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拍了拍刚刚和他吵架的队友的脸:“你现在肯定高兴坏了,之前不是总和我吵架,说让我离你远点,最好永远都看不见你吗?”
“你看,现在算是以另外一种意义完成了。”
“放心,我不会死的,就算是为了你让你见到我,我也不会死的。”
“......”
江凡听了一会儿他的喃喃自语,内心复杂。
心想:“你现在想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晚了。”
“那些被你杀害的人,现在怎么可能盼着你活着?”
江凡深深的看了他背影一眼。
“咱们走。”
但此时的观察室内。
一直紧盯着江凡和阿尔文的几支队伍,神色却都有微妙的变化。
除了主办方,他们听不见江凡和阿尔文具体说了什么。
但阿尔文的情绪波动和江凡的态度,却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难不成,阿尔文真的和江凡说了什么秘密?来当作自己活下去的筹码?”
“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性,他们俩很早之前就联手了。”
“啊?联手了?这怎么可能。”
有人质疑的说。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想想,江凡刚刚开枪的时候,以他的位置和枪法,想要打阿尔文,还不是百发百中?”
“但他却每一枪都避开了阿尔文,还在最后阿尔文准备开枪自杀的时候,他突然出现。”
“对对对,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太对了。我刚刚就觉得这段很诡异。”
“为什么他刚准备自我了结,但江凡就马上出手了?就好像他们之间早就约定好了一点,这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暗号。”
他的分析,逐渐让不少人觉得似乎相当有道理。
甚至有人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根据自己看到的,还加入了一点自己的猜想。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就意识到了,江凡开枪也只是让他的手中弹,力度刚好,让他放下枪,似乎是在给他找一个光明正大活下去的理由。”
“这难道不像是他们俩故意演给我们看的吗?”
有人连连赞叹:“有道理,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诡异。”
“尤其是江凡还给他处理伤口,无缘无故,在对方还是的敌人的情况下,在对方正伺机杀你的情况下,你觉得谁会大发善心,给对方包扎伤口?”
队友又点了点头:“是这么个情况。”
“完了,看来他们俩现在已经统一战线了。”
“就是不知道,江凡现在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你少乌鸦嘴了,知道个屁。不会说话就闭嘴。”
队友恼羞成怒的把他的话怼了回去。
当事人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闭上嘴,隐到一旁不说话。
而主办方的表现更是精彩纷呈。
他们一方面在揣测对话双方的人物心理。
毕竟他们能清楚的听到两人的对话,但又觉得,双方似乎都有所戒备。
尤其是听到阿尔文半带威胁的话以后,他们就知道了,江凡应该是很难从他嘴里套出什么内容了。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个真相,就显示悬在所有人头顶的铡刀,不确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不行,赶紧想办法把人解决了。”主办方的某个人突然狠戾的说。
“你确定?”
“那不然呢?阿尔文现在和江凡的关系我们拿捏不准,但两人之间肯定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达成了某些共识。”
“甚至他们现在说的话,我们都分不清真假。江凡这人的心机你们还不了解吗?”
“既然他们俩因为阿尔文没有说出的任务不欢而散,就说明现在江凡还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
“别管最后是真是假,情况到底如何,我们不能让他们再碰面了。”
他这一通胡乱分析,竟然让几位主办方的同事找到了一些共鸣。
“我觉得你说的对。”
“确实是有这种情况,要不咱们先瞧瞧把人解决了?”
“嗯,我去联系xxxx。”
一个黑暗的计划,再次应运而生。
而坐在一旁的史文远,在看江凡和阿尔文聊了那么久,而且熟悉江凡的面部表情,几次看到了不耐烦后。
他总结出一个结论:“江凡谈判失败了。”
彭跃简直想笑:“真的假的?还有江凡搞不定的事?”
“我还以为只要江凡出马,所有事情都能轻松解决呢?”
史文远也跟着笑了两声:“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半放弃阿尔文了,不过对方就剩下一根独苗了,早晚都要灭掉。”
彭跃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正经。
“看来,江凡是想留到最后再动手。”
“也不知道江凡和他到底聊了什么。”
......
江凡几人走了一阵,没碰到黑熊雇佣兵,倒是碰到了几支四散逃窜的特种兵队伍。
李森想开枪,但被江凡拦住。
“先看看再说,看看对方用的是实弹还是空包弹。”
他们故意制造了一些响声,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对方在听到响声后,不仅没有矛头转向他们,冲他们攻击,甚至还直接藏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看来他们手里没有实弹。”江凡换成了空包弹的枪。
“又来一个袖标。”
李森这才恍然大悟,“我来。”
砰——
对方在被空包弹打中的一瞬间,竟然松了一口气。
淘汰了,就不用再煎熬了。
自己就心安理得的离开这片地狱了,不用再为了国家和军队的尊严却执着的不能放弃了。
王老虎又淘汰了他另外一名队友。
“没有其他人了,他们队应该就胜他们两个漏网之鱼。”
江凡突然站起来,走到对方面前:“兄弟,恭喜你,解放了。”
对方爽朗的笑了两声,不仅没生气,还和江凡握手:“谢了兄弟。”
“但我能不能和你要个东西?”
这句话让对方有些犹豫:“你要什么?”
“你的袖标能给我吗?你已经被淘汰了,按理来讲,我可以有权支配你的服装。”
对方只思索了一秒钟,便笑着撕下袖标,说:“当然可以,死人就是要被胜利者支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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