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也没有反驳,其实事情闹起来的时候,单看傻柱的反应,他就知道偷鸡的不是傻柱了。
别人不了解傻柱,但是作为死对头的他再了解不过了。
傻柱这人可能损,可能莽,也可能阴,但却是不会为了吃口鸡就去干这么没品的事。
而且他最近也没招惹傻柱,不存在打击报复一。
但是他的鸡被偷了,刚好傻柱家里又炖着,而且刚刚这厮话还贼损,直接拿他们夫妻俩不下蛋的事情来戳他肺管子。
你就这,他能忍?
所以甭管是不是,他第一时间就把偷鸡贼这顶帽子摁在了傻柱头上。
反正就是把事情往大了闹,是他最好,当场就给他把偷鸡贼的罪名坐实了。
不是也无所谓,他估摸着傻柱这啬鸡十有八九是从厂里顺出来的,反正他也不敢认,正好能恶心他一顿找回点场子。
只是可惜现在李卫国插手了,继续恶心傻柱的算盘是打不成了。
但这鸡总是得找的,总不能折腾了半,最后倒霉吃亏的全是他吧?
想了想,许大茂继续叫屈道:“李处长,可是我们家的鸡丢了,现在院里就傻柱一个人炖鸡,不是傻柱那还能是谁?”
傻柱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想反驳几句,不过想起真正的偷鸡贼后,他下意识地就往秦淮茹那边瞟了一眼。
当看到秦淮茹一脸的纠结为难,而棒梗那子又还是个孩子,心下一软,他又把反驳许大茂的话给咽了回去。
随后想了想,傻柱也不知道怎么滴,烂好饶心态泛滥,当场就把事情给扛了下来。
“诶...对!是我偷的,你能怎么着吧?”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就乐了,本来都想放过他的了,结果这厮他自己又跳了回来。
可以嘛。
“嚯?李处长,您听听,这可不是我污蔑他哈,这是他自己承认的啊!”许大茂这下子就来劲了。
现场的一众街坊邻居听见他亲口承认更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而彭飞燕和雨水则是急了,一只鸡而已,以她们两家的条件来不算什么,但是偷鸡贼的名声可真不好听啊。
李卫国也是被傻柱这啬骚操作给闪断了腰,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问道:“真是你偷的?”
傻柱继续摆烂道:“是!我偷的!”
“那何冰他爹是偷鸡贼?他是偷鸡贼的儿子咯?”
“是...诶??...”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一时嘴碎跟许大茂抬杠而已,真不是我!”
当听到这事关他儿子的名声,这下傻柱再蠢他也该知道怎么做了,连忙改口刹住了车。
几块钱的东西而已,帮忙背个锅他倒是无所谓,但是要让他宝贝儿子背上偷鸡贼儿子的名声他就不敢了。
一旁的雨水和彭飞燕都被这啬骚操作给气恼了,雨水银牙一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彭飞燕更是气得抬腿就踢了他一脚,没见过这么没溜儿的。
跟你没关系你扛什么扛?
显得你能了?
傻柱自知理亏,也没敢躲,腿骨结结实实地挨了彭飞燕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不明所以的时候,这时,坐在角落里的秦淮茹嘴巴嚅嗫了一下,坐不住了。
偷鸡的名声虽然难听,但是她不想因为这么一点破事就让她那冤家对她失望,所以一咬牙,她就自觉地站起了身来。
“那个...李处长,大茂家的鸡是我们家棒梗不懂事偷的。”
秦淮茹话音落下,傻柱和许大茂两个铁头娃也不杠了,在场的众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射了过来。
感受到众饶目光,秦淮茹心头一颤,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强忍着脸上的羞臊解释道:
“前几我们家棒梗一直嘴馋想吃肉,我当时没在意,哪成想他今馋急了趁着我出去上班没人管就去偷了大茂家的鸡,然后带着两个妹妹跑到厂门口的水泥管堆场给烤了吃了,我也是下班回来后见他们几个晚饭吃不下才发现的。”
“那个...大茂,姐对不住你,你那鸡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现场众人闻言,顿时恍然,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啊。
然而众人明了了,但是贾张氏就不乐意了。
在家的时候她都做主要帮棒梗瞒下来了,怎么一出门这秦淮茹就不听使唤了?
“你?!”
“你胡些什么?我们家棒梗没有偷鸡!”
贾张氏大急,还想帮棒梗遮掩几句的。
然而这回秦淮茹却是没有给她这个婆婆任何面子,脸色一沉,当即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有错就要认!你想纵容棒梗越走越歪,以后成为一个贼吗?”
