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7
林凌敌再次来到了道观。
稍微询问了一下情况，这里果然没有人靠近。
或者说，看见这么一群警察在这里看守，正常人都不会靠近，而幕后黑手也没道理急着来和官方硬碰。
同样，也没任何新的发现。
忽然，一个让他感到眼熟的白毛萝莉和富萝莉出现了。
沈薇带着王清恬来了。
“小孩子不...”要来打扰警察叔叔工作。
他本想这么说，但是自己看看那不是沈薇吗，她身边那个白毛小女孩更是刚刚出现在东方朔身边的空间系灵术师。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王清恬面色不善，沈薇在一旁也是面露不悦。
毫无疑问，林凌敌完美的踩雷了。
“对不起是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了，还请两位小小姐见谅。”
林凌敌对于城管局的人还是很友好的，第一时间承认了错误。
他人是恶趣味，但是又不傻。
“就是这里吗？”王清恬看向沈薇。
“对，就是这里，我们没能找到线索，你能看出些什么来吗？”
“我可能要进去看看。”
王清恬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
进去的一瞬间，她的视野中便出现了一座宏伟的道观。
她眼神微眯，空间灵术很快给了她答案。
长333米，宽333米，高333米，一个封闭的小天地。
她进入了一个秘境。
这个秘境和外界的道观完全重合，二者的空气，热量完全统一，某种意义上二者就是一体。
这种空间复合秘境的含金量远甚于开辟一个亚空间的空间戒指。
她现在并没进入这个秘境，只是在空间的夹缝中。
林凌敌它们被排斥出去，不是因为它们说破了幻象，导致幻象散去，而是因为他们不符合秘境开启的条件。
她同样不符合秘境的开启条件，或者说她没有进行尝试。
想要开启秘境，就必须激发秘钥，也就是相应的某种灵能脉络，这可能毫无意义，只是一个密码，也可能是某种灵术，比如该道观的传承灵术。
她给自己施加了一个空间锚定，从而对抗逐渐加强的空间排斥。
她能够直接看到秘境，那么这个秘境估计也快自然破碎了。
它甚至没有余力隐藏自身。
早上那五个人，无疑是想来这里，这是幕后黑手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有机会进去，甚至，他们就是能进去的人。
他们是道观的门人的后人？传承灵术或者说秘钥可以通过血脉展现？
王清恬不知道，但是她也不需要考虑这些。
她是空间系灵术师，更是因果系灵术师，撬锁，她是专业的。
不过现在不是撬锁的时候，她还得找更多的材料，比如说那五个死者，或者说他们的家属。
考虑到那五个人的灵体都没了，王清恬怀疑秘钥可以在灵体继承下来，传递给后辈子孙。
她拿出个人终端，发现没有信号，不过没关系，作为有家族培养的中阶灵术师，她各类灵术都有涉猎，其中也包括了联系他人的能力。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沈薇。
沈薇立刻联系李锦让他把那五具冷藏中的尸体送了过来。
“源城这鬼地方居然还有秘境？”
秘境是高阶灵术师的造物，生成代价高昂，可以和古早小说中的奥术师浮空城相提并论，林凌敌还真没想过这种偏僻小城居然还有过高阶灵术师的遗产。
秘境无法移动，或者说绝大多数情况下无法移动，而且需要多种灵术协调合作，想要以一己之力构建秘境无疑是天方夜谭，源城怎么也不像是能让人花大代价建立秘境的风水宝地。
一般来说，秘境是古代大型宗门的驻地，他们往往有高阶灵术师坐镇，传承久远，体系完善。
只有强大到极点的‘仙门’才会以秘境作为驻地。
总之，这种玩意在现代看来完全就是费力不讨好，最大的价值在于秘境的封闭性，隐蔽性极强，因此宗门极难被灭门，而且种植的灵物不会被偷盗。
可是源城这鬼地方真的会出现什么古代超级宗门吗？
如果说这是私人领地，那么开辟个洞天不好吗？
洞天可以跟随主人移动，可以饲养活物，堪称无敌加强版的空间戒指。
洞天除了防御力不如秘境，其他方面，特别是机动性简直能把秘境甩出八条街。
但是秘境还有一种形成缘由：存放圣器。
所谓圣器，其实就是灵术师曾使用过的灵器，在持有者使用该灵器做出了传唱千古的伟业后，由灵术师施法，将这一事迹加持在灵器身上，令这个灵器获得不可思议的人造奇迹。
最常见的，就是西方的屠龙宝剑。
通过一个个真假难辨的屠龙故事，人为传播该事迹，将屠龙的概念加持在各个灵器上面，从而得到一批‘对龙’，‘对大型生物’，‘对邪恶’有强力克制效果的灵器。
哪怕是虚假的故事，也可以将其加持到中阶的极限。
