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四百五十八章人生之信念当初张角坑了自己,将自己给困在那荒山野岭一年多,崔渔心中满是怨气。
可是见识到张角的神通后,他心中不免升起一分忌惮,但也就仅仅只是忌惮罢了。
现在汝楠被那张角迷住,他不可能抛弃汝楠一个人离去,于是崔渔迈步,来到张角的摊位前,他要看看张角究竟在搞什么东西,玩什么把戏。
他又不蠢,张角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绝对是冲着他来的。
一根签子落在地上,张角停止摇晃,将签子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第六十三,下下签。爰有鹏乌,止于坐隅。征此咎妖,闷绝穷庐。”
张角一边说着,抬起头,目光越过汝楠,看向了崔渔。
“下下签何解?”崔渔又问了句。
“占阴晴,半阴半晴。田蚕不收,坟葬败家。六畜灾损,行人不回。求谋大不遂,求财大不利。婚姻大不成,官事大凶。谒见不遇,出行不宜。修造不利,疾病危笃。走失不见,生产见凶。捕盗休寻,祷祀招祸。怪异官事,移徙官非。家宅大不安,文书不遂。已上全凶,应三六九数,及巳酉丑年月日时,方位正西。”
张角看着崔渔,签虽然是汝楠的,话却是对着崔渔说的。
“正西方位吗?”崔渔干脆坐在了张角的摊位前,一把抓住了张角的竹筒:“道长,你这卦保准吗?”
“我的卦准不准,你应该早就知道。你我当初第一次相见之时,我就卜了一卦,我的机缘就应在伱身上,后来果然如此。我遇见高人,拜入师门。”张角笑眯眯的看着崔渔:“当日我说你进入大虞国将会难保自身,如今看来天网四张,你落在其中,再不早做打算,怕是在劫难逃了。”
“你说我算的准不准。”张角问了句。
崔渔想到了那个诡异的签筒,但却没有说话,而是拿着张角的签筒打量。
他觉得眼前的道士还是有些邪门的。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破掉我神通逃出来的。”张角看着崔渔。
“区区小术,破了也就破了。”崔渔话语轻描淡写,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凡尔赛味道。
张角脸上笑容凝固,他被崔渔给装到了。
“论装逼,我谁都不服,就服你。”张角一双眼睛看向崔渔:“你走不走?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大虞国的局势太复杂,太多的人等着洞庭湖内的东西再续命。上至周天子,下至各路鬼神,就连大虞国的国主都在觊觎洞庭湖,不惜毁了整个大虞国陪葬,你为何掺合其中?”
“大仙,我的性格你应该了解。”崔渔道了句。
“正因为了解你的性格,我知道你是一个烂好人,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烂好人之一,所以我来了。”张角一双眼睛看着崔渔。
“你既然了解我的性格,那就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走的。”崔渔看着张角。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走,你为了项彩珠嘛!”张角叹了一口气:“可这回的敌人太强大,近乎于整个天下间所有人的意志,你挡不住!就像是周天子挡不住八百诸侯。大家都有了寿命限制,都希望在洞庭湖内寻求长生不老之方,而你却偏要逆天而行,我怕你到时候死无全尸,我还要来为你收尸。”
“咱们不如直接将项彩珠给绑了,一起离开大虞国!”张角看着崔渔。
“你能拿下项彩珠?”崔渔看向张角。
项彩珠虽然还是少女,但已经十六七岁了,实力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我是不能,但我知道你能!”张角看着崔渔。
崔渔摇头。
他不恨张角囚禁他,大虞国太危险,不管张角如何考虑,将他囚禁在大虞国都外,都是有好处没有坏处,真是不希望他卷进来。
所以崔渔此时并没有责怪张角。
“你知道我的为人,我不可能看着项彩珠一个人战死在大虞国。”崔渔道。
