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小姐物业繁多,一天到晚比我这个当老板的还忙,偶尔忘记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也是在所难免的。”
“……”
讽刺,绝对是讽刺!
望着上楼的沈律,早诱愁眉苦脸,咬唇暗暗捣鼓,不满。
明明昨晚还主动抱她,吻她,现在连语气,称呼都变的这么疏远,陌生,这算什么意思嘛!连个最起码的交代,解释都没有,沈先生也太像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不过想到吻,私底下动情模样的沈律和白天的他截然不同,早诱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柔醉了心智。
毕竟没有谈过恋爱的早诱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有一说一,她蛮憧憬向往酸酸甜甜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少女,却在昨晚被一个清高,矜贵的男人挑拨,犹如春风拂过一潭平静的水面,怎可不掀起涟漪,怦然心动。
好在沈律没看见早诱这般自然露出来的表情,属于少女的娇羞,期待的含苞待放,不然指定兽性大发。
—
“老夫人,余少爷到了。”女佣来报。
沈母听闻喜之望外,拉着早诱一同迎接,“念秋来了!快,快请他进来!”
大门外,一男一女。
“进去之后别在我小姨面前乱说话,她要是问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就按照我教你的说,言多必失,听明白了吗?”
和他挨在一起,长相小巧玲珑,扎着丸子头的女生点头,“我……我……知……知道了。不……不乱……说话。”
“……”
余念秋看她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随即,他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身后的琴心步步紧跟。
…
大厅内。
“小姨,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少年言辞行为落落大方,彬彬有礼。
沈母笑呵呵的拉着余念秋的手故作生气,“什么打扰不打扰!小姨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怎么瘦了?是不是挑食,没好好吃饭?嗯?这……位是?”
被注意到的琴心紧张了一下,她说话结结巴巴,极为困难的吞吐。
“阿……阿姨好,我……我叫琴……琴心,我……我是念秋,念秋的——”
她一开口,沈母就愣住,没想到这孩子……口吃这么严重!
“没事儿,别急,慢慢说。”
“是……是念……念秋的——”
余念秋瞅着她眉上一躁,半天连‘妹妹’这两字都说不出来急死个人,长嘴跟没嘴有何区别!
耐心不足的他当场强势打断,看向沈母说,“小姨,她叫琴心,是我那边一个亲戚的妹妹,她幼小就患有先天性语言障碍,所以沟通起来比较困难,结巴。”
“有没有带她去看医生?”
“看过了,没法医治。”
沈母若有所思,笑了笑,“没关系,京城这边名医多,等哪天沈律闲下来了,让你沈律哥再找医生给小姑娘看看。”
余念秋嗯了一声。
“谢……谢谢……阿姨。”
…
晚饭过后,余念秋在书房和沈律议事,沈母在给他和琴心准备卧室,而楼下的早诱代沈母招待琴心。
沈暮暮拿牙签插了一块菠萝塞进嘴里问琴心,“你和我念秋哥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吗?你今年多大啊?看上去比我小。哦,对了,我今年刚过完第十九个生日。”
“我……我十……八。嗯嗯,和……和念秋在……在一起。”
“才洗的奶油草莓,你尝尝。”早诱把水果盘推到琴心面前。
琴心点头,“谢……谢谢。”
她拿了盘子里最小的一个草莓,沈暮暮见状抓了一把塞到她手中,热情款待,尽到了地主之谊。
“别客气,别拘谨,随便吃!我家有的是钱买水果!就把这当自己家好啦。”
“谢……谢谢,太……太多了,我……我吃……吃不下。”
“没事没事。赶明儿开学了,说不定我们还能一起上学呢!我问我妈了,我妈说念秋哥可能暂住这边一年半载都不回去,他不回去,你肯定也不回去吧!”
“嗯……我……我一直……和……和念秋……在一起。”
“一直?什么意思?从小到大都在一起?”
聊着聊着,琴心就忘了来之前余念秋对她的交代,管住嘴,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是……是的!”
沈暮暮挠了挠头,匪夷所思。
“我和念秋哥也算一块长大的,我怎么不记得他有哪个亲戚的妹妹?”
“我……我是孤……孤儿,是……念秋……他收留了我。”
“原来是这样啊!哦哦。”
很快就十点了。
琴心和沈暮暮体型,身高都差不多,沈母便去女儿房间找来两件干净的换洗衣服拿给琴心,说,“这是暮暮买回来没穿的衣服,你先将就一晚,等明天我让管家再多买点生活用品以及女装!”
“谢……谢谢。”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暮暮说。”
琴心抱着衣服点头,“嗯……嗯嗯!”
沈母说完就去休息了。
沈暮暮挽着早诱的胳膊,一声‘嫂子’叫的甜腻腻,“我今晚还想和你睡~”主要她一个人睡好无聊,都没人陪她唠嗑!
想到沈暮暮的神之嘴,喋喋不休,早诱真是怕了怕了,可又没办法,只能说好。
“嘿嘿……”
“琴心,晚安啦!早点睡哦~”
琴心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嗯嗯。你……你和……她感情……感情好。”
“她可是我嫂子唉~我不跟她亲热那我跟谁亲热?”
说完,沈暮暮和早诱相视一笑。
“晚……晚安。”
“嗯嗯!有事喊我!”
“好……”
—
“叩叩——”
洗漱完的余念秋打开门就看见琴心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外,冷冷地说,“有事?”
“我……我想和……和念秋睡。”
“你有病?!我小姨不是给你准备了卧室?”
琴心低着头,“不……不习惯,一……一个人……睡……害怕。”
余念秋没再出声,两人僵持了十几秒,最终他厌烦的挪开了身体让琴心进来。
如果不准她进来,她就像一只被主人怜弃的小狗蹲在他卧室门口,一蹲就是几个小时,甚至一晚上,到时候烦的余念秋想把她吊起来暴打一顿!
对方就是一块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小时候缠着他不走,现在长大了还跟在他屁股后面紧追不舍!
这一点,余念秋深有体会,尽管如此,他拿她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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