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重大,路上不便审问,朱诚命令侍卫们把俘虏押回皇庄受审。W当然,既然是俘虏,那自然得有俘虏的待遇,高级马车那是想也别想的,绑住手脚又不能骑马,只好像口袋一样,横放在马鞍上带回去。建奴的马也不能浪费,押回去,这可是难得的战利品啊。
记得大明的“绝世栋梁”袁崇焕糜费钱粮无数,打了几场仗,每次不过斩首几十级,而自己带领侍卫十几人,自备军费,就把六个建奴打趴下去。等审问出他们的阴谋,再把人送到北京去,又来一个午门献俘,让天启皇帝也威风威风。
一行人回到皇庄,俘虏丢进黑屋,让他们先享受享受禁闭室的高级待遇。当然,上次关押士兵时出了一次乌龙事件,皇庄所有百户以上的将官重新学习了一遍黑屋使用手册,这次绝对不会犯错了。他们将俘虏们分开,每个人都关进单独的一间,屋上的天窗也没忘记关。
皇庄的人很不讲人权,而且大部分人都是看脸派传人,见这些俘虏头上留着个神憎鬼厌的辫子,丑陋到了极,所以没人去解俘虏们身上的绳索,就这样让他们在禁闭室里呆着。不过,这几个建奴人的生命力还真强,无论是断腿的,还是被马踩的,出来以后都很有精神地哭喊,反倒是四个没受重伤的建奴成了一滩泥。大概是受伤的人有哭爹喊娘这件大事可做,而没有受伤的人无所事事吧。
朱诚和朱由检很忙,他们正忙着哄两位娘子呢。
周盈盈真是个天生的听众,一直很认真地听朱由检吹牛,还不时地轻轻头,一幅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朱诚不由暗叹,果然是一代贤后啊,年纪就温婉可人,难怪一直被崇祯皇帝宠爱。
四个人一直谈到很晚,才生起一蒙眬的睡意。
周盈盈没有单独的房间,被客青青拖到她的房间休息去了。
看到周盈盈的身影消失,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也许,我把周盈盈接到皇庄是个错误啊。”
朱诚一惊,睡意一下子不见了,问道:“阿检,你这是何意啊?”
“周姑娘这么漂亮,性子又好,放到童乐学,碰到那些恶狼一样的学生,还不被人拐跑了啊。”
是啊,老婆养成计划,要是计划的后半部分改成老婆出|轨计划,那确实让人伤脑筋啊。
“不会的,周姑娘坚贞不二冰清玉洁,那些色|狼想勾|引她,门儿也没有。不过,既然你担心,那把她放在女班好了,这样就碰不到男生了。”
“女班?什么是女班?”
童乐学一直是男女同班,混合上课,从来没有办过单独的女子班。不少家长提过意见,但朱诚认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仅仅有男生,班级的气氛不够活泼。现在信王担心老婆养成计划失败,搞一个专门教女生的班级也未尝不可。
朱诚把他的计划详详细细地给信王爷听,朱由检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
当听到女子班的教师也将是女子时,朱由检更高兴了,要和朱诚明天一早就来督办这件事情,于是这六个俘虏可悲地被忘记了。
一大清早,朱诚就和朱由检敲定女子班的学生与教师。学生好办,从各个班级把女学生抽出来就可以了。老师难办,不仅要有文化,还要人品好。像求球的老婆陈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红杏出墙,被否决了。冯梦龙的情|人侯慧卿是最佳人选,可惜只有一个人。跑了一上午,才基本把女子班的教师定了下来。
一直忙到中午,朱诚和朱由检才记起昨天似乎抓到六个建奴人,这才把俘虏提到大堂审理。
两个俘虏的呻|吟声太难听了,朱诚叫人用抹布把这两个人的嘴给堵住了。
其他四个俘虏刚开始都打定了宁死不屈的主意,可是在黑屋里关了一个晚上就彻底崩溃了,早就想招供了,不过可悲的是他们被朱诚给忘了。现在终于盼到了可以招供的机会,那还不抓紧时间坦白啊。
原来,这几个人是来北京活动的,目的是把熊廷弼送到西天去旅游,捎带着保王化贞一条命。
大明天启二年正月,奴儿哈蚩率五万大军大举来犯,王化贞集结三万大军与建奴野战,结果全军覆没。熊廷弼虽名为辽东经略,手里却只有几千士兵,如何能守住辽东的大片国土。无奈之下,熊廷弼坚壁清野,带领辽东百姓退回山海关以内。奴儿哈蚩得到一个千里无鸡鸣的辽东,虽然大胜,却也没得到太多好处,反而拉长战线,军粮供应不足,劫掠一番后又退回辽河以东。熊廷弼撤退固然不能是一件光荣的事,但如果没有他的坚壁清野,继任的辽东经略孙承宗又怎么能收复辽河以西的大片国土呢?
