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许大茂拿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狠地灌了一口水,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今天他真是被刘光齐结婚的事情给刺激到了,傻柱有人帮忙提前一步结婚也就算了,刘光齐比他还小两岁呢,结婚居然也赶到了他的前头。
而他作为四合院里少有的杰出青年最近却诸事不顺,连相亲都落得个失败的下场,这叫他如何能够心里平衡呢。
许大茂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得让他爹娘赶紧给他重新安排一个,争取早日结婚为好,不然傻柱能天天拿结婚的事情挤兑死他。
于是想到就干,许大茂麻利地开始换衣服换鞋。
捯抻完毕后,许大茂背上挎包,戴上冬帽,就偷偷摸摸地出门而去,路过中院的时候,还特意瞥了傻柱家一眼,生怕引起傻柱的注意。
前几天他可是吃够了傻柱的亏了,那天相亲从东来顺回来后,他还特地跑了娄家一趟,想试着挽回一下,只可惜最后连娄家门都进不去,相亲彻底告吹。
回到四合院后他气不过,想找三位大爷帮忙主持公道,只可惜院里人心并不向着他。
闹腾了半天,最终还是在一大爷和老太太的镇压下不得不捏着鼻子吃下了这个闷亏。
说起来他也是倒霉催的,相亲那天碰见谁不好,偏偏碰上了傻柱这个滚刀肉,快到手的白富美吹了不说,结果还被傻柱白蹭了他一顿东来顺的涮羊肉,心疼得他到现在心里都还在滴血。
以往每次都是他搅和傻柱的相亲,算计得傻柱不要不要的。
没成想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反被傻柱算计了一回,气得他那天回来就病了一场,足足趟了一天才出门。
所以这回他算是学精了,以后相亲都得避着点傻柱,坚决不能给傻柱抓住任何机会。
而且不把结婚证领了都坚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要相亲找媳妇儿,免得傻柱这个搅屎棍半路又来搅和他的事情。
越过穿堂,出了中院,许大茂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傻柱家虚掩着门没人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到了前院,许大茂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前院的几位邻居打了声招呼,便快步往外面走去。
许大茂的异常别人没有注意,但是在家门口抽烟的李卫国倒是看得明明白白。
不过李卫国并不在意,也不打算再做什么,搅和了他和娄晓娥的相亲就够了,再折腾人家就有点儿过分了。
毕竟人家下不了蛋都够惨的了,总不能还让人家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目送许大茂离去,李卫国摇头笑了笑,随即将之抛诸脑后不再理会,转身回屋去照看自己灶台上蒸好的馒头。
莫约过了几分钟,正当李卫国收拾好出蒸笼,将多余的馒头收进静止空间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李科长,在家吗?”
“在呢,门没锁,进来吧。”
话音落下,房门便被推开。
李卫国转头一看,来人正是贾东旭夫妇。
贾东旭小心翼翼地扶着秦淮如走了进来。
李卫国看了他们夫妇二人一眼,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于是问道:“是贾哥啊,怎么,有事儿?”
贾东旭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掏出兜里的大生产先敬了一支过来。
“那个,李科长,这不是我媳妇儿怀孕三个月了吗,想要去趟附属医院做个产检,但是医院太远了,走路过去不太方便,我就想着能不能跟您借用一下自行车。”
说罢,贾东旭和秦淮如一脸殷切地看了过来。
产检?
李卫国顺手接过香烟,瞥了一眼秦淮如的肚子。
这一瞥,嘿...还真是...
秦淮如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虽然现在冬天衣服穿得厚,隔着碎花棉袄不怎么看得出来。
不过李卫国意念一扫,却是看了个真真切切。
嗯...圆润饱满、凹凸有致,身材不错...
这肚子,看规模是有几个月了。
棒梗和小当已经有了,所以...这是槐花?
李卫国眉头一挑,再转头看了看贾东旭的印堂。
心里的第一反应是,难道这哥们要印堂发黑,准备凉了?
李卫国左右打量了几眼,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算命的技术含量太高,不太在行...
算算时间,估摸着好像也快了,就是不知道贾东旭的命运还会不会按照既定的轨道进行。
毕竟现在不是电视剧,有些东西玄而又玄,这个可说不准。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大家没什么交情,也玩不到一块儿,咋样就咋样,他也没想做什么,顺其自然而已。
“借车是吧,行,没问题。”
想明白了的李卫国微微一笑,很痛快就答应了,做产检嘛,理由正当,可以...
“诶...谢谢您嘞...”
“谢谢啊,李科长...”
听见李卫国点头,贾东旭和秦淮如二人喜笑颜开,各自道了声谢。
这轧钢厂附属医院紧挨着轧钢厂那边,离着南锣鼓巷还是有点距离的,有辆自行车可是方便太多了,不然腿儿着过去少不得走上大半个钟,更何况秦淮如还是怀着孕。
“不用客气,车子就在门外,你们自个推走就行,对了,贾哥你会骑吧?”李卫国将车钥匙拿来,一把递给了贾东旭,顺嘴又问了一句。
“艾...会的,会的,我有学过。”贾东旭乐呵呵地接过钥匙,连忙点头道。
“那就行,您二位路上慢着点儿...”
“诶,好嘞,谢您了。”
送走了贾东旭夫妇,李卫国不禁咂了咂嘴,最近又是刘光齐结婚,又是秦淮如怀孕的,看来这四合院是要越来越热闹了啊。
不过再热闹,也跟他没多大关系,只要不掺和进去,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照样逍遥。
然而相比于李卫国的逍遥自在,有的人却因为他的一句戏言闹了个失魂落魄,好不伤心。
另一边的娄家,娄父娄振华刚刚从外面回来。
刚进家门,大厅里等待已久的娄晓娥就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爸,怎么样,有查到吗?”
说话间,娄晓娥又是帮他脱外套又是帮他拿帽子,殷勤得不得了。
今天一大早娄父就应她的要求出去找轧钢厂的朋友帮她查“何雨柱”的情况,出去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消息,等了半天的娄晓娥早就等不及了。
不过面对娄晓娥的询问,娄振华却没有回话,只是阴沉着个脸,看着心情貌似不太好。
娄晓娥见父亲没有说话,小心地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于是试探地问道:“爸,你这是怎么了?”
娄振华阴着个脸,沉声说道:“不怎么了,以后那个‘何雨柱’你不要再去想了!”
“为什么?”娄晓娥不解问道。
“为什么?”
“我刚出去就找了轧钢厂人事行政科的吴科长,请他帮忙查一查你那位所谓的‘何雨柱’,你猜人家怎么说?”
“你说的那个何雨柱,人家上个星期就结婚了!”
“好嘛...我还以为你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好对象呢,结果是个有妇之夫。”
“行了,你也不用惦记了,赶紧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掐了吧,回头我再让街道帮你张罗一个。”
说罢,娄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郁闷地抽起了烟,脸色跟阴天一般,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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