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向东流,开阔的江面上一览无余。【】
十几个西凉兵买了艘小渔船,飘荡在江面上,想要下水试试,却又不敢。
赵大躺在船头,两手托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正在骂骂咧咧,“他妈的,从南阳一路跑到襄阳,又从襄阳跑到这江陵,牛人到是打听到了几个,可人家出行都有护卫,实在不好下手啊!也不知道其他的几路孙子有没有收获,真是急死个人了。”
有西凉兵道:“老大别急,主公不是说了吗,只要是人才,管他山匪还是流寇,只要是有本事的就行。那些怕死的家伙弄不走,不是听说这江水道上有许多水贼吗?那些水贼的头目都是猛人,只要能弄回去一个,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赵大骂道:“狗屁,你以为那些**都傻啊?再说能当上头目的狠人,老子也不够人家一刀砍的,怎么回到凉州去,指不定见面就把老子砍了。”
那西凉兵愁眉苦脸道:“那咋办?”
赵大也是一阵烦躁,翻了个身没有接腔。
这时,不远处一艘轻舟飞快的开了过来。
有西凉兵瞅了一点,说道:“老大,是小三回来了!”
赵大坐直身子看了一眼,这才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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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慢慢靠到渔船边上,一个瘦小精干的年轻小子纵身跃上渔船,几个划船的渔家汉子怎么看都觉得这伙人像是强人,由里就一阵乱抖,连忙划着船跑掉。
“老大。有消息了!”
小个子年轻人正是负责打探消息的小三,兴奋的对赵大道:“已经打听到了。听说江水道上有一伙厉害的**,名为锦帆贼。连官府都奈何不了人家,听说这伙锦帆贼的大头领叫甘宁,是个猛人,荆州水军的将军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甘宁?”
有西凉兵惊道:“主公好像说过这个家伙。”
“能被主公说出名号的,肯定是个猛人。”
赵大也吃了一惊,连主公都听过名号,这甘宁如果没点本事,又怎么可能入得了主公的耳朵,随即双没好气地道:“连官府都奈何不了。这么厉害的**,连荆州水军的将军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让老子怎么把人家弄回凉州去?”
“呃,这个……”
小三愣了下,眼珠一转,就立刻计上心来,说道:“不是说乱世出英杰吗?这年头天下这么乱,谁不想搏个功名,给子孙留下点什么。那些山贼流寇不也有投靠官府的吗。老大何不亮出身份,去劝说那锦帆贼的大头领甘宁投靠主公,指不定就成了呢?”
“放你娘的臭屁!”
赵大怒道:“人家专门的官府对着干,你让老子亮明身份去劝说?”
“呃!”
小三噎了下。忙又道:“锦帆贼是和荆州的官府对着干,但我们又不是刘表手下,甘宁就算不肯投靠主公。应该也不会杀我们,不如先试试再说。”
赵大眼神就是一动。心思也活络起来。
出来快四个多月了,至今尚一无所获。实在有些着急上火。
这个甘宁既然是个猛人,要是能弄到凉州去,赏赐肯定少不了。
赵大转了几个念头,说,“好,小三,我们这些人里就属你小子最机灵,老子就命你去见那锦帆贼,劝那甘宁投靠主公。要是事成了,最大的功劳就是你的。”
“不要啊,老大!”
小三惨叫一声,“小弟上有老,下有小,还想多活几年呐!”
赵大骂道:“狗屁,你不是说那锦帆贼不会杀我们吗?”
小三噎住,再说不出话来。
赵大上前拍拍他肩膀,嘿嘿笑道:“去吧,大不了掉个脑袋,多大的事。放心,要是你小子死了,你老母了弟弟妹妹弟兄们自然会帮着照顾。”
小三几乎是含着泪点了点头,都快哭出来了。
其他的西凉兵都嘿嘿笑了起来,纷纷给小三打气。
然而,锦帆贼行踪飘乎无定,来去如风,一点也不好找。
赵大等人在江边打听了足足半个月,才打听到了一点儿消息。
这天,远处的江面上忽然出现了数十近百艘渔船,在江面上像箭一样飞驰,附近捕鱼的渔船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些渔船,立刻一轰而散,片刻之间就跑了个精光。
江边的一条渔船上,赵大等人听的分明,锦帆贼杀过来了。
“他娘的,终于来了!”
