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项彩珠,所有烦恼不就顺理成章的没了吗?
到时候自己和项羽成了一家人,项莽子就算是再不爽,也要捏鼻子认了。
可自己和项彩珠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一个亲爷爷,太近了点。
不过为了王权霸业,受人非议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谋朝篡位难道就不受人非议了吗?
“只是项彩珠那个娘们的脾气太过于彪悍,一点都不淑女,我十分不喜欢。”项少龙挠了挠头。
他并不喜欢项彩珠的脾气,一点都不喜欢。
“受人非议又能如何?等我坐稳了大虞国主的位置,再多的非议也能压下去。”项少龙心中一个念头闪烁。
就在项少龙心中念头闪烁之时,崔渔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自己的小院子。
项羽看着要走的崔渔,心中有些发毛:“我也要跑吗?”
“我和项少龙有仇,所以想着躲一段时间,你把项少龙推上天子的宝座,他感激你还来不及,你跑什么?”崔渔似乎是看二逼一样看着项羽。
“我是撺掇他造反,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勐啊!竟然直接将王室宗亲,自己的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全都给弄死了啊?满门抄斩,一个不留。”项庄有些不安:“如此冷血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我项家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位狠人。”
“你不能走,你要留下来盯着项少龙,到了关键时刻,送项少龙归西。”崔渔道:“我已经传信项彩珠,想来她也趁着混乱,快要到了。”
“你要将项彩珠也带走?”项庄面色变了。
项彩珠对于大虞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项羽要不了多久就要清君侧,项彩珠留在大虞国都城,只会叫项羽投鼠忌器。”崔渔道了句。
“那七国联军拖住项羽,他哪里有时间回来清君侧?”项庄问崔渔。
“我觉得吧,叫七国联军进来,倒也没有什么不好。”崔渔笑眯眯的道。
“什么?”项庄一愣。
“利用七国联军,将大虞国清洗一遍,才能叫项羽安插自己的心腹,从而彻底站稳跟脚。”崔渔看着项庄,似乎算无遗策。
项庄闻言沉默,他知道自己此时是劝不住崔渔的。现在大虞国都已经成为了是非之地,崔渔的选择是对的。
说着话的功夫,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外,项彩珠做男儿打扮,红光满面的看着崔渔:“听人说你干了一件大事情。整个大虞国都差点被你掀翻过来?”项彩珠兴冲冲的闯进来,眼神中满是兴奋。
“别罗嗦了,咱们赶紧走吧。我怕那项少龙会将主意打在你身上,利用你镇压大虞王室老古董的反扑,再利用你去牵制大虞国王室的老古董,咱们还是赶紧跑路吧。”崔渔对着屋子喊了句:“收拾好了没有?”
“收拾好了。”汝楠身上挎着大包小包,从屋子内走了出来。
崔渔见此一幕,不由得轻笑,然后上了准备好的马车:“回见。”
项庄看着崔渔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摇头晃脑:“总觉得我被坑了。”
事已至此,没得办法,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崔渔慢慢悠悠的驾驭马车,走到城门处时,却见城门已经封锁,于是化作空气出了大门。
马车又走十里,到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时,汝楠和项彩珠俱都是从马车内出来,跟在车后散步。
崔渔目光远眺,然后落在了一颗老树下,老树下坐着两位熟悉的人影,正是守诚和唐周。
二人中间摆放着棋盘,此时二人坐在棋盘前,看着棋盘陷入了沉默。
“你们在这里等等。”崔渔叮嘱了二女一句,接着一步迈出,化作空气,消失在了二人身前。
