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四年,十二岁的萨菲亚漫步在青河左岸,独自一人。
由于地处城郊,外加是一条活水,青河的水质并没有那么差,甚至闲暇之余,不少钓鱼爱好者汇聚于此,享受着不时钓上一条一两寸长的条的乐趣,萨菲亚也曾很喜欢在河畔闲逛。
“曾经”指的是几天前,萨菲亚不知道青河会倒流的时候。
现在的萨菲亚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她想努力地理清一些事情,但无奈剪不得,更理不得。
“这么大的一个变化就发生在身旁,我至少要把这个搞清楚。”从北半球一下子窜到南半球,不可能没有一丁点端倪,萨菲亚逐渐开始了思考,她掏出小笔记本,像不久前刚刚养成的习惯那样。
提出问题,归纳已知。
……
提起的笔没写几个字又放了下去,萨菲亚摇摇头,一种难以言表的悲哀涌上了她的心头。
“我还是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收起了纸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准备回家睡觉,迎接充实的一天,孤独的种子已经扎了根,发了芽,但萨菲亚喜欢那表面上的充实。
即便如此,她仍念念不忘着她的“实验”。萨菲亚带着她所谓做好的准备,进入了下一个空白日。
“哈……不管怎么说,睡到自然醒还是很舒服啊……”
萨菲亚爬出被窝,伸了个懒腰,拿起了桌上的指南针,南北指向是反的。
虽然没太指望看到正常的结果,但萨菲亚还是不情愿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她开始记录到:
“磁针指向与昨天相反,看来磁南极与磁北极和正常世界是相反的。”
她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个括号,写了个“暂定”。
萨菲亚拿着昨天从爸爸那里搞来的地下室钥匙,带上妈妈做好的盒饭,出了家门,第一件事,萨菲亚从地下室翻出了一把锯子。
萨菲亚悠闲地来到青河岸边,选了一颗粗细适中的小柳树,抄起了锯子。
锯木头比萨菲亚想象的要困难的多,也累的多,但萨菲亚莫名地充满了干劲,当锯子终于从树身另一侧出现时,太阳已贴近西边的地平线。
“对不起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萨菲亚默念着,用力踢倒了这颗并不算细的树。
萨菲亚急切地望向树木的年轮,看到的一瞬间,萨菲亚很想骂人,就用她从初中的同学嘴里听来的话。
东西疏,南北密。
当然是以正常的南北而言。
萨菲亚扔掉锯子,坐在树桩上,这结果她也不意外,但她还是好奇,明天上学时还会不会看到这个怪异的树桩,她呆呆地想着,有些后怕,但说不上来怕在何处。
萨菲亚静静地坐在树桩上,等得云开雾散,月上梢头,她划着了一根火柴,打开了放在包里的书:《天文观测初级指南》,在令人炫目的繁星下,萨菲亚开始艰难地寻找半人马座、船底座、南十字座。
没有,没有,都没有。
“是因为季节原因吗?”
天蝎座,心宿二,麦哲伦星云
没有,还是没有。
再试试北半球的夏季天球,大三角、北极星。
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不像是地球的星空。
萨菲亚看着看着,直至头昏眼花,一片茫然,接着,她抑制不住地流出了眼泪,她不明白今天的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多蠢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自己,为什么只有自己。
至少,在这一天,在空白日,世界仿佛在一瞬间把自己打乱了,然后把自己丢给了不省人事的萨菲亚。
除了东升西落的太阳。
萨菲亚躺在锯倒的树干上,睡着了,当她再次睁眼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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