当然这么做无疑是巨大的浪费，通过宣扬真实存在的英雄屠龙事迹，西方拥有着近百的堪比高阶的屠龙圣器。
即使攻击的对象不是龙种，该灵器的本质也被提升到了堪比高阶的地步，当成效果较差的高阶灵器使用也没什么不同。
而养成圣器，就需要一片秘境。以一片天地作为囚笼，将概念捕捉，将整个秘境的一切作为包装，与灵器相融。
在秘境蕴养数百年，圣器一旦出世，秘境也就会崩塌。
所以，这个秘境之所以临近崩溃，突然出现，是因为它蕴养了一件圣器？
龙华没有这方面的记录，那么可以猜测该秘境可能存世超过三百年，而最强的中阶圣器，其生成年限也没超过一百七十年。
这玩意如果出世了，多半是要上交给国家的。
现在看来，幕后黑手无疑是知道消息的。
能把秘境整成这样，圣器明显已经完成蕴养了，只不过秘境就像是冰箱里的蛋糕，哪怕蕴养结束了，从冰箱里拿出来了，想要变质腐烂也依然需要许久时间。
王清恬满脸疲态的回到了庭院。
“太糟啦，完全不知道它想表达些什么，总之完全对它没办法。”
“要研究一下他的灵体吗？”沈薇带着一个满脸呆滞的人走了过来。
他的头上贴着一张儡偶符，这种符能夺取人对身体的控制，将人变成一副受使用者控制的木偶。
“哇！人体实验！草菅人命！小薇你这样是会被抓的！”王清恬一脸坏笑，对于沈薇她还是很放心的。
“行了行了，别耍宝了，这是个死刑犯，也是其中一名死者的舅舅，你看看他的灵体有没有和秘境相关的因果联系吧。”沈薇指着他身后那个男人。
如果东方朔在场，就会发现这还是个熟人，他是林育贤。
“这么巧的吗，刚好就有现成的工具人。”
王清恬抓着林育贤，准备带他去空间狭缝走一趟。
虽然她做不到撬锁，但是要说找上门那还是能做到的。
当林育贤来到空间狭缝，王清恬果真捕捉到了一丝因果波动。
简而言之，此地与林育贤有缘。
但是却没发生更多变化了。
她控制着林育贤走上阶梯，但是依然踩了个空。
忽然，作为一个时刻关注着空间波动的入侵者，王清恬感受到了一丝不同。
她转过身，发现身后多了一条道路。
那边是...一间小庙。
仔细看过去，这间小庙和外界那个一般无二，但是，它却有神像。
这是一尊无相佛。
所谓无相佛，其寓意是佛本无相，以众生相为其相，因众生生佛相心而有佛相。
佛像只是表佛的载体，他代表了佛陀、佛法、和佛法的传承，以及佛教文化。真正的佛，是虚空缥缈的，它遍及法界众生，没有具体的表象。
只要内心清和，就能见到自己。佛是觉悟了的人，人是未悟的佛。每一个人都是佛，都具有佛性。
“真佛无形...真法无相。”
王清恬很快就想起了这句名言。
……
“所以想要进去秘境，就得是个不懂灵术的普通人？”林凌敌疑惑道。
“也可能是要修成某种幻术。”沈薇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不知道，反正看那五个普通人，更可能是要不懂灵术。”王清恬还是比较认同林凌敌的想法的。
“可是，那五个人连空间狭缝都没能进去，我们的警员也没能进去。”林凌敌还是感到奇怪。
“但是不一定就是这句，也可能是佛本无相，相由心生。”
“要不我们等秘境自己塌了吧，反正会在虚空自然湮灭，到时候叫国家派一队灵术师带上空间系灵器在虚空进行打捞就成。”王清恬对于圣器倒没什么念想。
“不行！”×2，沈薇和林凌敌意见达成了一致。
“我们得要用这个圣器引诱出幕后黑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好吧，是我想岔了。”王清恬从善如流的接受了批评。
“其实你的想法也没错，但是如果可以，我们还是更想将那个人钓出来。”
此时已经将近九点了。
三人决定先散去，明日再做商议。
王清恬自己去酒店开了个房间，如果和沈薇一起行动那就是小凶，但是自己找个酒店就是小吉。
她的因果感应的小凶更偏向于：吃到了不爱吃的东西，摔了一跤，买到假货之类的，所以到也不担心沈薇会出什么事。
刚回到城管局，沈薇就看到了东方朔发来的聊天窗口，但是直播界面却是一片漆黑，也没有任何语言发来。
东方朔以为他能在死前留下信息，但是在对方杀掉第一个人前，周围的通讯就已经被切断，他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
周围的行人会本能的忽视这一场大火，沈薇注定不能意识到异常。
她权当东方朔不小心碰到了直播选项，准备等他来了城管局就和他谈谈怎么安放好城管局的终端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晚了，她逐渐感到疲惫，估摸着东方朔今天是直接回家了，沈薇也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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