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吧?更没有在她们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吧?”
以她的智商,余念秋总有后顾之忧。
琴心跪在地板上认真铺着沙发毯子,面对余念秋的顾虑和暗地里的嫌弃,她点了头,诚恳的回答,“没……没人……看见。没……没有……乱说话。”
望着她手上动作,余念秋咋了咋舌,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浓浓的鄙夷。
“果然是脑子不好使,有床不睡,跑我这来睡沙发!”
琴心说,“我……我想……和念秋……在……在一起。”
“闭嘴!以后别张口闭口就和我在一起,你也得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想和你在一起吗?要不见你是孤儿没人要,流落街头,我早把你一脚踹开!”
她就是他的累赘,走哪带哪的拖油瓶!
“念……念秋不要我,我……我会自己找……找念秋。”
余念秋瞪着她磨牙。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见琴心这个小哑巴,没脑子的蠢货!
偏偏这小哑巴还对他……
想想,余念秋浑身作恶!
—
“嗡嗡——”
“嗡嗡——”
“嫂子,你手机响了!唉?陈景礼?陈景礼是谁啊?”
不是沈暮暮有意窥屏,而是屏幕亮起就看见了这备注。
早诱在浴室洗头,听见沈暮暮的声音她把花洒关上,“怎么了?”
“陈景礼给你打电话。”
“嫂子,陈景礼是谁啊?”头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陈景礼?这个时候打电话是有事吗?
早诱迅速冲干净头发上的泡沫,拿干发帽围住,擦了擦手接电话。
沈暮暮好奇的盯着。
虽说她气的想和沈律断绝兄妹关系,再无往来,但不管怎么样,她和他骨子里淌的血还是一样的,希望最后能娶到嫂子的人是她哥,万一哪天嫂子真嫁给了别的男人,她还能像现在这样毫无理由的和她粘在一起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所以,她还是得撮合嫂子和哥!
—
“在干什么。”
“刚洗完头。”早诱把手机放在阳台上,趁着夜风把头发吹吹。
陈景礼嗯了一声,切入正题。
“你昨天回家没有向我报平安,我很担心你。”
早诱把这事忘的干干净净。
“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那天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和沈先生开了房。
也不算开房吧……总之,沈先生大渣男!夺走了她的初吻不负责!还……还口出狂言的说,有喜欢的女人就不能吻她吗?这什么破道理?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脚踏两只船?!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嗯?”
他答应陈景礼啥了?
陈景礼默了数秒,简言直白,“明天约会,我要正式追求你。”
噗——
早诱膛目结舌,作讶,她知道陈景礼向来语出惊人,但没想到……显然,事情发展的趋势已经到了不可掌控的地步!
半天没等到回应,陈景礼喊了一声,“早诱,你还在听吗?”
“我……在。”
“有时间吗?”
且不说明天去医院拿体检报告,就算有时间也不会和陈景礼约会,因为她不喜欢他,为了避免误会越造越深,早诱打算一次性拒绝的彻底。
“我明天去医院。”
“生病了?要不要紧?”
“没事儿。”
陈景礼后说,“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了,就拿个体检报告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儿。景礼。”
“嗯?你叫我什么……?”电话那面的陈景礼一愣,似乎很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小名。
不过从早诱嘴里喊出来有另一番缠绵的韵味,细细品尝……嗯,原来,原来被喜欢的人喊出小名是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开心,满足。
巴不得她多叫几遍。
可惜隔着手机听的不是那么真切,要是当面就好了。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景礼啊,小时候不就这样称呼你。再过几天我就要上班了,往后只会越来越忙。”
“言外之意,我们见面的次数会减少?”
“是的。”
从天堂跌入地狱不过尔尔几秒。
他刚还想有的是机会,结果……陈景礼难掩失望,“这对我来说有点打击。”
“景礼,我不知道从何时你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
好朋友。
陈景礼呼吸都粗重了,“打断一下,别再继续往下说,我怕我晚上睡不着觉,虽然我现在已经难以接受。”他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被扼杀,没了下文。
“景礼……”
“不早了,晚安。”
心有点疼,他需要时间缓缓。
—
光明正大听完全部通话内容的沈暮暮表示她捕捉到了重点,就凭早诱那句,‘我不知道从何时你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来推测,这个叫陈景礼的男人应该喜欢嫂子,好在嫂子拒绝了他,不然她哥就没机会了呢。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沈暮暮凑到早诱面前,试探地问,“嫂子,陈景礼是你朋友吗?”
“我们俩住一个小区,后来他搬到市中心就断了联系,前不久才联系上。”
“哦哦!”
照嫂子这么说,她和那个陈景礼交情不深,可能是他单方面的单相思。
“好了,睡觉吧。”她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拿体检报告,早诱隐约担忧。
内心祈祷。
千万别是什么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她还年轻,正值青春年华,想多活几年不过分,顺便再尝尝爱情的苦。
“嗯嗯!”
—
天边泛起鱼肚白早诱就醒了。
介于沈暮暮睡的正香,早诱轻手轻脚在床上换了衣服,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一切弄好之后把卧室的门拉上就下去了。
届时,沈律在吃早饭,听到有动静,抬眉,刹那,两人视线不偏不倚地恰好撞在一起,男人先避开,早诱只抿了抿唇,小碎步来到餐桌前。
“早小姐,你起来了。厨房有蒸饺和馄饨,还有豆浆小米粥。”
早诱喜欢蒸饺,义不容辞选择它,“什么馅的蒸饺?”
“青菜和肉馅。”
“我要肉馅的。”
很快,女佣从厨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蒸饺,还暖心的给早诱带了一杯现磨豆浆。
沈律日常上班起的早,五六点左右,但早诱不一样,八点半上班,七点半起来,所以,一去二来和沈律同进早餐的次数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吃饭过程中,沈律食不言寝不语,不着痕迹瞅着早诱的微表情漫不经心,作秀,早诱同样不说话,就低着头慢慢吃,像仓鼠。
这场景,她和他一对互不相识的路人在一桌各吃各的,不打扰,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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