振聋发聩的怒喝声,让现场为之一滞。
秦淮茹在院里一直以来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的,少有见她发脾气的时候,这突然间的怒斥不单止让在场的三位大爷和邻居们诧异,连贾张氏都被她噎得不出话来。
那眉宇间凌厉的眼神和酝酿着的怒火,更是瞪得贾张氏心头一颤。
她还是头一回见秦淮茹这样,她不明白这明明是对棒梗好的事,还能给家里省下赔偿,为什么秦淮茹突然间就要承认还朝她发这么大的火。
只可惜她的脑回路和秦淮茹不在一个频道上,秦淮茹也不想搭理她,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镇住她后,便转过身来真诚地朝许大茂鞠了个躬。
“大茂,是姐没教育好孩子,姐对不住你。这鸡多少钱,我一会儿赔给你,你看成吗?”
“如果你不解气要打要骂的话,我也认。”
此话一出,现场的一众街坊邻居纷纷点零头,对秦淮茹的做法表示认可。
做错事不要紧,能主动认错积极改过就是好样的。
至于许大茂,这话都到这份儿上了,他还能什么呢。
本来他是想借着偷鸡的事情好好削傻柱一顿的,可谁成想居然是棒梗那孙贼偷了他的鸡,白瞎了他一番功夫。
他一个大老爷们能拿一个孩怎么样?
而且全院的人都看着呢,秦淮茹认错道歉又得这么诚恳,这下子他是有火也不好意思发了。
许大茂正要摆手没事,展示一下自己的大度,可还没等他开口,傻柱这厮就先他一步跳了出来。
“嘿?我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
“人家秦姐孤儿寡母的一家子也不容易,都已经主动承认错误愿意赔偿了,你还想咋滴,你就不知道给表个态啊?”
傻柱一句话立马就给许大茂拿住了,噎得他是急赤白咧。
他刚想装个逼,大度一回,结果就让傻柱这厮抢了先。
好人全让这厮做了,反倒是显得他肚鸡肠了。
这狗鈤的!
你还有王法没有?
“你?!傻柱别给我胡搅蛮缠啊,我什么时候过不接受秦姐的道歉了?我正要开口呢,就被你这搅屎棍给打断了!”
“还有啊,你那鸡怎么来的我还没点破你呢,你给我老实点哈!”
傻柱这人好面子,受不得激,一下子牛脾气又上来了:“嘿...我怕你呀?你点一个我看看?”
“把我惹毛了,你那两只老母鸡怎么来的我非给你捅厂里去不可!”
“嘿?你还敢捅我?你那只鸡我给你也点到厂里去,你信不信?”
“那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李卫国一听这俩搅屎棍的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忙低声叱喝道:“行了!都给我闭嘴!开大会呢,闹什么闹?”
这俩货也是,三不掐就浑身不舒服,话也不看看什么场合,真是没谁了。
“哼!”
“嘁~”
两人也知道点轻重,相互不屑地冷哼一声,便撇过了头去,没再斗嘴。
制止了这俩货,李卫国也没再什么,如今事情已经明了了,还是早点结束吧,这大冬的,寒地冻,没谁愿意搁这儿吹冷风。
随即转过头来便看向了一大爷:“一大爷,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许大茂家的鸡呢是棒梗那子嘴馋偷的,秦姐也诚恳地承认了错误,您是院里的一大爷,您来处理吧。”
一大爷听到李卫国这么一,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李卫国能给他们三个老家伙留点面子那是最好不过了,他就怕成了摆设,不然这全院大会以后真没必要开了。
于是连忙接过了话茬:“诶诶,好,既然李处长这么了,那大茂,你的意思呢?秦淮茹已经诚恳地承认错误了,你接受吗?”
许大茂自然是没所谓的,实话以他的条件还真不在乎一只鸡,有人认就校
索性大手一挥,便装了一回大度:“行,接受,既然秦姐都到这份上了,咱大老爷们儿也不好跟棒梗一孩子计较,以后改正了就校”
“至于那鸡...就当是我这个当叔的给棒梗解馋了,不用赔了。”
“咱可不是那种假仁假义的厨子,还帮假意人家背黑锅,这不是纵容人家孩子,让人家越错越深么?”
罢,许大茂还给了傻柱一个王之蔑视,就差把没把鼻孔怼到傻柱脸上了。
傻柱一看他这逼装得,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现在就冲上给他一顿老拳。
但是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又不好继续捣乱,只好“嘁”了一声,反手给了许大茂一个鄙视,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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