对于崔渔的到来,二人视而不见,继续低头下棋。
崔渔看着棋盘上来回绞杀的黑白二色,颇有兴致的看着。
“你打算如何做?”唐周忽然停下下棋的动作,问了一声。
很明显询问的是坐在对面的守诚。
“我打算如何?我打算旁观。你要是问,应该问他才对。”守诚指着崔渔。
唐周看向崔渔:“你输了,还是交出定海神珠,早点离开大虞吧。”
“我输了?”崔渔想不到会扯到自己身上。
“当然。你不会觉得自己还有赢的希望吧?那项少龙将大虞国都绞成一滩浑水,现在大虞国都内人人自危,陈胜裹挟两千万大军,席卷大虞国七十二座城池,所过之处云呼而影从,大虞国都凭什么抵挡?两千万人口,就算是一人搬一块砖,也能将大虞国都的城墙给拆掉。”唐周看着崔渔。
他当然觉得自己胜了,胜的干净利落,崔渔毫无反抗的机会。
外有七国联军,内有两千万流民,大虞国不灭亡才怪呢。
“呵呵,你这小道士,口气未免太大,说的未免太早了。”崔渔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唐周的肩膀:“尘埃未曾落定之前,你我皆有机会。”
“我劝你最好谨慎一些,否则阴沟里翻了船,可莫要怪我没提醒你。”崔渔笑眯眯的看着他。看书溂
唐周看着拍打自己肩膀的崔渔,不由得微微一愣,自从师傅离去,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拍打自己的肩膀了。
很亲切。
“你很有自信啊。”唐周看出了崔渔的自信。
“想过太平道失败之后,路该往哪里走吗?”崔渔问了句。
“那不是有七国联军吗?太平道要是败了,就代表七国联军败了。太平道正好顺势直接抄了七国联军的老巢。”唐周笑容澹定从容,但是崔渔却莫名却觉心头一慌。
太平道这些家伙未免太过于阴险了,这边围攻大虞国,那边就已经准备着刨了七国的老巢。
太平道没下限,不要脸!
崔渔看着唐周,唐周看着崔渔。
“还有七日,太平道的两千万大军就要兵临城下了,你最好做足了准备。”唐周说完话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你认识唐周?”崔渔看向守诚。
“认识。”守诚点点头:“你选择的项羽很不错。”
崔渔一愣,不知道守诚为什么夸项羽。
“那家伙铜皮铁骨,近乎于不死不灭,杀的赵括百般兵法无用。兵家大阵也镇压不得他,现在赵括要烦死了!”守诚笑着道。
赵括现在确实是要烦死了。
边疆
赵括清点着手中情报,看着那损失的大军,眼神中一点戾气在酝酿。
大帐内死一般的寂静,七国武将此时俱都是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责怪赵括无能,而是那项羽实在是变态。
“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咱们现在只能凭借军阵镇压他,根本就伤害不到他的根本。而且这家伙掌握力之法则,根本就不在乎神血消耗,只要体内的力量没有耗尽,咱们就根本无法靠近他。”赵括有些头疼。
“诸位,你们谁能认出那不灭铜身的来历?”赵括问了句。
只要知道对方铜皮铁骨的根脚,到时候想要破掉对方的诡异手段,就容易了许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家都成了没头苍蝇,闷头坐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
“这手段太过于霸道,以前不是没有过神魔武道的强者,却也没听说过不死不灭,刀枪不入啊?”众位大将也是骂骂咧咧。
神魔武道,再加上一个不破金身,大家还玩什么?
全都不要玩,直接给跪算了。
场中气氛一片凝滞,就在此时忽然远方战鼓声响,就见侍卫惊慌失措的喊了声:“大将军,那项莽子又来叫阵了。”
一声落下,赵括勐然一拍桉几,整个人额头青筋暴起:“欺人太甚!这莽夫欺我太甚!”
赵括此时心态都要崩了,他是什么人?
被无数人吹捧的未来兵家圣人,此时竟然被一个莽夫凭借一身蛮力揍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整个人晕头转向,自己所学的知识,此时都似乎化作了嘲讽自己的鬼怪,不断的挖苦着自己。
学的东西再多又有什么用?
连人家的一双拳头都抵不过?
