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三百一十章借刀杀人看到米猪这幅凄惨的样子,颜渠心中有些发慌。
貌似自己和米猪比起来,似乎也不差什么啊?对方能悄无声息间弄死米猪,也能悄无声息间弄死自己。
“对方是何等邪门的手段,竟然叫米猪连察觉到体内异常的机会都没有?”颜渠的目光中充满了悚然。
简直耸人听闻!
你道是为何?
那钉头七箭拜取对方第一魂第一魄的时候,就已经将对方给麻醉,使得对方对自己的异状失去了察觉。
“道兄救我!只要抢回那个稻草人,我就能完好如初。就能破了他的手段!”米猪死死的抓住颜渠的手掌,目光中充满了哀求。
颜渠能怎么办?
米猪不论如何,都不能死在他这里!
那可是镐京米家,掌握天下粮仓,乃是周天子家中的‘士族’。
要是放到清朝,那可就是内务府。
自己和米猪联起手来对付敌人,但是自己却什么事都没有,偏偏米猪却死了。
你猜米家人会怎么想?
到时候只怕礼圣人也会头疼。
但要是叫他去崔渔那里索要稻草人,他也不是宫南北的对手啊!
而且他是礼圣人一脉的脸面,他能明面上出手吗?
打压老儒生是怎么回事,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就是他礼圣人一脉背后推手。
他要是站出来,那意味可就变了。
但是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米猪,颜渠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他也只能亲自去走一遭了。
大不了隐匿了行迹。
心中想着,颜渠握住对方的手掌:“道兄放心,不论如何,我都会将稻草人取回来。我要是没有那个本事,也会请圣人降临,将稻草人给取回来的。”
颜渠说完话松开了米猪的手,然后一路走出屋子,看到了等候在屋子外的应雄。
“师兄。”应雄看到颜渠,连忙上前恭敬一礼。
“有件事,我要吩咐你。”颜渠道。
“师兄请吩咐。”应雄连忙道。
颜渠一双眼睛看向应雄:“我要出门办一件事情,今日要是没有回来,你就将这封书信给他。”
应雄闻言一愣,诧异的看了颜渠一眼,然后面色恭敬的接过书信。
崔渔米铺
崔家后院
崔渔正在练武,不断锤炼体内经脉,涉及到五脏六腑的修炼之后,速度难免会慢下来。毕竟五脏六腑极其脆弱,稍有不慎便是碎裂的下场。
一道道奇异的契机在崔渔身躯内流荡,共工的真血在身躯内流转,天地间无形的水汽汇聚而来,化作了一股奇妙的力量,滋润着崔渔的身躯。
天狗在一旁趴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共工的血脉?这是我巫族的血脉?他是我巫族的人?不对!不对!不对劲!不单单是共工的血脉,他的体内竟然有真水!他的血脉竟然能引动法界之中的真水!太不可思议了!类似于共工的血脉,但却又比共工血脉强的太多,简直是天地云泥之别……这该不会是……不会吧……。”
蚩尤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巫族传说中……真水无相是真的?是真的吗?”
就在此时,一旁属于心猿的狗脑袋忽然抬起,一双眼睛看向远处练武的崔渔:“崔渔,有大鱼要来了。”
“什么大鱼?”崔渔练武的动作一顿。
“一个一劳永逸,教你从根源上解决老儒生难题的办法。”心猿对着崔渔眨了眨眼睛。
崔渔目光一动,收回架子,体内气血平复:“别卖关子。”
一边说着,踢了心猿一脚。
“你这孙子,踢我做甚。”蚩尤的脑袋不干了,一口向着崔渔的脚掌咬来,却被崔渔一脚踹开。
“那个米猪,快要被你拜死了。”心猿道。
“这事我知道。”崔渔点点头。
“礼圣人的弟子颜渠,今晚要来盗取稻草人。你说你要是将颜渠给抓住,然后要挟一番,事情是不是就解决了?”心猿道。
“颜渠?没听说过。”崔渔摇了摇头:“用他能要挟儒家?”