建奴吃了熊廷弼的哑巴亏,心中不忿,又担心熊廷弼起复——熊蛮子败都能败得这么漂亮,要是胜还不要把建奴斩尽杀绝啊,所以派人到京城活动,鼓动大明朝廷将熊廷弼干掉。至于王化贞,奴儿哈蚩是感激不尽,那三万士兵是难得的老兵种子,这一败,辽东已经没有老兵,即使再招募士兵,也得几年后才能成军。部队里没有老兵带领,新兵很难练出兵胆,危害会在以后的几年慢慢显现。而且王化贞获救,还能顺便恶心一把大明有心报国的人,让他们看到爱国的可悲下场,又能招募几个铁杆汉奸。
这次到京城活动是由建奴贼酋奴儿哈蚩的第九个儿子巴不泰带队,原本已经完成任务,可是建奴天性吝舍,抢劫别人个个争先,哪里肯把吃到嘴里的钱物再吐出来呢。看到一箱箱的白银送进京城大官的豪宅,他们心疼得眼里都要滴出血来。
办完事,巴不泰越想越生气,决定抢劫一次再回辽东。他们不敢在北京动手,怕抢到拜托的大官,那可就糟了。他们来到北京的郊县,准备干一票大的。可巧碰到两个少爷正在一车一车地买东西,于是动起了歪脑筋。
朱由检一拍桌子,喝道:“你们把钱送给了哪些人?”
一个看起来胆子最的俘虏战战兢兢地回答到:“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要问巴不泰大人。大清国的国家大事,我们这些兵哪里知道……”
“停!”朱诚发现俘虏的嘴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名词,问道,“你们不是自称大金国吗,什么时候改叫大清国了?”
“我们的大学士范文程什么报上有什么,记载我们大金国以前士兵好勇敢,强|奸了好些大宋女子,再叫这个名字,大明人会讨厌。所以范大学士,大金国改名叫大清国,什么清明清明,清字压明字一头。”
俘虏的文化水平太低,起话来缠夹不清,朱诚听得很费力,连猜带蒙,总算明白了他的招供。
朱诚低声对朱由检道:“阿检,我们的冯先生立下大功了,一篇《洗衣院悲歌》逼得建奴贼酋立马改国号。”
阿检深深地为自己的老师感到自豪,不过他沉浸在丧师辱国的痛苦之中,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笑意,只是道:“诚哥哥,你得对,文化确实可以凝聚军心民心。”
朱由检转向俘虏,一拍桌子,怒喝道:“,阿不泰那个狗贼是谁?”
五根手指一齐指向那个断腿的俘虏,就连那个被马踩伤的建奴也怕被信王误伤,主动告诉信王,谁才是真正的阿不泰。
朱诚一挥手,一名锦衣卫上前,把堵住阿不泰嘴巴的布带扯掉。立时,一连串的骂声从阿不泰的嘴里喷射而出。
朱诚眉头微皱,站起来走到阿不泰的面前,抬脚踩在他的断腿上慢慢用力。
阿不泰的骂声渐渐没了,转为惨嚎,朱诚不为所动,继续用力,其余五个建奴俘虏齐齐打个哆嗦,心道这孩真是个狠人。他们忘了,他们在辽东屠杀大明百姓时,百姓的痛哭哀求之声更大。
猛然,阿不泰的惨嚎之声停了。朱诚低头一看,他幸福地晕倒了。
朱诚一招手,一名锦衣卫上前给了阿布泰一瓢冷水,把他浇醒。
建奴人都是抢劫犯,出门打仗前老婆都会给他一张纸条,列明要抢劫的财物,大到衣柜饭桌,到绣花针,所以他们出门时都是轻装上阵,回来时往往大包包满载而归。可是抢劫犯的特是欺软怕硬,碰到朱诚这样的猛人,阿不泰不得不招供,把收受建奴贿赂的大明官员一一供认出来。
朱由检一拍桌案,大怒:“这帮无耻的官员,你卖我卖,就不怕把大明朝卖光了吗?”
朱诚心道:“阿检,你得没错,历史上这些大明官员确实把强大富裕的大明朝生生地给卖垮了。”
朱由检道:“诚哥哥,我们一起去京城禀告皇帝哥哥去。”
正在二人商议的时候,侍卫前来禀报,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求见。
(上一大章,希望读友们能看得满意。下章预告:怒闯北京。读友们,请给收藏,给推荐吧,这样朱诚才能更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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