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别摸!
随着男人一声怒吼,正在安抚‘受惊’的贺兰潇潇吓了一跳,下意识抱起鹅姐警戒的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李南柯快步走上前,看清了女人面容,顿感惊艳。
相比于中原地区的女子五官,眼前‘少女’脸型极是立体,鼻梁细而挺,但童颜般的稚气又削减了几分锐利,平添惹人怜惜的柔弱。
尤其配上那几乎能掐出水的皙白肤色,以及那双莹蓝色如宝石般的眼睛和微卷的长发,好似洋娃娃一般精致。
“干什么!偷鹅啊!”
看到鹅姐被对方抱在怀里,李南柯很是生气,一把抢了过来。
回头瞅了眼房门,发现紧闭着。
再看门口的竹筐也不见,便猜到洛浅秋又去附近山上采药去了。
“你……你……你快放下它!”
贺兰潇潇从未被人这么凶过,一时红了眼眶,但看到被男人抓着脖子提着手里的大白鹅正在挣扎,顿时急了,扑上去便要抢夺。
李南柯很无语。
这他奶奶的,趁着主人不在偷鹅也就罢了,竟然现在还当着面抢了?
鹅姐岂是你们这些俗人可沾染的。
见‘少女’不依不饶的抢夺他手里的鹅,再加上之前在县衙受的郁气,以及这两天发生的诡异事情,李南柯莫名的一阵心烦气躁,毫不客气的在‘少女’的臀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瞬间响彻在小院内。
贺兰潇潇疼的叫了起来,连忙捂住自己的臀,人懵在了原地,泪眼汪汪。
李南柯可不惯着她,甩动着手里的鹅姐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偷别人家的鹅,都可以把你报官抓起来!”
“这鹅是……你的?”
贺兰潇潇反应过来,环顾着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追着这大白鹅来到了对方家里。
闻言,李南柯乐了。
“不是我的还是你的?要不你看看这鹅,它跟你吗?”
李南柯将鹅姐丢在地上。
大白鹅翅膀一扇,钻进了贺兰潇潇的怀里。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气氛莫名尴尬。
李南柯很自然的把鹅姐从对方怀里拽过来,冷冷说道:“总之,要是下次再看到你偷我家的鹅,我就报官……不,我直接带你去衙门。”
“我可以买!”
看到大白鹅又被男人抓着脖子甩来甩去,贺兰潇潇心疼无比,连忙说道。
李南柯站定脚步。“买我的鹅?”
“嗯嗯。”
贺兰潇潇连连点着小脑袋。
回想着从宫里那些侍女平日聊天中听到的民间物价,便要说个数字。可看着那大白鹅似乎并不同寻常,内心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于是贺兰潇潇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开价。
“一百两?”
毕竟她的私房钱也不多。
李南柯打量着对方身上华贵的裙衫,皱起了眉,冷冷道:“介鹅不卖!”
“要不……再加一百两?”
对方态度的坚决是女人始料未及的,只得再拿出点私房钱。
李南柯冷笑道:“姑娘难道看不出来,这鹅可是我亲友挚爱,是我的家人吗?”
“既然这样,那算——”
“得加钱!”
“……”贺兰潇潇愣了愣,想到小如玥应该有钱,于是再试探性的加价。“要不,再加一千两?”
“……
“两千两?”
话刚落,大白鹅直接塞进了她的怀里。
李南柯立马换了一张和蔼的笑脸,生怕对方反悔似的伸出手。
“虽然少了点,但看姑娘是真心喜爱,那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来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哦对了,那只大龟你要不要?”
李南柯指着池塘边吹风的龟爷。
“那龟也是我的至亲好友,姑娘若是喜欢,便宜点,二百五十两直接卖你了,就当是交个朋友,不多要你一分钱。”
贺兰潇潇看了眼,摇着小脑袋。“太丑了,我不要。”
“呃……确实丑了点。”
李南柯看着和自己兄弟几乎长的一模一样龟脖和龟脑袋,也明白卖不出去,便绝了推销的心思。
“行,那给钱吧。”
“我现在身上没带银票。”
“滚!”
男人拽过鹅姐的脖颈,转身进了屋子,懒得再搭理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大小姐。
看着关上的房门,贺兰潇潇呆呆站着,不知所措。
……
县衙内,气氛压抑。
东万坤和聂缨跪在地上,神色无比恭敬。
沈春鹤更是俯跪在地上,脑门汗珠簌簌如雨,不敢抬头看面前身份尊贵的女子。
县太爷心中只叫苦。
这刚起了事端,转眼长公主就来了,这小小的东旗县怕是要变天啊。
“起来吧。”
白如玥摆了摆手,妖媚动人的面容难掩焦虑。
她示意沈春鹤先出去,只待厅内剩下东万坤和聂缨两人后,立即说道:“太皇太后不见了,立刻召集所有人手进行寻找。”
什么!?
两人神色惊愕,满脸问号。
太皇太后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就不见了?
白如玥也懒得说明内情,冷声道:“太皇太后与本宫出来散心,在进入东旗县后因为……因为意外,结果失踪了,必须尽快找到她。
不过要记住,一定要低调行事,不能泄露太皇太后的身份!若太皇太后出了什么意外,你们知道后果的!”
长公主此刻很苦恼。
明明只是一晃神的工夫,竟然人就没影了。
还亏她在皇后林未央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保护好太皇太后。结果来第一天把人先弄失踪了,这要是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长公主内心又悔又自责。
听到公主命令,东万坤和聂缨很是无语。
好嘛,这边刚出了大事,如今太皇太后又丢了,可真是太会添乱了。
聂缨犹豫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长公主殿下,就在不久前,山云郡主的遗体被天穹教的人抢走了,现在正在全力搜查,恐怕……抽不出太多人手……”
“山云郡主被劫!?”
刚刚落座的白如玥唰的一下站起身来,一脸震惊。
……
估摸着夫人上山采药还需很久才会回来,李南柯把鹅姐扔在了床上,然后扑了过去……
吓得鹅姐差点叫出了猫叫。
挥动着翅膀连忙躲到角落瑟瑟发抖,像极了要被强迫的良家贵妇。
见男人直接倒头就睡,鹅姐这才放松下来。
红雨梦境中。
李南柯站在熟悉的破落婚房内,凝视着明亮窗外若有所思。
如上次一样,外面的红雨再次停了。
房门也能轻易打开。
李南柯并没有鲁莽的跑出去,先拿着火铳警戒的探出脑袋瞅了几眼,想看看那个提头的新娘是否还逗留在这里当老六。
没瞅见人影,李南柯又丢出半截蜡烛试试反应。
几番试探后李南柯才确认那位吓人的新娘已经离开了,于是壮着胆子走进大雾。
神秘的梦境,未知的世界,最能引发人的好奇心。
而在男人离开不久,婚房门口却出现了一个穿着艳红嫁衣的女人。
女人悄生而立,身影如烛光晃动。
凝视着男人逐渐消失在迷雾中的身影,新娘猩红的唇角缓缓勾勒出一道诡异的笑。
砰!
两扇敞开的木门紧紧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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