他只是一个山村少年,哪里听过颜渠的名号。
“颜渠是礼圣人最信任的弟子,号称是礼圣人的左膀右臂。学问虽然一般般,但处理事情的手段却十分对礼圣人的胃口,所以礼圣人将其视作左膀右臂。”心猿道。
崔渔眉头皱起:“怎么又牵扯进来礼圣人的弟子,将礼圣人一脉也牵扯了进来。”
崔渔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一个公羊书院就叫他头大如斗,更何况是礼圣人出手?
“管他是什么礼圣人弟子,既然想要趟浑水,还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崔渔迈步走入屋子内,来到了稻草人身前。
看着被缚龙锁镇压住的稻草人,崔渔冷冷一笑:“我要是用缚龙锁暗算那圣人弟子,到时候对方毫无防备,必定中计。”
崔渔抚摸着缚龙锁,戳了戳稻草人:“对方现在三魂七魄被我摄取来两魂六魄,已经施展不得血脉之术、神通之力,正好利用缚龙锁暗算颜渠。”
崔渔小心谨慎的将缚龙锁戳入稻草人内,然后将稻草人小心翼翼的摆放好,略作沉思后转身走出屋子内。
“真是难缠啊。就怕这种打了一个,钻出来一窝。”崔渔摇头晃脑走出去。
是夜
崔渔站在院子里练功,忽然虚空一道莫名气机波动,地上的天狗警惕的抬起头。
崔渔察觉到了天狗的动作,然后看了天狗一眼,四目对视之后,天狗继续趴在地上,而崔渔继续练功。
过了一时三刻,炼铁手功行圆满,崔渔方才慢慢的在院子里洗漱好,沐浴净身来到了身后的屋子内。
小心谨慎的关好门,崔渔站在稻草人前,拿出香火小心翼翼的叩拜。
屋顶
颜渠透过缝隙,看着崔渔的动作,整个人不由得童孔一缩:“好诡异的手段。施展起来,没有丝毫神力波动,怪不得那堂堂米家天骄竟然落得这般下场。”
崔渔祭拜完毕,又给那九盏灯火添加了灯油,确认灯火不会熄灭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子,关好屋门。
听到门外落锁的声响,就见屋子里一道白光闪烁,颜渠出现在了屋子内。
小心翼翼的扫过那一盏盏灯火,然后颜渠看向了稻草人。
稻草人静静的摆放在桌子上,其内似乎有一道道气机在流转,隐约中他竟然在稻草人中看到了米猪的魂魄。
仔细打量一番,颜渠越加不敢置信,就这么区区一个简单的手段,就差点将米猪给弄死?
看了许久,也不见异常,方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杆子,然后触碰供桌上稻草人。
见到没有什么异常,稻草人被其挑起:“这其中必定有我不知道的手段。崔渔此人,实在是危险!这手段虽然厉害、阴险、毒辣,但是却也同样破绽大。只要夺回稻草人,三魂七魄归位,就可以将对方给救活。”
颜渠看着眼前的稻草人,不过片刻就已经知晓其中部分隐秘。
还要细细探索,忽然就听门外传来崔渔的脚步声:“尔等都注意,千万不要叫院子里进来贼人。更不可以叫院子里走火。”
听闻崔渔脚步声靠近,似乎是去而复返,颜渠心中一惊,顾不得多想,连忙将稻草人从杆子上拿在手中,迅速塞入怀里。
正要遁走,可是忽然间只觉得身躯一紧,整个人身躯挣展不得,被牢牢的捆束住。
就连体内的神血,也全都陷入了沉寂。
一身通天彻地的武道,也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颜渠只觉得身躯酥软,再也没有半分力道。
“糟了!被人算计了!中了对方手段!这回惨了!”颜渠此时心中叫苦连天:“这绳索是什么宝物?竟然有这种手段?”
