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愿意放弃丁先生所代表的财富,也不愿意放弃赵峰这个年少时的执念。
赵小萍并不知道李月曦的小心思,在她看来对方做了错事儿一点儿也不心虚就罢了,居然还敢瞪自己这个受害者。
赵小萍是谁?她可是赵家唯一的闺女,咋可能允许自己吃亏?
于是,她毫不顾忌的狠狠瞪了回去。
此时她还不知道的是这一瞪给自己招来了一个牛皮糖,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那种。
在今后的日子里,每每被那个牛皮糖骚扰的时候,赵小萍都恨不得将那天的自己揍一顿,你说你小小年纪为啥就不能吃一点儿亏,非要瞪回去呢。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瞪了就是瞪。
看着远处那张牙舞爪,活力十足仿佛像奶猫一样的姑娘,丁鹏眼中的兴趣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他不顾身边李月曦那难看的脸色,执着地问道:“你认识?”
听到这话,李月曦低下头,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脸上浮起阵阵寒意,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仿佛要吃人一样。
她哪里不如赵小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居然还将目光转向别人。
“我问你话呢?”李月曦久久不肯回答的行为让丁鹏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他嘴角向下扯了扯,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满和不耐烦。
作为跟了丁鹏三个月还没有让对方丢失兴趣的女人,李月曦非常了解他的自卑与自傲,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惹了他不高兴。
抬头的瞬间,李月曦收敛了自己脸上所有的愤怒,冲着丁鹏露出了一个满含歉意的微笑。
随后撒娇地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怯生生地去抓他的衣袖:“丁先生,你别生气,我只是……你是不想你看别的女人。”
一边说一边很难为情的咬着下嘴唇,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出于小姑娘的嫉妒罢了。
她是个非常美的女人,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虽然年纪不大,但看来都像是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看到了忍不住想咬一口的那种。
丁鹏也是男人,自然也逃脱不了这个诱惑,心里的那股不高兴很快便在她的攻势下烟消云散了。
看着对方因为啃咬而变得水润润的嘴唇,丁鹏喉咙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刚升起兴趣的“小奶猫”了。
只见他一把将李月曦揽进怀里,柔声安慰:“宝贝儿,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好了好了,刚才是我不好,百货商店昨天刚进了一批好表,咱们去试试好不好?”
李月曦顺着他的动作低下头,任由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在听到宝贝这个词的时候,李月曦险些控制不住弄死对方的冲动。
别以为她不知道,会喊她宝贝儿并不是对方多喜欢自己,只不过是对方情人太多了,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叫什么罢了。
只是在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李月曦脸上又浮现出了控制不住的笑容。
百货商店最近新到的表可没有一个便宜的,不论哪一个都不是以前的自己能想的,现在马上就能拥有了。
得益于良好的视力,赵峰没有看清楚两个人具体的表情,但却瞥到了李月曦两次由怒转喜的过程,这瞬间变脸的技能让作为旁观者的他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同时背后隐约有些发凉,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念头:这女人是个人物,不能惹!
在赵小萍扛着被子回去的时候,赵峰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咱们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了,伱回去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吧。”
对于这话,同样将刚才的事儿看在眼里的张宇也非常赞同:“对,那姑娘一看就是个不简单的,姐你平时还是远着她一点为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你们自己不烦吗?”说实话,赵小萍的视力虽不如张宇他们,但刚才李月曦脸上的表情她也看到了一些。
一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她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做了两年室友,这是她头一次看清楚对方。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赵小萍觉得自己是怕了,要不她以后还是跟其他是有同进同出吧。
至于刚开始的那点矛盾,对于性命来说,那算啥?
看着赵小萍的脸色,就知道她将自己的话记在心上的张宇和赵峰根本就没有在乎对方一时的嘴硬。
目送赵小萍离开,张宇转头看向角落里毫不避讳的两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种担心。
同时张宇也有些怀疑,这真的是他认为的六十年代吗,这个时候不是该严查风气吗?对方怎么还如此的大胆。
也是张宇没有见识过真正的上流社会。
事实上,建国之初中国只没收了战犯,汉奸,官僚资本家以及反革命分子的财产,对于资本主义工商业采取了社会主义改造,这时还残存着不少私人工厂商铺等等。
这一切直到1954年9月2日,政务院[通过《公私合营工业企业暂行条例》,才开始对资本主义企业进行大规模的公私合营。
但是在这时,私人股份的权益还受到合法保护,每年工厂都会拿出25%作为股东的红利。
而且除了这部分之外,这些人还有大额的银行存款。
这时候银行存款的利息是三厘三,也就是说在银行存款100元一年可以拿到利息3.96元,这可比后世的利息要高不少。
那些被认定为大资本家的哪个没有10万的存款,就算最少的10万,这一年光利息还有将近4000元呢。
就光这一点,就堪比三个八级钳工一年的工资。
更不用说还有红利,甚至因为政策的原因,一部分人还拿着高额的月薪。
他们的日子可是一点儿都不难过,哪怕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也照样奢靡。
而张宇估计可能要等到看到自己利息的那一刻才会醒悟吧!
这个时候真正贫困,真正受苦的也只不过是下层普通百姓罢了。
就光拿这一点来说,也无怪乎后来那件事情闹得如此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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