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要逆天正文卷第七十五章衣冠楚楚的和平祭司木乃尹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泪水和悔恨。
这一次,轮到斑鸠郁叹了一声。
“可惜啊,河狸!”
“你腿断了,骑不了马!你手伤了,砍不了柴!你肩膀小,挑不了水!你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土地,去哪里种菜?”
“好好活下去吧,河狸!”
“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来帮我!”
“我们一起,重整反抗军,搞死美利坚!”
……
二十三岁的头皮,战战兢兢地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熟悉的陌生人。
长这么大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穿西装。
不,甚至是他第一次穿一件完整的衣裳。
“我觉得……有些紧!”头皮扭捏地动了动肩膀,说到。
小安德烈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肩膀,捋了捋他的衣袖,说到:“不紧啊,恰好!”
“可是……我真觉得有些紧,而且,这领带也太紧了,勒得我喘不过气来!”头皮拘束得像是个第一次登台表演的蹩脚演员,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头皮,你是在质疑我的手艺吗?”小安德烈不满地说到。
“不是,倒不是质疑你的手艺——而且这衣服穿着也太热了,你看我汗水都出来啦!”
“你别紧张啊,头皮!穿个衣服而已,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头皮做了个扩胸运动,又一次发现了这衣服的缺点,“你看,我连手臂都展不开!不行,不行,这衣服不行——”
头皮一边埋怨着,一边要将身上那间崭新的衣服给脱下来。
“不准脱!”安德烈大叫了起来,“你现在是我们的和平祭司啦!代表着咱们的脸面,难道你还想像从前一样,光着膀子去和别人谈判吗?”
头皮抓了抓自己头皮,感觉实在是有些为难。
他原本以为谈判这个活计很简单,有嘴就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光是穿衣服这个事情,就让自己感觉到别扭极了。
他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像安德森这些人,会觉得穿西服是一件极其舒适的事情。
“好吧,好吧,就这样穿吧!”
头皮放弃了挣扎,任凭安德烈将衣服重新套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头皮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要上刑场的犯人一般。
“那我的刀放哪里呢?”头皮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你是去谈判的,又不是去打架的,带刀干什么?”安德烈问到。
“不行!不行!”头皮坚持说到,“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不能没有刀。”
“那我可就没办法啦!”
头皮手里拿着刀,在自己的皮带上,后背上,裤腿上到处试探,可是放在哪里他都觉得别扭。
在镜子前花了至少两个小时的时间,直到巨硬进来催促他:“头皮,别TM瞎搞了,人家都等得不耐烦了!”
“老子还不耐烦呢!”头皮抓住这个机会,骂骂咧咧地扯了下自己的领带,提着刀就走了出去。
“喂,等等!等等!你裤子拉链还没拉……”,小安德烈跟在他的身后大叫。
头皮已经飞快地逃走了。
……
阿姆斯特朗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他从早上等到傍晚,连午饭都没有吃上一口。
“这群印第安人真是无礼的混蛋!真应该将他们都吊起来,教教他们什么叫做文明礼仪!”
屋子里水杯也空了,竟然都没有人进来添水的。
“我看他们是不想谈,团长!”
“那就别和他们谈了,咱们走!”
“史密斯,你去告诉他们,咱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他们就是这种态度的话,他们永远别想和咱们签下和平协议!”
屋子里的五个谈判人员义愤填膺。他们都是拥有丰富谈判经验的专业人员,在他们过往的谈判经历中,何曾受到过今天这般怠慢?
这简直就是一种屈辱!
没法忍受!
透过玻璃窗户,阿姆斯特朗看见山下一队又一队的印第安士兵在操练。
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形,每集结到一定规模之后,便朝着远方奔去。
“乌烟瘴气!乌七八糟!乌合之众!”阿姆斯特朗怒骂到。
便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了。
一个穿着松松垮垮衣服的家伙冲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阿姆斯特朗正愁满腔愤怒无法发泄,见了这人,登时便骂了出来:
“你这哪里来的猪猡!不知道这里是谈判会议室吗?冒冒失失地到处乱闯,难道你们的斑鸠没教过你们什么叫做礼貌吗?滚出去!敲门!”
来人自然便是头皮!
他正焦躁地和那一身让他浑身不舒服的西装做斗争呢,没想到,推开门兜头便听到了一声怒骂。
让他有些懵,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你在骂我?”
“骂的就是你!”克里克冲动地站了起来,大叫到:“咱们好心好意地过来与你们谈判,你们把咱们当做什么了?如果你们就是这幅态度的话,永远也别想要和平——”
“去你M的吧!”头皮怒骂了一声,“老子堂堂和平祭司,说和平就是和平,你TM算老几!”
白石城的和平祭司,骂人绝不软,打架也绝不怂。
考虑到自己的头衔,他不好意思用刀,所以将刀丢给了身后追来的小安德烈,将那一身让他很不舒服的衣服一脱,冲上去便给了那个领头的一拳!
砰!
正中面门,打得那个领头的朝后一仰。
阿姆斯特朗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骂了一句,那人竟然真敢打自己?
就在他还在思考‘他怎么敢?’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已经噼里啪啦左左右右挨了好几个耳光!
头皮松开他的衣襟之后,他只能不辨东西南北地倒在了地上。心中只想着‘他怎么敢?’,却是一时之间忘了该怎么办。
“在老子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
头皮将手掌上的鲜血在阿姆斯特朗的衣襟上正正反反擦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个白人谈判代表和一个印第安人翻译。
吹了个口哨。
那声音,轻佻得像是一个路过克里斯蒂娜之家的老混蛋,裤兜里还没几个钱的那种。
……
头皮解下脖子上勒得紧巴巴的领带,将它抛给身后同样目瞪口呆的小安德烈。
大马金刀地提起裤腿,脱下硬邦邦的皮鞋,往椅子上一坐。
“说吧,你们想要怎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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