颜渠心中叫苦不迭:“师傅啊,弟子给您丢脸了。竟然栽在了这无名之辈的手中。”
就在此时,屋门打开,崔渔笑盈盈的从门外走来:“阁下不请自来,可不是做客的礼貌。”
“你似乎知道我要来?”颜渠看着崔渔走进来,整个人不由得心中一惊。
他又不是傻子,此时看到崔渔动作,再想起崔渔手段,哪里还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针对自己设下的陷阱。
崔渔没有回答颜渠的话,而是小心的从颜渠怀中将稻草人掏出来,重新摆放在供桌上。
“你可是坏了我的好事,本来再有三日,就能将那米猪拜死,可现在稻草人离开祭台,还要重新感应天地契机,叫他又多活了十几日。”
“必然是米猪叫你来的,他这个人可真是阴险狡诈,竟然叫你来送死!”崔渔将祭台重新整理好,又点燃香火祭拜,准备续接仪式。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颜渠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的背景,心中有些发毛,拼了命的施展各种手段,可此时都仿佛是石沉大海,竟然没有半分回应。
“你想我如何处置你?”崔渔问了句。
颜渠闻言不语,他现在是理亏,而且落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落得今日下场,只能赞叹阁下手段高妙,事已至此在下任打任杀绝无怨言。”颜渠看着崔渔的背影。
他没有报名号。
“为何不报上名号?或许我会忌惮你背后的势力,放你一命。”崔渔祭拜完毕,转身看向身后的颜渠。
“我堂堂一个即将入灾的大能,竟然栽在一个区区不过武道二重天的小人物手中,说出去怕丢了师门脸面。倒不如就这么死了干脆!”颜渠道。
崔渔看着颜渠,点点头赞了句:“倒也算光明磊落。”
“我知道你的来历,只要你肯应下我一件事,放了你到也无妨。”崔渔一双眼睛看向颜渠。
“你知道我的来历?我从未见过你。”颜渠诧异道。
崔渔笑而不语。
“那你如何知道我今晚会来?”颜渠又问了句。
“想要知道,自然就知道了。”崔渔故弄玄虚。
“我知道了,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颜渠咬着牙齿。
崔渔一愣:“这你也能猜出来?”
“应雄!唯有应雄知道我今晚的计划!是他背叛了我。”颜渠气的咬牙切齿。
崔渔面色狂变,随即连忙遮掩过去:“没有!绝对没有!不是他!”
看着崔渔的表情,颜渠气的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必定是他。看我回去不拔了他的皮。”
院子里
蚩尤透过不曾关闭的大门,一双眼睛看向屋子里崔渔掌控自如的表情,狗头中露出一抹震惊:“他的演技一直都是这么高的吗?”
“他一直都是这么无耻的吗?他这是想要借刀杀人,故意误导颜渠,误杀了应雄啊!甚至于想要借机挑起公羊书院和礼圣人一脉的龌龊。他是想借刀杀人!”蚩尤惊的瞪大眼睛。
听闻蚩尤的话,天狗伸出一只爪子,捂住了心猿的脑袋:“丢人啊!一不小心就将他卑鄙无耻的事情给暴漏了出来呢。”
崔渔站在屋子内,一双眼睛看向颜渠:“你莫要瞎猜,免得冤枉了好人。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个应雄,你莫要胡乱猜测了。况且,你想要报仇,还要看你今日有没有这个命走出我这屋子。”
“你既然留我一命,和我磨叽,就说明咱们可以谈。”颜渠道:“而且,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定然不敢随意杀我。”
“不敢随意杀你?那米猪也是这么想的。”崔渔笑眯眯的道。
颜渠闻言缩了缩脖子,顿时不敢多说话了,嘴也不硬了,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崔渔:“你想要我做什么?”
“叫公羊一脉不要在大梁城内继续针对老酸儒如何?”崔渔看向颜渠。
颜渠闻言心中一愣:“他不知道是我礼圣人一脉在背后推手。”
但是想要阻止老酸儒成道,颜渠怎么敢答应下来?
一个圣人出世,足以改变儒门的格局。到时候他就是儒门的千古罪人。
更何况,礼圣人就在大梁城外,他敢开口应下吗?
他不敢!
“怎么?你是圣人弟子,此事对你来说不难吧?”崔渔见到对方迟疑,于是开口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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