“我知道你为了项彩珠,不得不留下保护大虞国,但如果我要是说,你当年与项彩珠的相识乃至于项彩珠被人追杀碰到了你,都是有意谋划呢?”张角一双眼睛看着崔渔,声音中充满了感慨。
“你说什么?”崔渔瞳孔一缩。
“本来这件事我是想要一直烂在肚子里,不想和你说的,但看你现在陷入其中,沉迷太深,就只能和你说了。”张角一双眼睛看着崔渔:“项彩珠在前往李家村收租之前,曾经在我这里卜过卦。你也知道,我这卦十卦九不灵,但有一卦是必中的卦。而项彩珠前往小李村,就是听闻了我的卦象。在我的卦象中,早就已经将你给推测出来了。”
“所以说,你与项彩珠的相遇是巧合,但更是我亲自指点。”张角一双眼睛看着崔渔:“也是项彩珠有意为之。”
“所以,你觉得自己与项彩珠感情深厚,可你却不知道项彩珠早就有所图谋。你觉得一个项彩珠,值不值得你为大虞国这么拼命?”张角看着崔渔,声音中充满了调侃。
“不可能!绝不可能!”崔渔勃然变色,他的心绪到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波动。
“不可能?”张角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目光中充满了戏谑:“当初我为项彩珠占卜的上上签,至今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一边说着,张角面带戏谑,缓缓开口:“第九十二,上上。春雷起垫,品物咸亨。应龙飞跃,风云勃兴。”
“占阴晴,雨。田蚕大收,坟葬吉利。六畜大旺,行人立至。求谋大遂,求财大利,婚姻大成,官事大吉。谒见遇贵,出行大通。修造清吉,疾病即愈。走失即见,生产有喜。捕盗便获,祷祀获福。怪异无咎,移徙获吉。家宅大安,文书有就。”
“已上大吉,应二四八数,及寅午戌年月日时,方位西南。”
张角一边说着,签筒内飞出一根签子,递到了崔渔的手中。
崔渔低头看着手中签子,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你是说,我与项彩珠的相遇,其实是项彩珠处心积虑的安排?”
“不错。不然你以为项彩珠为什么会那么巧?本来都该被人抓住,大梁城也因此沦陷,可谁知她竟然遇见了你,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张角笑眯眯的看着崔渔,似乎是在看戏。
“不可能!绝不可能!项彩珠不是那种人。”崔渔不断摇头,眼神中充满了严肃。
“你是觉得项彩珠不可能骗你,还是说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当初项彩珠无法觉醒血脉,整个人已经走投无路,要不是遇见你,早就已经泯然众人矣。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人强行觉醒血脉,但项彩珠遇见你,是他的福气。”张角一双眼睛看着崔渔。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崔渔不断摇头否决。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一切都铁证如山,你休想抵赖。”张角笑眯眯的看着崔渔:“你若现在离去,一切都还有机会。不如顺势将大虞国埋葬在这里,了断了一切因果。”
崔渔闻言看了张角一眼,然后将签子塞入袖子里,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我会找她对质的。”
说完话崔渔转身就走,汝楠也从那迷魂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公子,发生了什么?”汝楠提着小南瓜灯,眼神中充满了懵逼的状态。
“不过是有人想要乱我心境罢了。就算项彩珠当真是处心积虑与我碰面如何?我与项彩珠之间的交情,却做不得假。项彩珠当初为了覆灭吴家,近乎丧命。几次为我出手,护我周全,做不得假。”崔渔将签字塞入袖子里:
“不过,初次见面,没有什么礼物,不如将这惊吓当成礼物,给这个小娘一个惊喜。”
不管这根签子的结果如何,都不影响自己和项彩珠之间的感情,二人数次历险,可全都做不得假。
他之所以做出伤心的表情,不过是想要骗过张角,拖延时间罢了。
“妹夫!”
