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您稍等我记一下。”
贺涛听得很认真,唯恐有些重要事项记不清,还专门拿出本子记录。
看向郑耀阳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轻视,到敬佩,再到如今的惋惜。
他真的很希望郑耀阳能接受邀请,也让上证指数可以少走几年弯路。
t+1这种交易方式,绝对可以说是全球首创,任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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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名之下无虚士,郑耀阳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绝非偶然。
可惜,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嗯,大概就这样。”
讲了一会,郑耀阳短暂思索,发现也没什么好补充。未来的大a,除了首创的t+1交易制度,其实没什么好讲。
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买买买,一个被阉割的市场,很难让他提起兴趣。
贺涛收好笔记本,满脸认真,拱手说道:“郑先生,感谢您的倾囊相授。”
“您言重了,”
郑耀阳摸了摸肚子,笑道:“都聊了这么久,大家肚子也饿了吧,贺主任晚上就一起用餐吧。”
“恭敬不如从命。”
郑耀阳想贺涛大概误会他的意思,所以用餐的时候,一直给自己劝酒。
五十三度的茅台倒满二两杯,一连干了好几杯,大气都不带喘一下。
郑耀阳眼皮直跳,直呼恐怖如斯,他就算不喜喝酒,也忍不住喝了一杯。
别人干杯,他随意,
随意久了,一杯也就喝完了。
隔日一早,郑耀阳被张启峰唤醒,到点了,他们该出发去往东京。
“你先去准备吧,我待会下去。”
郑耀阳捂着脑袋坐在床边,陷入深深自闭当中,他的身体吸收不了白酒,哪怕喝得再少,隔天脑袋就会疼。
心里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跟内地这群杀才一起喝酒,很不要命一样。
去往机场的途中,郑耀阳打电话告知林德富合作的进展。
也让他提前备好资料,明年开年,富兴银行就会入股电讯,持股20%。
林德富问:“报价多少合适?”
“高盛给我们的估值多少?”
“23.7亿美元。”
“才185亿港币?!”
郑耀阳睁大眼睛,被气得牙花疼:“那就按照溢价15%报价吧。”
他起初以为会是200亿港币,假如以25.6亿美元的估值,溢价15%,四舍五入就算是30亿美元。
30亿美元的估值,也算对得起他这几年的投入,没想到高盛给的报价竟然这么低。
哪怕溢价之后也才27.2亿美元,直接让他损失了好几亿美元。
郑耀阳也没办法,毕竟两家企业都是由他管理,假如溢价15%入股,投资人有意见,应该也能接受。
太多就不好说,有做假账的嫌疑。
紧接着,郑耀阳又吩咐林德富,从公司调任一批技术人员,过来魔都进行技术交流,为接下来的合作打下基础。
林德富问:“相关的通讯技术,也要无偿共享吗?”
“共享吧,毕竟隐瞒也没用。”
郑耀阳笑着说,自从决定在内地做生意,他就没有想过技术保密的事情。
论起山寨能力,隔壁的东京都要靠边站,内地才是这方面的祖师爷。
不仅能山寨,
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德富又问:“月底要过年,公司最近打算举办年会,奖励多少合适?”
前年香江电讯刚刚被收购,新机又要赶在圣诞节发售,去年就没有举办年会,只是象征性发了几百块钱红包。
同样都是郑耀阳名下的产业,隔壁的寰宇集团,年年都在大嗨特嗨,据说今年的经费都已经突破五千万。
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今年要是不搞得隆重一点,恐怕手底下的人会有意见,特别是战斗在一线的工人。
“那就七千五百万吧。”
郑耀阳沉吟片刻,考虑到电讯的员工是寰宇的一倍多,但目前盈利又比不上寰宇,所以就按照折中处理。
他问:“现在公司账上还有钱吗?”
“上个月刚跟汇丰又贷了五亿。”
“汇丰?”
郑耀阳愕然,林德富也无奈,上个月刚贷款,这个月老板就开办银行。
似乎想跟汇丰银行打擂台,这让他都不好意思去面对那位放款的经理。
“暂时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郑耀阳登上了去往东京的飞机,这次他没有告知中森明菜。
打算玩一玩突袭,最近几个月,胖菜明显对他有点冷澹。
以往三天两头一个电话,最近只剩下一周一个,或是更久。
距离上次通话,过去小十天,郑耀阳打算看看她在搞什么鬼。
魔都跟东京的直线距离更近,只用不到两个半小时。
郑耀阳没有着急去找胖菜,而是乘车先去往京房理的总部。
因为提前过通知渡边芳则,藤原信雄,以及三姨丈渡伸一郎,他们三人早早就在公司的会议室等候。
如果以前,藤原信雄肯定有意见,他堂堂三菱银行的总行长。
渡边芳则跟渡伸一郎什么档次,郑耀阳又是什么档次,配让他跟他们在一起等这么久。
可是自从原油事件爆发,以及啄木鸟第二期项目募集资金被曝光。
藤原信雄顿时变得乖巧懂事,他确实不配合跟郑耀阳相提并论,跟他们在一起等候也是应该的。
藤原信雄等的无聊,漫不经心询问:“渡边桑,郑先生这次邀请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他看不起的那个混混头子,自从跟郑耀阳混了以后,如今都变成新宿区的议员。
“大概是关于平仓的事情吧。”
渡边芳则没有隐瞒,一次性召集他们三个股东,估计也只有这件事。
渡伸一郎也来了兴致,好奇询问:“这次我们大概赚了多少?”
郑耀阳在原油搞风搞雨,想必也不会忘了,京房理掌握一笔庞大的资金。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在国际原油暴涨的时候,京房理也乘机赚了不少。
渡边芳则苦笑:“抱歉渡伸先生,这件事你或许应该问小林桑更合适。”
他的态度很恭敬,因为渡伸一郎不仅是合作伙伴,还是郑耀阳的亲人。
而他是郑耀阳的家臣,如果放在几十年前,渡伸一郎就是半个家主。
“小林桑?”
渡伸一郎没反应过来,忽然想起是李晓牧的日本名。他也才发现,从他们抵达至今,都没有见到李晓牧的身影。
渡边芳则说:“他去准备资料,渡伸桑,我们还是耐心等候吧。”
他跟李晓牧的分工很明确,李晓牧负责京房理的日常事务,而他负责让山口组洗白上岸。
不多时,郑耀阳匆匆赶来,李晓牧就跟在他身旁。
郑耀阳看向几人,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进入主题。
李晓牧微微点头,讲述目前公司账上总共有多少资金,以及负债情况。
扣除掉罗杰斯的提成,以及股市交易产生的印花税,还有去年交付利息,公司大概剩下42.53亿美元。
随着为期两年的合同即将到期,如今的房价也是跌无可跌,过去一年违约提前拿回本金的客户,只剩下位数。
京房理还欠着客户们的房源,共计2656套,平均每套大概需要1.35亿日元,总负债3585.6亿日元。
按照当前的汇率计算,1美元等于149.5日元,所以负债达23.98亿美元。
最后还要算上郑耀阳擅自挪用,去收购富士通43%股份的9.5亿美元。
不过这件事,李晓牧并没有如实告知几人,而是直接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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