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第一次在早诱脸上见到财迷样,觉得稀罕,她的表情一直是丰富的、多姿多彩的,腼腆,羞涩,娇嗔,奶凶,不像他,一年到头只有两种情绪,不是淡然就是阴鸷。
越来越觉得自家小娇妻是个宝贝。
有点想金屋藏娇。
“在算什么。”他问。
早诱抬头,眼里笑的又贼又皎洁,“沈先生多财多艺,平亿近人。”还高又帅,由内到外的矜贵,优雅,人设还是她喜欢的高冷霸总,这种男人谁不爱?简直往死里爱好吧!
沈律嘴上嫌弃,心里眼里全是早诱的倒影,“收起你那副没出息的模样。”
“嘿嘿……”早诱傻笑起来。
嫁给沈先生是她最最最幸福的决定!
服务员把一切程序走好之后给早诱用精致盒子包装起来。
早诱想起她手机卡还在口袋里,就说,“能不能帮我把手机卡装上?”
“好的少夫人。”
早诱提着盒子和沈律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戴口罩女人着急着慌推开玻璃门进来,差点撞到早诱,连服务员都懵了,反应过来,“女士你……”
“抱歉,不好意思,有人跟踪我,我可以躲进来暂避一下吗?就一下下,拜托了!”说完不等服务员同不同意她就躲进柜台后面。
服务员下意识看向沈律,沈律拽着早诱的胳膊拧眉,“没崴到脚吧?”
“没……”早诱顺着女人逃跑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店门外出现几名长相粗犷的男人,他们左顾右盼,其中穿着花衬衫的流痞推开玻璃门,冲早诱和沈律大声嚷嚷。
“有没有看见一女的?穿着白色连衣裙,个子在一米六左右,戴着口罩!”
早诱摇头,“没……没看见。”
“艹!别让我逮住她,逮住往死里整!兄弟们,走!继续往前追!那娘们怀有身孕,腿脚不利索跑不远,老大说了,只要抓住她,价钱随便开!”
…
早诱也不怕,等几人离开之后她还特意跑出去瞧一瞧,见人上了面包车,车消失在街角回来对着柜台后面的女人说,“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听他们说,她怀有身孕,可别伤到碰到,不然就麻烦了。
是个孕妇,服务员帮忙扶她出来。
女人摘下口罩朝早诱道谢,“谢……”看见沈律时,另一个‘谢’字堵在嗓子眼没发出来,表情刹那失容,有些惊悚,下一秒,嘴角的笑变的讥讽,“我可真会躲,躲到沈总的地盘上。”
“你认识沈先生?”早诱在女人和沈律身上来回扫。
沈律摇头,“不认识。”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第一次见。
女人听见‘不认识’笑的更开了,眼角还积攒泪珠,摇摇欲坠。
“不认识?沈总,那天你也在场!”
“那个,我打断一下,你是不是认错了呀?”
“他叫沈律,人称沈总,我说得对吗?”
“这,沈先生……”早诱看向沈律。
沈律:“?”
“你是他新养的情#妇?”
“我不是!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别忘了是我们救了你!”
女人不屑一顾,“早知道沈总在这,还不如被他们抓回去!”
“你!”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带刺,好像还和沈先生有渊源。
“你刚才说你不是他新包养的情#妇,你是他什么人?”
这不雅的一词刺激到了早诱,她严肃,“我是沈先生的合法妻子!”
“妻子?!”
“你到底是谁啊!”
女人没有回答早诱的问题,看向沈律,“沈总玩的挺花,有老婆了还出来浪。小姑娘,你知道吗,那晚点我的人就是你老公,就是这位沈总!”
“!!!”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早诱彻底生气了,要不是见她孕妇就和她吵起来!
女人摇头,表情真挚看上去也不像说谎,“我没有胡说八道,就是这位沈总。那晚我被刁难,沈总不就在一旁冷眼旁观吗!他们争先恐后把我献给你,不就是——”
“别说了!”早诱打断女人的话,“沈先生,我们走。”
女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不信!
她的沈先生不是这种人!
简直乱扯,胡说八道!
太莫名其妙了!
沈律撇下早诱的手,淡定从容。
“你叫什么名字。”
早诱:“??”
“沈先生?!你在干什么!!”
“沈总,一直装有意思吗!我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吗?别说名字,我身上哪处你没见过?别忘了还是你给我穿上衣服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沈律把她从狼窝带出来的那一瞬间,她以为沈律和他们不一样,他是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的英雄,结果……结果给她穿上衣服的第一句话,‘掉价的女人也不知道脏了多少回,睡你我怕得病,一群老家伙儿欺负我认不出来是吧。’
反差太大,她当时就傻了。
沈律对上她不知所措的表情,一双眼冷到极致,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她捏着外套瑟瑟发抖。
男人说,“我数三秒,不走,我让他们一起上扒了你。”
三秒,就三秒!
她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包间,几乎连滚带爬没有一点尊严。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沈律,就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沈总!
“我确实不认识你,我不管你有何居心叵测,不要在我夫人面前编造事实。”
早诱都想撒腿走,听见沈律的话又退了回去,“沈先生根本不认识你!你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吗?”
“怎么,京城还有第二个沈总?”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都无所谓了。”
“……”
干嘛呀!这女人干嘛露出一副沈先生对不起她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啊。”
女人重新戴上口罩,转头就走。
早诱拉住她,急切,“你……你不能污蔑了沈先生的名声之后一走了之!”
她那句‘我身上哪处你没见过’,‘还是你给我穿的衣服’,早诱真的很在意,很在意。
女人用力拿开她的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说罢远去。
她的尊严早就死在了那一晚,毁在了沈律手上。
“遮掩什么?”
她说话怎么牛头不对马嘴,对不上调?
女人听不见很快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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