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九百九十章种子看着迷雾中的老妇人,崔渔一双眼睛中充满了诧异之色,这老妇人他曾经在摩崖石刻前见过——真武山掌教夫人纯儿。
迎着对方那副看死人一样的表情,崔渔眉毛微微一挑,却没有多说什么,正要迈步与老妇人交错而去,孰料老妇人身形一闪,挡在了崔渔的身前。
崔渔脚步顿住,一双眼睛看向老妇人,没有先开口说话。
“本事不错。”老妇人看着干干净净的台阶,对着崔渔夸赞了句,只是说出的话语很冷,配合着沙哑、苍老的嗓音,有一种叫人说不出的头皮发麻般阴冷。
听闻老妇人的话,崔渔嘴角翘起:“多谢这位奶奶的夸赞,不过是小道罢了,不值一提。”
“奶奶?”老妇人闻言一愣,随即面色铁青,身躯都在颤抖,厉声道:“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小畜生。”
“老奶奶怎么骂人呢?”崔渔闻言也不恼怒,只是将奶奶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一双眼睛笑吟吟的看向老妇人,目光之中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杀人诛心,他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所以毫不犹豫的捅下去。
老妇人气的身躯哆嗦:“休要逞口舌之利,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崔渔闻言看向纯儿:“知道了又如何?”
“我要是你,就趁早滚下真武山,如此还能落得体面,若不然真武山必定是你的埋骨之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要觊觎我真武山正统,凭你这个血脉低贱的野种也配吗?我告诉你,就算是你身上同样流淌的是崔家的血脉,那也是卑贱的野种血脉,真武山正统传承根本就不是你能觊觎的。在这真武山上,我想要捏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如果要是识趣,那就赶紧滚下山去,永远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若不识趣……呵呵……”纯儿说到这里没有多说,只是冷冷一笑,话语中的威胁意味表示无疑。
听闻纯儿的话,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杀机:“我是卑贱的野种?”
“呵呵。”
崔渔发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声:“只希望夫人以后可千万莫要来求我。”
说到这里崔渔一双眼睛看着纯儿,缓步上前逼近:“说起来,我还有一笔账,没有和夫人算清楚。我家小弟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派人去刺杀他们?”
“胡说,我何时派人去刺杀他们了。”纯儿连忙否认,她可不敢当着崔渔的面承认,须知真武山可是有鬼神监督坐镇的,稍有不慎消息传出去,太过于影响她的名声。
崔渔闻言冷冷一笑,一步上前逼近对方身前,不等纯儿反应过来,崔渔一把攥住了对方的脖子:“我警告你,动我可以,千万不要将我弟弟妹妹牵扯进来,否则我可是会杀人的。”
一边说着三尸虫胎卵顺着崔渔的肌肤,渗透入纯儿的身躯内。
他还正愁无法利用三尸虫胎卵侵袭纯儿,可谁知纯儿竟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纯儿被崔渔掐住脖子,但却也不慌张,而是一双浑浊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露出一抹轻蔑,细弱蚊蝇的声音在崔渔耳畔响起:“我就是去刺杀他们了?怎么了?两个孽种罢了,这次之所以刺杀失败,我不过是只想给你一个警告罢了。你若是乖乖的滚下山去那倒也罢了,若是继续待在山上,不但你会死,就连那两个贱种也会死,而且我会叫他们死前经受百般折磨。”
崔渔闻言瞳孔一缩,手掌下意识收紧,猛然攥住纯儿的脖子,叫其呼吸不上喘不过气来,窒息翻白眼。
“你是在逼着我对你痛下杀手。”崔渔眼神中翻滚着杀机。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叫我躲过今日,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那两个贱种。”纯儿的声音中充满了冰冷。
听闻纯儿的话,崔渔手掌越来越紧,纯儿呼吸开始困难,眼底泛起殷红的血丝。
虽然此时崔渔脸上充满了杀机,但是崔渔心中却冷静到了极致:“这女人不能杀!至少不能就这么死在我手中!我要是杀了掌教夫人,只怕真武山都再无我容身之地,我又如何去寻觅梦中证道大法第九卷?如何继续报复崔老虎?而且这女人已经被我种下三尸虫胎卵,我想要弄死他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将我自己给搭进去实在是不值当。”
崔渔的眼底中露出一抹清醒:“而且我要是杀了这女人,只怕是中了她的诡计,她寿命无多今日故意来此激怒我,就是希望我直接杀了她,替崔灿灿除去最大的竞争对手。”
“可是就这么放了她……我还要不要面子?还需要找个台阶下才是。”崔渔一双眼睛和纯儿的目光对视,却见对方眼神中满是嘲弄,似乎在讽刺自己根本就不敢下杀手,根本就奈何不得对方。
“这女人还真是狠辣。”崔渔心中暗自心惊。
就在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时,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小畜生!你在做什么!”
是崔老虎的声音。
崔老虎的声音中包含着怒火,一道剑气划破虚空,径直向着崔渔的后背斩来。
崔渔身形一闪虚实转化,刹那间松开纯儿,身形再一闪出现在了十丈外,然后定睛望去,就见崔老虎怒气冲冲的赶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之色:“畜生!你敢不尊长辈!你可知道她是谁?”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崔老虎,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愤怒的崔沉。
崔渔没有理会崔老虎的话,目光偏转落在了纯儿身旁的石壁,只见那石壁已经被锋锐无匹的剑光洞穿。
“你只看到我对她无礼,却没有看到她对我们兄弟做了什么。”
崔渔没有理会崔老虎,而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失望。
听闻崔渔的话,崔老虎眼神中的怒火不由得一滞,眼底露出一抹心虚之色,要知道纯儿去刺杀崔鲤兄弟二人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这女人令人前往礼教刺杀崔鲤和崔闾,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忍气吞声任她欺辱不成?”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崔老虎,目光里充满了灼灼之色。
他在逼问崔老虎,看崔老虎的表态。
崔老虎面对着崔渔咄咄逼人的目光,火气也开始消减下去,知道是自家夫人理亏,但却依旧不肯和自己的儿子服软,自家的儿子怎么会有错呢?
