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还没有长安的消息吗?都打了这么久了。”傅柏疑看着折子问。
“皇上,那总该给时间让夫人他们回来吧。不急,不急,该来的还得来。”李公公说。
“唉,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慢啊?好想见他啦!”
“皇上,快了快了,急些什么,认认真真把这几天要做的折子做完,就可以等夫人回来陪他啦。”
“哦!对哦!李公公聪明。”傅柏疑哼着小曲说。
是你太傻啦,李公公想着,但看着傅柏疑那开心的模样,李公公也不禁的弯起了嘴角,多好啊!
“皇上,您加油,奴家在一旁陪您。”
“好,辛苦李公公啦,李公公若是站累了便到一旁坐着吧,别累着了。”
“是是是,奴家知道。”
次日。阳光正好,斜斜照在殿里,傅柏疑从折子堆里冒出头来,嗯?天亮了?
“皇上,该上朝啦!”门外响起李公公的声音。
“嗯,好,就来。”傅柏疑伸了伸懒腰,舒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好了好了,说说看,今天又有什么?”
“皇上!将军有消息啦!”
“什么?!!人呢?怎么不在?”
“嗯……快了快了…”
话音刚落,殿外响起:“恭贺将军一队归来…”
傅柏疑激动的差点就冲出去了,要不是身上皇服加压,…可能现在已经在外面了。
然而,进来的却不是长安,是一个陌生的人…
傅柏疑的眼睛不断的跳动,心中充满了不安,小心翼翼的问:“长安呢?”
谁知那人双膝跪地,声泪俱下:“请皇上恕罪!……俞将军他…他,回不来了!”
“……”
“啪!”傅柏疑一瞬间就像电击了一样,倒在了皇位上,:“不可能!长安说过他会回来的!!你骗人!!让他们府里的士兵来!让他们来!我当面问!!!快啊!,”
“皇上!他们都来不了了……”
“怎么可能!!!!把他拉出去!拉出去!!不要让我看见他!!…”
殿里没有一个人动,殿外也没有。
“你们!你们!敢违背我的指示吗!!好好好!李公公!”
“皇上……听听吧…”
那人颤颤巍巍的拿出怀里的东西,是一个小木盒,和半截笛子。
“皇上…这,这是将军的遗骨和遗物…恕在下无能!待在下找到将军时,将军只有头颅了……”
“啊啊啊啊!其他人呢!人呢!他们去哪了?”
“…其他人的遗骨都送回家了…将军是里头最前面的,伤势最重……恕在下无能!没能拿回将军…”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走!你走吧!”
傅柏疑算是疯了:“李公公,退朝吧,长安累了。”
李公公强忍着泪水:“奴家,诺……”
低沉地气压很快的弥漫了全国,傅柏疑颤抖的走下皇位,来到那一小木盒前,“噗通”,跪下了,他可是皇帝啊,怎么能跪呢。
“长,长安啊…你怎么不回来了呢?我很想你啊,你夫君很想很想见你啊!为什么不回来啊?长安?”傅柏疑抱着木盒,怀里放着那半截笛子,哭成了泪人。
“边疆太苦了!你很难过吧,长安……你看见我给你的笛子了吗?那可是我的宝贝啊,你开心就好啦,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我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吧。”
“哦!长安!我明天就去,这几天我可努力了,连李公公都说了,等你回来,我就可以陪你啦,长安?这小盒子好黑啊,你不怕么?怕的话就出来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长安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长安……”
傅柏疑就这样一直对着长安的遗骨说话,说到天都暗了还在嚷嚷着“长安饿了”要去做吃的给他。
李公公一个看着他们俩长大的人,不知道见过多少世面,现在也只能老泪纵横,无声的照顾着快疯了的傅柏疑。
傅柏疑抱着木盒就去睡觉了。李公公劝他,他不停,关上了门就再也不出来了。
傅司又开始帮傅柏疑看朝了,但是他这次却没有抱怨傅柏疑。
看着眼前一直对木盒说话还时不时笑几声的傅柏疑,傅司默默的叹了口气,这换谁谁也受不了啊。
大臣们看着熟悉的傅司又来了,就知道傅柏疑准是出事了,唉,夫人去世了哪有不伤心的人啊?何况这宫里的那位的深情有多深情,全国都知道。
现在来这一出,傅柏疑不疯才怪。
一个早朝上的,是有史以来最沉重的一次了,硬是熬过了几个时辰。
李公公也为此白了头,几日不见,就老了许多。
不久,全国都知道傅柏疑疯了,开始默默的为他祈福,保佑。毕竟人家的爱妻是为了国家才回不来的。但也是真心希望傅柏疑快点好起来,他可是一个非常好的皇帝啊,亲臣亲民的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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