修士道。
在诸修的期待中,三人同时动了。
星空之中,法力激荡,三人各使神通,有来有往,你招破来我来解,打得星光暗澹,神通余威席卷万里。
这一幕画面,并没有出现。
诸修只看到,冉客、天酒还在催动神通时,李青突然动了,他刹那便冲在天酒身前,一棒落下,天酒神通溃散,两眼一翻,直落星空坊市,彻底晕死。
然后,李青又一闪,出现在冉客正面,一棒打在冉客头上,冉客双眼迷离,身子摆落坊市,人事不知。
“两位道友,还望记得承诺。”李青随口道一句,进入九重幽池,不理外事,大悟阴阳经。
“果然……就是这个味道,汪一棒!一棒一个至法洞虚!什么至法洞虚,看实战,不看虚名!”一修士激动道。
“自今日起,修士切磋对战,就按这个节奏来,一打十天半个月,就算一方赢了,不过是伯仲之间,仅是一时的胜负!”
败冉客、天酒,于李青不过一件小事,至法洞虚四破不够看,就算至法七破,也一般,此战之后,这个千年,只要七圣宫不出,该无人再主动寻他麻烦。
当然,李青这两棒,影响不小,成为诸修口中谈资,两棒两个同阶至法洞虚,这比阴阳道场时的战绩,更加恐怖。
星空下,出现关于李青的两种猜测。
其一。
李青出手,虽未显露具体的天地至理、本源至理奥义,但还是有可能为至法洞虚,有人猜测李青为辉月秘境仙遗旧地内走出的一位土着至法洞虚。
其二。
李青动用秘法隐藏了修为,真实修为该为五破。
两种说法,皆有不少人信服。
……
转眼两年而过。
无法秘境,虚实岛,虚界。
一间昏暗宫殿,三个相貌一样的女子,共聚一床,三人都是乔安,其中一个乔安躺在床上,身子不时摆动。
自三十年前,一个青衣女子闯入虚界后,乔安虚身便见到与她长相一样的乔安记忆之身。
记忆之身,创于乔安强大之后,故而她知道虚身存在,而虚身却不知有记忆之身。
不过,这几十年,乔安虚身,已理解对方存在,双方交流了不少信息。
殿中,记忆之身,以手指点在本尊眉心,给其展现远古战碑中的全新记忆,本尊反应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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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了,就在这几日间。”记忆之身道,她主动展示记忆,可加速乔安苏醒,没她的话,乔安醒来还需一两百年。
“乔安醒来,实力如何?”虚身道。
“很弱,短时间内,估摸无法外出行动,经过恢复期后,实力或能到阴神吧,具体还得问乔安方知。”记忆之身道。
虚身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会单向对一个人动情,这不符合我们的性格,若是双向共情,乔安能无伤苏醒。”
虚身不解,大家同为乔安,她绝不可能对一个修士单向入情。
“不知道,我也很困惑。”记忆之身皱眉道,她心中也有一团迷,她不是那般容易入情之人,又问:“是不是你这出了问题?”
“没有问题,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个叫清鬼的至法洞虚,当时他化名李仙,”虚身沉吟道,“我和清鬼,并没有实质性发展,情绪未成,最后清鬼离开了,我无法凭自身力量出虚界,不知清鬼现状。”
“这个清鬼……我出去调查一番。”
记忆之身一动,直接在虚界消失,半日后又回到殿内,道:“我刚走了一趟虚无之城,已查清,当初清鬼落入陷阱,被各大仙门修士围攻,他动用死道重宝,献祭了生命,最终命陨。”
“此后,再无这人出现。”
“死了么。”虚身怅然,“难道这么多年,未见其回返,实在可惜。”
又过两日,殿内出现一丝神秘的波动,趟在床上不知多少年的乔安本尊,终于睁开了眼。
“乔安。”记忆之身、虚身同时道,她们明白,自己都不是真正的生灵,生或死,都不会影响本尊,但本尊一死,两人便要烟消云散。
乔安苏醒后,看了一眼记忆之身,便明白了经过,当然,她现在是以旁观者心态看到记忆之身远古战碑中的记忆,没有真正融于己身。
“杜泽书。”乔安眼中闪过迷茫之色,杜泽书确实是她的道侣,只定为道侣后,两人尚未见面,杜泽书就意外而陨。
后来的杜泽书……不是杜泽书。
“你……”乔安看了一眼记忆之身,不知对方当时为何会作出那般选择,实在不合她性子,偏偏两人都算一个人。
“哎,杜泽书的真实身份,可有查明?”乔安轻叹。
记忆之身摇头道:“无法查,古战场神秘,修士进入退出,不为人知,且那一辈洞虚,皆已入了朱厌墓,新一代修士,根本不知古战场之事。”
“那目前可有怀疑对象?”乔安问。
“没有,”记忆之身道,“星空下,如今有三个公开的至法洞虚,倾仙子、冉客、天酒,还有一名汪如海的修士,名声也不小,不过这四人,都不可能为杜泽书。”
“杜泽书的性子,你我都懂,他就算出风头,身份也只会昙花一现,不会长久维序。”
“杜泽书可能入朱厌墓,证了阴神。”
“我通过调查,对杜泽书的真实身份,有一丝怀疑,当年在双灵岛,走出一个叫林浮生的无敌元婴,那林浮生,极可能就为杜泽书。”
“林浮生出名后,直接消失,再未出现,很合杜泽书性子。”
乔安点头,她虽有融合记忆之身的记忆,但对杜泽书,也无比了解。
“双灵岛、林浮生……该是此人了。”乔安点头,在远古战碑中,杜泽书与记忆之身,便是在善恶宗结缘,对得上。
“就算知林浮生为杜泽书,想找到,怕也难如登天,”虚身一旁对记忆之身道:“真不理解,你当初如何会瞧上这样一个人,按我性子,是绝不喜这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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