自家的儿子绝没有错!
“哼!她就算是有再多的错,再多的不好,可是论起来你也该管她叫一声母亲,哪里有儿子对母亲不敬的道理?”崔老虎一双眼睛瞪着崔渔,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尽数泄露出去,崔家兄妹对于纯儿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所以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这就是你的决定吗?”崔渔一双眼睛看向崔老虎,说实话他对崔老虎很失望,不是一般的失望。
崔老虎的眼神中露出无奈,一个是他青梅竹马的发妻,一个是他儿子,他能怎么办?他什么也做不了。
至于说偏向谁?
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你下山去吧。”崔老虎一双眼睛看向崔渔:“千万莫要逼我动手赶你。”
崔老虎一双眼睛看向崔渔,其实心中也有怒火,自家的这个儿子以前也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就看不出自己的难处呢?
天下练气士大宗也有不少,凭借崔渔的手段,不管是拜入哪一个宗门日后都会大有出息,为何偏偏赖在真武山不走给自己增加难题,搅得自己鸡犬不宁难以安生?
他觉得只要崔渔下了真武山,不再给自己增加难题,那么一切事情都会顺遂的。
只要将崔渔赶下真武山,就能为他拖延一段时间,要知道纯儿现在寿命已经走到尽头,还能坚持多久?
等到纯儿身死道消,崔渔再回真武山也不迟啊?
至于说崔渔和崔灿灿的矛盾,没了纯儿从中作梗,只要自己稍加调节,必定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崔渔赶下山去。
“逼我出手?呵呵,你们这对狗男女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我崔渔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崔渔看着守护在纯儿身旁的崔老虎,气的肺都要炸了。
他替七情圣姑不值得!
他心中想不明白,为什么七情圣姑会落得如此下场,七情圣姑哪里比崔老虎差?
想不明白!
意难平!
七情圣姑为崔老虎生儿育女,凭什么要落得这般下场?
她也并没有害崔老虎,只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崔渔想不通!
崔渔这里心中怒火冲霄,却不晓得那边的崔老虎听闻崔渔一句‘狗男女’后顿时恼怒了:“竖子,敢这般无礼?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一边说着手中巴掌呼啸而下,径直向着崔渔的面颊拍来。
崔渔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崔老虎,嘴角露出一抹嘲弄,一步迈出避开崔老虎的巴掌,他现在没有先天金身,可不敢尝试一下崔老虎的巴掌是什么滋味:“似你这等薄情寡义之辈,也配称之为父亲?”
崔渔一双眼睛盯着崔老虎,心中不由得想起往日里和崔老虎美好的回忆,他还记得当初自己踏入昆仑山时,挡在自己身前直面血魔神的高大背影,可惜现在什么都变了。
只要涉及到这个女人,这一切就都变了。
“有本事你们就直接冲我来,没本事的话千万莫要犬吠。”崔渔冷冷一笑,不想再和崔老虎与纯儿纠缠,直接迈步向着山下走去。
崔老虎看着崔渔的背影,气的身躯哆嗦,眼神中满是失望。
“野种就是野种,这等卑贱之辈,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的?若论乖巧懂事,哪里及得上灿灿?”纯儿在一旁煽风点火。
崔老虎阴沉着脸没有接话,许久后才深吸一口气:“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这祸胎要疯了!不能叫他继续留在真武山上,还需要将他给尽快赶下去。”
听闻崔老虎的话,纯儿声音冷冰冰的满是埋怨:“这种话我都听多少遍了?”
“他是纯阳峰的人,现在七大支脉失去掌控,我也无法插手纯阳峰的事情,只能等范增夺了纯阳峰的峰主,到时候再将他赶下去。”崔老虎连忙安慰自己的妻子。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魔女?对那三个野种也舍不得?”纯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老虎。
“娘子说的什么话?你我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然拎得清哪头轻哪头重了?”崔老虎一双眼睛看向纯儿连忙开口保证。
纯儿闻言笑了笑:“算你识相!我和你说,你千万不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真武山只能是灿灿的,没有人能夺了其嫡系的位置。”
“娘子说的哪里话,我又怎么会将他给扶上位呢?”崔老虎连忙拍胸脯保证。
且说崔渔,走到山路尽头,扭头遥遥的看向山雾中的崔老虎和纯儿,然后就见崔渔摇了摇头,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可惜了,往日里豪气干云的崔老虎,遇见纯儿后就像是化身为舔狗+恋爱脑,虽然我不愿意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可是为了给我母亲一个交代,却对不住了。”
“崔老虎,你永远都不知道,今日的偏袒会惹出何等可怕的后果。”崔渔声音中满是悲痛。
他不恨崔老虎杀了七情圣姑,他恨的是崔老虎竟然驱散七情圣姑的魂魄,一点希望都不肯给自己留下。
他更恨崔老虎明明已经知道纯儿派人刺杀两小只,但是却无动于衷,反而来打压自己袒护凶手。
崔渔岂能不恨?
简直是恨到了极点!
“我一定要亲手摧毁一切你所珍惜的,摧毁一切你所重视的。”崔渔心中暗暗发誓。
只是还不等崔渔发誓完毕,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道冷笑:“你就是那个野种?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声音中满是轻蔑、不屑,充斥着居高临下的冷漠和俯视,叫人心中极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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