赵大骂了一声,对脸色不是很好的小三道:“三子,看你的了!”
小三哭丧着脸道:“老大,要是我死了,千万记得帮我照顾好老母和弟弟妹妹啊!”
赵大正了正脸色,道:“放心,不会让你老母和弟弟妹妹饿死的。再说了,就算你被锦帆贼杀了,那也是战死的。按照主公的说法,只要是战死的弟兄,家小就是军属,官府给的抚恤有多优厚,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你老母和弟弟妹妹饿死。”
小三把牙一咬,目露凶狠之色,道:“妈的,拼了。”
赵大点点头,和其他的西凉兵立刻跳上码头,飞也似的走了。
小三站在渔船上,瞪大着眼睛,眼瞪瞪的看着数十上百艘渔船冲了过来。
“大哥,那里还有个傻子没跑。”
最大的一艘渔船上,一名锦帆贼忽然指着江边向甘宁大叫一声。
“嗯?”
甘宁扫了一眼,吩咐道:“去,扔江里喂鱼。”
“诺!”
旁边一艘小船上,几名锦帆贼轰然应诺,立刻划着小船冲了过去。
小三不会划船,只能干等。
眼看几名锦帆贼划着渔船冲了过来,个个一脸狞笑,面色极为不善,甚至拿出了麻袋和绳索等物,立刻就知道这些锦帆贼不怀好意,连忙大叫道:“别动手,我是平狄将军罗征派来的使者,要见你们甘宁大头领有话说,千万请几位大哥递个话!”
“嗯?”
几名锦帆贼惊疑不定,缓缓把船停稳。
有锦帆贼问道:“平狄将军罗征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不知道,没听过!”
几个锦帆贼都摇头,面色越发不善。
小三立刻就慌了,这几个锦帆贼竟然没听过主公的凶名,可真是失策,眼看几个锦帆贼就要跳上船来,连忙大叫道:“大哥且慢动手哇,小弟奉我家主公之命,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家甘宁大头领,烦请千万递个话,让小弟见一面你家大头领。要是等下甘宁大头领还要杀小弟,那小弟没二话,我自己把脑袋割下来,不用你们动手。”
几个锦帆贼就有些惊慌不定,七嘴八舌的商量起来。
“怎么样,到底喂不喂鱼?”
有锦帆贼问道。
“这家伙说是什么平狄将军的使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平锹将军罗征是谁我们没有听说过,大哥肯定知道。不如先去问问大哥,再把这厮沉江喂鱼!”
也有锦帆贼这样说道。
“好,就这么办!”
几个锦帆贼商量完,立刻就有三人跳上了小三的船,执着明晃晃的刀子,从三面抵在了小三身上,剩下的一名锦帆贼则划着小船,飞快的往船队冲去。
小三举着双手,也不反抗,任由三名锦帆贼虎视眈眈。
西凉军虽然彪悍善战,但到了这江面上,可就真成了软脚虾。
不过,这几个狗日的竟然要把自己沉江喂鱼,真是岂有此理。
“平狄将军罗征的使者?”
甘宁听了锦帆贼的禀报,立刻就是一怔。
平狄将军罗征远在凉州,怎么会派人来见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威名大震,连凶名赫赫、威震西凉的罗征都过自己的大名不成?
“大哥,还要不要将那厮沉江喂鱼了?”
前来报讯的锦帆贼见甘宁半晌不语,蹙着眉头沉思,不由问了一嘴。
甘宁这才回过神来,吩咐道:“去,将那厮带过来,某亲自问问。”
“诺!”
锦帆贼答应一声,立刻划着小船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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