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香香,我让人打听了一下来历.”
贾赦看着贾琏,声音变得有些冷。
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事情,若是知道,那他还坚持要这个女子,这其中所代表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她的来历你知道?”
话音一转,贾赦转而问道。
贾琏忽然发觉屋里没了动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贾赦在问自己话。
只是这话问的奇怪,香香的来历,对方已经告诉自己了,是之前叛军攻城的时候,被父母遗弃,自己无处躲避,这才躲在了那些没有人的院子里,因为饥饿难忍,出来寻找吃的东西,恰好被贾琏遇到。
并且对方在谈及自己双亲的时候,连姓名都说得出来,神情凄惨不似做伪。
“回父亲,香香是”
听到贾琏的话,贾赦冷冷一笑。
“这是那个香香跟你说的吧?”
贾琏一愣,这些事情又无从求证,自然是香香告诉他的。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赦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会儿自己的这个亲生儿子,见对方不似做伪,随后开口说道:“她说的那个父母亲的确存在,但是他们没有叫香香的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叫刘保全。三年前因为作奸犯科,被顺天府抓了,如今还在监牢中关着。”
说到这里,贾赦没有再继续,不过贾琏也听懂了贾赦的意思,这是在说香香跟他说的这些事情是假的,那个姑娘是在骗他。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欺骗和背叛,贾琏虽然风流成性,但这些事情上终究免不了俗,一时间乍闻此事,让他的心境直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说之前,他还在怜惜爱护,可现在却只剩下疑惑和忿怒。
“她在骗我?”
在这种事情上,贾琏不认为贾赦会骗自己,毕竟香香只是一个姑娘,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姑娘,只是会服侍人,又爱说自己喜欢听的,除了这些,可没有其他的特长了。
“你觉得呢?”
贾赦没有表态,不过此话也反映出了他的态度。
“可她为什么要骗我,我不过是一个.”
贾琏旋即又反问了一句,只是话却没有说完,但贾赦却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到底是在说什么。
他贾琏不过是国公府的一个公子哥,对方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当然,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其实就已经得出了答案。
目的自然不会是因为自己风流倜傥,人见人爱,有道是萝卜咸菜各有所爱,一个人不会令所有人满意,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对方结识自己是因为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身份,国公府的公子。
不过就算是对方图谋这个,他其实也并不在意,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凭借的不就是国公府这块金字招牌吗?若是对方不图这个,那他反倒奇怪了。
顷刻间,贾琏思绪万千,情绪更是跌宕起伏,本以为遇到的是一个一见钟情的意中人,没想到最后却是一个奔着权势而来的普通人,这在贾琏的心里,又将此女看低了三分,对于府上的做法,那份抵触在这一瞬间又消失了不少。
似乎是看出了自己儿子心里的变化,贾赦忽然再度开口说道:“值此动荡之际,叛军初定,侯府势力在这一战几乎消耗殆尽,林家那边又与皇子出现分歧,我们府看起来没什么损失,但是最大的靠山都出现了问题,这个时候出现的姑娘,还想着进府,你觉得她当真就只是图谋富贵吗?”
贾赦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贾琏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他心头猛地一紧,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很多事情,他看的比自己深刻许多。
若是自己父亲说的这些并不是夸大之词,那香香对贾府来说,可就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父亲这话可有证据?若是真的,儿子自当让那个小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贾府对贾琏来说,是一个底线,一个谁都不能碰的底线,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若是没有贾府,他现在的一切就都没了,若是有人触碰了这个底线,那他琏二爷也是会杀人的。
就连薛蟠都不怕弄死个把人,他贾琏就当真害怕背上人命官司吗?
“若是有证据,你觉得那个叫香香的,还只是被我赶走了??”
言语间,贾赦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若是当年的时候,这个叫香香的,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了。
贾琏只觉得脖颈一凉,心知这个叫香香的女子已经让自己父亲动了杀心,与他自己相同,贾府于贾赦而言,也是一个底线,一个不能触碰的底线。
祖宗刀山火海挣下的家业,他们子孙后代可不想葬送在自己的手里,其实不光是在这个朝代,无论在哪个年代,对于这些,人们都很看重的,这里面有一个词,叫传承,薪火相传。
“那用不用.”
贾琏沉默片刻,复又说了一句。
“此事到此为止,其中很多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不用跟你那个娘们说,再就是这段时间,少在外面干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要是再出现这样的事儿,别想让老子给你擦屁股,说不得老子一棍子打死你,省的让你连累了,最后死在大牢里。”
贾赦的话很不客气,房间里还回荡着贾赦的话,刺骨寒意挡也挡不住,直冲贾琏的脑干,他身子一抖,若是别人说这话,可能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知道贾赦说的是真的,自己的父亲很少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若是真的因为招蜂引蝶,最后招致灭门之灾,估计在抄家之前,贾赦就先宰了他了。
贾琏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父亲放心,儿子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还有一件事儿,一并告诉你,之前老太太也说了,你媳妇身边的那个叫平儿的,平日里少招惹,那是.琙哥儿的人,你媳妇.亲自送的!!”
说起这个,贾赦又拿起桌子上的青花瓷茶碗,砸了个粉碎,很显然,对于这件事儿,他贾赦是气不过的,自然,贾琏也能感受到。
不过不待他回话。
贾赦便直接转过身去,怒骂道:“还不滚!!”
贾琏一缩脖子,不敢犹豫,抬腿就溜了出去。
半晌,屋子才回响起贾赦的声音。
“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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