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喊叫,就见一袭大红袍的项羽,此时美滋滋的坐在一个小摊前喝茶。
现在大虞国大旱,茶水价格节节暴涨。
崔渔脚步顿住,来到项羽身前:“别胡说,哪个是你妹夫。”
“你就是我妹夫,我妹妹认定你了。”项羽看向崔渔,亲自给崔渔倒了一壶茶,脸上满是殷切之色。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项羽有些急不可耐。
“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躲在宅院内,做出一副自暴自弃放弃夺嫡的姿态,接下来的事情才更好操作。”崔渔看着项羽:“这段时间你不要和项少龙起冲突,项少龙此人还有大用,乃是未来助你夺嫡的关键人物。”
项羽眉毛挑了挑,没有多问:“你既然开口,那就都听你的。”
说到这里,项羽好奇的看着崔渔:“你是怎么和项庄认识的?项庄此人简直是六亲不认,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竟然能劝项庄改变念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得了项庄支持,现在的项羽似乎有些飘。
“我和项庄啊?”崔渔笑了笑,神秘一笑:“项庄最近不是拜了一位国士吗?我就是那位国士。”
听闻此言,项羽笑了:“你?国士?虽然我承认你有些本事,但要是说你为国士?”
“呵呵~”项羽笑声莫名。
崔渔懒得搭理他。
项羽目光转动,落在了崔渔身旁,犹如小侍女一样的汝楠身上,眼神中顿时提起一抹警惕:“我说小子,你该不会喜新厌旧,对不起我妹妹了吧?这丫头是谁?”
现在他想夺嫡,可全都要依赖崔渔,绝不能叫崔渔身边出现不安稳的因素。
“浩然一脉大师兄子路的孙女。”崔渔喝了一口茶水。
项羽一愣,看着汝楠的目光顿时热切起来:“原来是儒门大能的孙女,失敬失敬,请姑娘喝茶。”
项羽现在是个手下空荡荡的光杆司令,要是能借助汝楠的身份,招揽一批浩然一脉的弟子,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汝楠看着项羽,犹如看一个怪叔叔,怯生生的躲在了崔渔身后。
崔渔觉得没眼看,放下手中的茶盏:“走了。”
“哎,你要去哪里啊?你在大虞国又没有亲戚朋友,你跟我一起回家吧。”项羽开口招呼。
“你老老实实呆在家,该去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去见你的。”崔渔领着汝楠,慢慢消失在人海之中。
一路来到智狐的小院子,智狐正在灯下看书,似乎在研究什么山水书籍。
见到崔渔和汝楠回来,智狐放下书籍,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崔渔:“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事情办成了,但眼下还有一个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破解了大虞国的水灾。”崔渔看向智狐。
“破掉大虞国的水灾?难!”智狐摇头:“朝廷要是有办法,早就出手了。那镇守神龙的四人,相当于四位圣人强者,就算是大周天子也无可奈何。”
“这种事情应该要靠你,我觉得你比我更在行。”智狐看着崔渔。
崔渔挠了挠头,他本来就只是随口一问,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在智狐的身上有解决的办法。
朝廷要是有手段,大周王室早就出手了,哪里还用请他?
崔渔心中无数的念头闪烁,脑子里一道道思维流转,自顾自的坐在院子里,思索着白天的事情。
项庄府邸
一座小小的房间内,一盏悠悠烛火,照亮了整个屋子。
屋子并不简陋,各种家居摆设俱全,看起来倒是颇为享受。
坐在灯火前,晌掏出袖子里的书籍,面色郑重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书籍打开。
一本普普通通的书籍,可是落在他的眼中,比那些珍宝还要贵重的多。
蓝色的书皮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清晰的小楷,可是看着那文字,晌的眼神有些发懵,整个人目光中充满了懵逼。
书他认识,可书中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不等他疑惑,忽然书上的字迹开始扭曲,仿佛活了过来一样,化作了一个个生活的小人,顺着晌的视线,跳入了晌的眼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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