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人还没有醒,院里边乱了起来。
几个街道的工作人员冲进四合院,不一会儿,便通知开会。
院里乱糟糟的,众人推推嚷嚷的好半天,四合院的居民才到齐,到齐之后嘴里还不停的嘟嘟囔囔着。
“干什么呢这是,大早上的,吵吵嚷嚷的。”
“我也不知道,我灶上还做着饭呢,一会儿糊了。”
“谁不是呢?我正做饭,一会儿还得上班儿呢,不知道这会要开到什么时候,迟到可是要扣钱的。”
“就是,有什么事不能晚上再说。”
……
“安静!安静!都听我说。”直到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发了脾气,才停止说话。
经过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一说原来是有人举报,四合院的多人私下占有国家财产。
说白了,就是因为四合院儿的层高比较高,院中大部分缺房的人家做了隔断,隔了个二层,有人眼红了,所以举报大家。
“这是谁呀?我们修缮自家的房子也不行。”院子里人高马大的冯家老大怒骂:“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把他头拧下来,塞屁股里。”
也不怪冯家老大生气,他们一家七个大小子,就只有两间房,都到了成婚的年龄。
可没有房子,怎么有女方愿意相亲,就算有女方愿意,嫁过来以后住哪?
他家的几个孩子可是老大难了,说句不好听的,媒婆都躲着他家走,生怕什么时候让给他们介绍相亲对象。
现在好不容易趁着这次机会,将两间房子隔成上下两层。又和张宇楼上那样,甚至比他楼上还要小,隔出来五间,下面隔出来四间,除了一间父母住外,其余的几间流出吃饭的地方后,兄弟几人,一人一间。长这么大,是他们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房间。
有了房子,再加上几人长得也不差,人高马大的,都有媒婆上门来主动给他介绍相亲对象。
“都安静!我们这次来,不是来找事的,只是来查看一下,具体是什么情况?隔出来的建筑是否符合标准?”街道办事处的一个小年轻,见到冯家七兄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有想起自己是街道办事员,那么多人看着呢,不能后退。
才撞着胆子,给自己鼓气,那么多人都在呢,不可能上来打他,再说也不是他的原因。
“我们这次来也是因为有人举报你们侵占国家财产,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这回事,是谁在瞎说?”四合院的住户难得一口同声,哪怕没有进行隔断的住户也不同意。
毕竟他们现在不需要,并不代表着以后孩子多了不需要。
经过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的查看,加上上面领导的商议,同意了他们加盖二层的想法。
不过加盖出来的二层必须经过街道检测,建筑强度符合要求才能继续居住。
事后虽然事情过去了,但四合院的众多住户,在一起商量:“赵大爷,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样罢了。”
“就是,就是,一旦开了这个头,以后谁家有点儿好东西,是不是都要举报?”众人在旁边附和。
毕竟他们有时候也会在鸽子市场里买些好东西,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谁都不会举报。
可这举报开了个坏头,你想到以后吃点儿好东西,就有人在暗处盯着。
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不行不能这么算了,必须把那个举报的人找出来。
然后四合院的住户开启了寻找举报人之路,各有各的办法,各有各的途径。
赵大爷和院儿里其他的管事联系自己的朋友,徒弟,走官方途径。
中间这一批,发挥自己的人际关系,四处联系自己的亲戚试图找出来那个人。
而那些没有工作的小青年们,则发挥自己在社会上混的优势,向各处的兄弟打听。
而众多妇女们,更是发挥他们八卦的优势,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抓住重点。
反正是整个四合院的所有人都行动起来,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就这样还真有人找到些线索。
这不,前院儿的一个混社会的小兄弟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过来:“冯大哥,我从一个兄弟那得到些消息,街道办事处来的,头天晚上,隔壁四合院中有人拿着一封信在街道办事处旁边磨磨蹭蹭半天。”
“只不过我那个兄弟不怎么在咱附近这一片混,只是回家时看到他进了隔壁四合院。天有点黑,没看清人的具体面容,只是大概知道是个年轻的男的,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
冯家老大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紧,有这点消息就够了。有了一点儿消息,就能抓着这一点头,然后1点1点往下捋了。”
“这次多亏了你兄弟,改天请你们吃饭。”
郑狗子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冯大哥,你这是说啥呢?院中的事不也是我的事吗?当初我饭来这里,要不是院中的人给我口饭吃,我早就埋地里去了。”
“行,是干事儿的人。”然后拉着他去找院中的各位大妈,把这个线索跟大妈一说,大妈们立刻聊起来。
这个说:“昨天晚上隔壁四合院进出了不少人,不过穿蓝衣服的没几个。”
那个接着道:“我昨天注意了,隔壁易大爷穿了一个蓝色的上衣,然后后院儿的王老实他家大儿子穿了一身,还有就是前院儿你家姑娘的相亲对象穿了一身儿。”
“我也看到了,还有傻柱也穿了一身。”
“就这些吗?”
“不对不对,还有一个,回来的比较晚,昨天我姑娘下班儿早,姑娘做的饭。我嫌屋里热,所以就坐在门口多待了会儿,看到贾家那个儿子穿了一身新的蓝衣服。”其中一个稍微富态些的大妈补充道。
“易大爷,不可能,他年龄太大了,再说易大爷也不是那种人。王老实他家大儿子穿的那身蓝衣服已经穿了很久了,上面缝了不少补丁,补丁太显眼了,所以也不会是他。至于相亲对象人家和咱院儿没啥关系,不至于为了这个特意去举报咱们院儿。”赵大妈一个个分析道,旁边几人听的连连点头。
“那现在就剩傻柱和贾家的了,那到底是谁?”
“我认为不可能是傻柱,我听人说昨个儿前街有人办喜事儿,请他去做席。”另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大妈一点得意的说出她知道的消息。
“那现在看来,如果没有外人,那举报我们的八成是贾家那小子。”
郑狗子撸起袖子要往外走,冯家老大连忙拉住他:“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去剥了那小子的皮,”郑狗子一脸不愤地说。
“你扒了人家的皮,怎么扒,到时候你出了事儿,进了监狱怎么办?”冯家老大能成为院中的这一辈人的领头人,凭借的不只是人高马大的体格,更是他稳重的性格。
“那,冯大哥,就这么算了。”郑狗子一脸不甘地说到。
“算了,怎么可能?这次算了,人家就会以为我们好欺负,下次更会肆无忌惮。”冯家老大冷笑一声:“没事儿,来日方长,早晚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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