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亚挣扎着爬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她试着抬了抬胳膊,发现胳膊似乎酸痛得与大脑失去了联系。
“我怎么了?”
此时,萨菲亚头脑中盘旋着的只有这四个字。
病房里似乎没有其他人,萨菲亚勉强地抬起头,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抬不起胳膊,不只是因为肌肉酸痛。
自己的手臂,正被黑色的束缚带紧紧得绑着,除了手臂,自己的上半身和两条腿,各被两条束缚带绑在了床板上。
最让萨菲亚感到意外的,还不是当前的处境,而是自己尚未换洗的上衣,上衣布满已经凝固的、棕褐色的血迹,以及数道深至皮肉的划痕。
“我怎么了?”
意识到似乎没人发现自己的苏醒,萨菲亚便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她转而开始回忆,昨天夜里,自己做了什么?
她想起来了,但她并不确定当时是不是在做梦。
当她凝视着那陌生的星空时,群星向她施展了怪异的法术,当四周的一起都汇成螺旋状的涡流时,萨菲亚昏倒了。不知过了多久,萨菲亚猛得清醒过来,虽然她当时确信自己是闭着眼睛的,但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有着无比清晰的感知。
空白日的世界开始露出它的獠牙。
萨菲亚通过漂浮在空中的眼睛“看”到,看似空旷的街道,无数的黑影正从地面升起,长着长毛利爪的怪兽,正从没有一丝生命的青河水中显露,天空中盘旋着生着残破嶙峋双翼的夜魇。而它们的目标,就是这个睡在刚刚锯倒的树干上、手无寸铁的女孩。
空白日也许是真实存在的,但它绝不是“空无一物”的。
獠牙越伸越近,终于,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触到了萨菲亚的脸庞……
萨菲亚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捡起来丢在脚边的锯子……
“小娅!你醒啦!”打断萨菲亚回忆的是匆匆忙忙跑进来的妈妈,妈妈眼皮肿胀,眼角还闪着泪花,显然前一天没有休息好。
跟着妈妈进来的是一位一脸阴沉,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以及脸色同样阴沉,看上去也没休息好的爸爸。
“二位先不要紧张,患者现在的状况比较稳定。”
“我说过了,萨菲亚没有精神问题!”爸爸用愤怒却无奈的语气,以一种近乎吼的方式说到。
“您的心情可以理解。”紧接着,白大褂医生背过身,悄悄的对爸爸说到。
“你真的看到过那个被锯下来的猫脑袋吗?”
爸爸一时语塞,他径直走到萨菲亚窗前,急切地问到:
“小娅,告诉爸爸,昨天晚上……”
“这位先生!”白大褂医生及时制止了爸爸。“会有心理医生来了解详细的情况的,请你放心。”
“希望你能理解,也不要再多解释了,压力不是导致人产生心理问题的唯一因素,或许您女儿确实无忧无虑,但激素的异常,突触的病变,非常多的生理因素会导致抑郁、妄想之类的疾病产生的……”
医生搬过来一把椅子,解开了萨菲亚床上的束缚带,温和地问到:
“小朋友,给医生讲讲,昨天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
萨菲亚呆呆地回应道:
“昨天……哪个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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