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百里氏越来越壮大,百里乌荼的亲弟弟百里云离觊觎宗主之位,带着一众弟子倒戈,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元瑶和连莺莺不慎落入百里云离手中,百里云离威胁百里乌荼只能二选一,百里乌荼犹豫万分,最终选择了连莺莺。元瑶不敢奢望百里乌荼能选自己,毕竟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百里云离对她百般羞辱,而她无力反抗。
很快,百里乌荼平定叛乱,救回元瑶。这时的她,已有三个月身孕,双目无神,面容憔悴,和木头人没什么区别。
百里乌荼常去看她,她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元瑶早产生下了一个女婴。连莺莺认定这不是百里乌荼的孩子,吩咐人把孩子丢掉。元瑶哀求道:“夫人要丢的话就连奴家一起丢了吧!”孩子父亲究竟是谁,只有元瑶自己清楚。
这一幕恰巧被百里乌荼收入眼中,将连莺莺狠狠训斥了一顿。
元瑶给女儿取名叫百里初初,独自在小院子里将其抚养长大。
百里沉很喜欢妹妹,常常偷跑来陪妹妹玩。元瑶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臂上的淤青,接着一翻,腿上、背上和手臂上到处都是。元瑶泣不成声,一个劲地道歉说:“我的孩子啊,都是阿娘太窝囊了,阿娘对不起你,阿娘对不起你啊……”
百里沉笑着安慰她:“阿娘不哭,我会努力修行的,等我变厉害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的,他小小年纪便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百里乌荼十分看中他,有让他继任宗主之位的想法。氏族里的老人极力反对,理由只有一个——百里沉是妓子所生,身份低贱,不配。
百里乌荼为此跟他们吵了一架,连莺莺本也是这样想的,但她无所出,不好参与此事。
百里沉及冠时,百里端为了宗主之位,也为了替父亲报仇,不惜在家宴的菜里下毒,还毁掉了所有解药,导致百里乌荼不治身亡。
百里端逼迫连莺莺主动服毒自杀,却留着元瑶、百里沉和百里初初。他将百里沉狠揍了一顿,踩着他的胸口恨恨道:“低贱的东西,你也配出现在百里氏?”
为了不让元瑶担心,百里沉强忍疼痛,假装什么事都没有,“放了我阿娘和初初,冲我来。”
元瑶亦红着眼说了同样的话。
百里端带着一脸淫笑靠近她,当众扒下她的外衣,甚至给她和百里初初都下了催情蛊,可怜百里初初才十二岁……
元瑶哭着说:“阿沉,闭上眼睛,不要看。”
百里端冷哼一声,斥道:“不准!”他捏住元瑶的下巴,一手轻抚她光滑细腻的脸蛋,“不愧是轰动一方的花魁,这个年纪仍然风韵犹存,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呢?”
百里沉气红了眼:“你敢动我阿娘,我将你碎尸万段!”
百里端:“我不光要动你阿娘,还要动你的宝贝妹妹。”
百里沉:“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百里端恼了,转着匕首在他面前蹲下,一刀刺入他的胸膛,慢慢转动刀刃,“禽兽不如?有没有你爹禽兽不如?亲兄弟说杀就杀,还是人吗?”
“那是你爹自找的,反叛就是死罪!”百里沉啐了他一脸血水。
百里端一拳砸在他腹上,将肋骨打得粉碎。他几乎痛晕过去。
元瑶心疼至极,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束缚,“百里端!放了我的孩子,你想对我怎样都行,他们是无辜的!”
百里端指着百里初初,对六个弟子道:“小的赏给你们了,带走,弄不死别出现在我面前。”
弟子应下,满心欢喜的抗走百里初初。
“阿娘!哥哥!救我,救救我……”百里初初撕心裂肺地哭喊传来,元瑶和百里沉听了,心痛、愤懑,却只能看着她落入魔爪。
百里端笑着对元瑶说:“现在轮到咱们了,婶婶没把窑子里的本事忘了吧?”
元瑶怒目而视:“当然。”
百里端挥手让人放开元瑶,左手拂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把我伺候好了,我一高兴,兴许就放了你们呢。”
元瑶握紧拳头,突然往前冲,咬掉了他引以为傲的东西。他一怒之下,挥剑斩落她的头颅。顷刻,鲜血喷涌,流到每一个同伙的脚下。元瑶瞪着他,嘴角挂着冷笑和血。
百里端疼痛难忍,不得不弯腰缓冲。
百里沉湿了眼眶,但转念一想,这对元瑶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百里端把百里沉关在地牢里,深夜时,遍体鳞伤的百里初初被丢进来,已经没了气息。百里沉默默地施法替她清洗血迹。
次日,百里氏成了尸山血海,百里沉坐在宗主之位上,一脸笑意。百里初初就站在他旁边,脸色苍白,毫无生气。他连夜将百里初初炼成美人蛊,靠着她杀出地牢,把睡梦中曾奚落他们一家的人全杀了,并夺取了他们的修为。
百里端被狗链拴着脖子,被拔了牙和舌头,狼狈不堪。
百里氏变天了,百里沉坐上宗主之位,对外宣称百里氏弟子感染疟疾,死伤众多。
再后来,百里沉捡了个孤儿,为其取名洛瞳。
百里端被下了十几种最毒的蛊虫。百里沉将他卖给斗兽场,叮嘱他们,一定要将他折磨满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让他死掉。
听完,叶未眠突然很心疼百里沉。她揪着心口的衣服,长呼了一口气。
苏棠担忧地唤她:“眠眠。”
叶未眠摇摇头,“我没事。”
店主见她的反应,轻道:“前百里宗主一定是姑娘很重要的人吧。”
叶未眠摇头,“我不知道。”到底她与百里沉有过怎样一段,为何听了他的故事会如此郁闷?
苏棠轻抚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亦溪化来茶杯,运力往里注水,随后递给她,“主子,喝点水。”冷水入喉,总算舒服多了。
“之后发生的事呢?”叶未眠道。
“之后……”
恒司嫁给百里沉,成了中元界天大的笑话。
他与百里沉面对面站着,各执一头红菱,在众人的注视下行礼。
“对拜,饮合卺酒——”
随着司礼的喊声,侍者端来合卺酒,弯着腰恭敬地递给新人。
百里沉先一步拿起酒,见恒司没有回神,便小声提醒道:“眠眠,该喝酒了。”他满脸宠溺的笑,仿佛恒司捅破了天在他眼里也不算大事。
恒司一惊,歉意地笑了笑,拿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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