“布阵!将他困住,我来想办法。”赵括声音中满是寒意。
“大帅,咱们何必与项莽子耗在这里?您的思路被项莽子带偏了。”就在此时,汤臣开口了。
“嗯?”赵括勐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看向汤臣。
“只需要留下一队人马与项羽周旋便好,剩下的百万大军直接绕过项羽,长驱直入杀入大虞国的腹地。那项羽就算是再厉害,难道还有分身术不成?只要大帅本人拖住项羽,其余的各路大军大帅只要遥遥指挥,就可以破了大虞国都。”汤臣看着赵括,心中一阵感慨:“就算是未来的兵家圣人,此时依旧是太过于稚嫩了。”
凭赵括的本事,只要绕过项羽,大虞国千里山河不是予取予夺?
“有道理!”赵括眼睛亮了:“其实不必本帅留下,本帅只要留下一队人马,闭门不出做防御状,伪装本帅还在这里,等我破了大虞国的都城,再来围剿他。”
赵括眼睛亮了,看了汤臣一眼:这厮有点东西啊。
崔渔也绝不会想到,自己预先埋下的那一批炸药,究竟还有没有效果,还要两说。
因为七国联军从不从那里走,现在变得扑朔迷离。
七日之后
崔渔正在山巅与守诚下棋,汝楠面色殷勤的端来茶水,为守诚倒上。
项彩珠在不远处锻炼身体,努力适应神血,消化着贮存的神血。
崔渔看向面色殷勤的汝楠,又看了看低头看向棋盘,头也不抬的守诚,笑了笑:“道长,这茶好喝否?”
他知道汝楠的小算盘,见到守诚是练气士,想要拜师学艺罢了。
“好茶。”守诚夸赞了句。
崔渔看向汝楠:“喝了茶,可是要拜师收徒的。”
守诚看向汝楠:“叫我收徒,不是误人子弟吗?”
崔渔闻言点点头:“我觉得也是误人子弟,毕竟你这小道士,没什么真本事。但好歹也有一两手的手段,她要是想学,你教她倒也无妨。”
汝楠想要拜师,崔渔当然会尽力撮合。
守诚对于崔渔的话也没有反驳,在崔渔面前,他确实只是一个小道士。他的手段、神通,和崔渔比起来,简直是天地云泥之别。
守诚看着汝楠:“既然崔公子开口,我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我这一门一旦拜师,就再也不能改换门庭,你可要想清楚了。日后一旦遇见更好的机缘造化,也不许改换门庭了。”
汝楠眼巴巴的坐在旁边,眼睛又大又圆又亮,本来听闻守诚开口收自己为徒,她的心中很是欢喜。
但是听闻崔渔说眼前道士只是一个小道士,只有那么两手,不由得又犹豫了。
“你殷勤的端茶倒水,不就是想要拜师吗?”崔渔笑吟吟的看着汝楠:“道长既然开口了,你为何还犹豫?”
汝楠苦笑:“大哥,你又来调笑我,我只是看这位道长仙风道骨心生敬佩,所以想要端茶倒水罢了,哪里有拜师的意思?”
守诚笑了笑:“看来是嫌弃我这个小道士。”
扭头看向崔渔,嘴角翘起笑了笑。他就算是只有一两手,那也够她吃一辈子了。
崔渔也是摇头苦笑,汝楠都已经拒绝了,他还能说什么?
“没关系,天下练气士多的是,总会遇见道行高深的。”崔渔笑眯眯的道:“你这小道士白喝了一盏茶,现在讨了清闲。”
拜师之事自然是休提。
正说着话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道声响,嘈杂声似乎数十里外依旧可闻。
天边尘嚣卷起,无数的人影犹如潮水一般,慢慢的涌了过来。
“太平道的乱民到了。”守诚童孔一缩:“不晓得大虞国都城能不能守得住。”
“大虞国都城内有项家数千年的底蕴,可不是这些难民能攻破的。”崔渔对大虞国都倒是很有信心。
“大虞国都内有数千年底蕴,但是太平道内也有太平道的高手啊。”守诚道了句。
正说着话,崔渔忽然在那喧嚣的契机中,捕捉到了一缕熟悉的波动。
韩信!
他感受到了韩信的生命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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