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位于燕京的一个巨大天台上,这里是前朝的观星台,后来作为占星师的据点,直到现在这里依然执行着千百年前的任务,观测,占仆。
石台上,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正盘腿坐在石质地面上,他的对面是一个干瘦的老叟老叟披着一张灰色的布,一个过于宽大的道袍。
“算子,他可是兆家的独苗苗,要是出了事,我就去杀了你的三代单传那个混小子。”
“我有把握,相信我,我这么多年从没有失手。”
“是,大事你从不掺合,专挑软柿子捏。”
“这叫做知天命,戏子,你要学会妥协和隐忍,你会死在自己的坚持上。”
“至少比你这般躲在这里不敢出去要好,要是有人要取我姓名,给他就是了。”
“静默,来了。”
就见两人棋盘上,随着老叟落子,那原本模模糊糊不怎么可以看清的棋盘突然清朗了起来,就像是对焦了一样。
“局势已定,你死定了清虚观大师兄。”算子松了一口气,将最后一颗子落在盘上。
“兆家小子呢。”
“五五开。”
“什么,说清楚。”
“一半概率死掉,一半概率活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看他能不能抓到一线生机。”
“你……”
“请自便我重孙儿就在海贝幼儿园,要杀就快一点。”
“呵,你女儿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不是命?”老将军直接将老叟拉了起来,不过在碰到的时刻他那双饱经风霜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你不明白,她是独一无二了,那种天赋,啊,是列祖列宗的保佑,我没有保护好她,现在这些,你我都知道,修者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老头抬头,看着愤怒中的老将军。
“就连你,也不是威胁要杀死我这一脉的天赋者,而不是那几个没有天赋的孩子吗。”
“歪理邪说,你给我等着。”
这一边的交锋结束,不过无法影响到子安这边,无关人等很快就离开了,子安也拿到了那个甲级的箱子,一块雷击木,呵,真是一种不错的送礼方式呢。
子安可不是什么愣头小子,他立刻,自己这是呗某个大能算计了,一切都是,只是他很好奇,如何保证他会被警察发现,然后带到指定地点。
这个计划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比如他离开那段时间,如果北苍没有起来起来了没有报警报警了没有打通打通了他已经回来了甚至是来的警察只是做完笔录就走,没有留下来等到他到达,或者他进来的时候没有那么凶神恶煞。
他很好奇,为什么这么一个大能要算计自己,一个,不对,如果加上雷击木和他已经熟读的雷法,他的实力已经可以算得上九鼎的第一批队。
原来如此吗。
子安淡淡的说道,随后捏碎了雷击木,将那雷电和火焰的包裹者纳入自己体内。
他的脚下是箱子里的另一半东西,一个诡异的还在跳动的心脏,在那里面,他感受的到,一股及其旺盛但是带着诅咒的生命力。
“鹧鸪,那就来吧。”
男孩握住了短剑剑柄,体内已经积蓄到顶峰的力量在引子的带动下,就像是洪水一样,轻易冲开了一层层的禁锢,最终随着火心的就位,五行轮换完成。
“将全部警员都撤出去吧,接下来是我的战斗。”
子安感受了一下那股正在快速接近的力量,很强大,但是还没有到达他不可能对抗的程度。
卧龙市最强的修士本来是父亲,父亲之后是洪奇,洪奇现在被郊区的一队人拦住了,他的状况甚至不太好,虽然不至于被杀死,但是绝对会重伤。
子安按耐下想要立刻去给他解围的心,准备直面这个足以威胁到他生命的敌人。
上一次,是他的九岁时候,那是他的一次蜕变,他一个人在大雪中追杀了一只杀人虎,那一次虽然惊险,但是后来他知道,父亲和爷爷都在保护着他,一旦他失手就会被救下。
这一次不会了因为他就是站在最前面的,来人是针对兆家的,现在兆家他是立在最前面的,那就让我守护你们吧。
子安看着人去楼空的警察局,感受着最后一个人离开了这个范围,裂开了嘴角,来了,来了。
手机和脖子上的狗牌被他交给了最后撤离的副警长,现在他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了,就像是爷爷说的那样,做好杀死敌人的准备也同时,做好被杀死的准备。
敌人到达,那是一团笼罩在天边的乌云,由无数飞虫组成的乌云,它也发现子安了,乌云凝聚出了一只眼睛,眼睛向下扫视,很快发现了那个金色的心脏,以及将烙印印刻在上面的男孩。
“为什么呢,你可逃走的,你还小。乌云继续收缩,一个干瘪的老头从其中落下,最后悬浮在了男孩身前的半空中。
两人对望一眼,随后无言,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老者手中的金属手杖挡下了子安的进攻。只是随后爆散的雷电也冲散了黑压压的虫群。
老人落在了残破的屋顶上,他即使落下,也就像是悬浮一样,脚尖微微点在屋檐的最尖处,似乎由空气托起。
子安感受的到,对方修行的是及其正统的法术,而且他还很清楚,是清虚观掌门秘传。
男孩落下的时刻,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这是子安第一次抱着杀死目的的战斗,之前多是切磋,和父亲的和爷爷的和长辈的。
他很习惯这种被压制的感觉,雷电的法门他知道也会用,但是现在是生死战,他体修的功夫才是压箱底的,贸然插入打量雷法,会让自己的战斗力反而下降。
不过他还是开始参杂雷法,那老者也发现了,面前小子的战斗经验很丰富,但是不是那种杀人无数后的融会贯通,是学会直到的那种理论丰富。
在和他战斗的过程中,对面的战斗素养开始快速填充,就像是怪物一样,就当是将战斗纹刻在灵魂中一样。
子安再次可老者交叉而过,老者见子安的手机上已经驾驶流淌黑色的血,同时被虫子寄生的脓包也开始扩大,就像是溃烂的破布一样。
原先吹弹可破的手臂,变成这副模样,一般人即使不是自己的手臂,也会感到不适,更何况是自己的身体。
“发现了吧……”
老者还没有开口,子安直接一刀将已经被腐化的肉削去,雷法的高温将伤口快速杀菌,剩下更为深入的毒素也被雷法升华。
老者愣神的一瞬,子安再次欺身而上,刀尖直指对面心脏,没有杀掉自己的觉悟,怎么战胜敌人。
老者和子安的战斗影响很大两人都可以控制着战斗的范围不超过这个街区,就像两人之前气息交锋中规定的那样。
短剑毕竟是用来防身的武器,它的强度或许足够,但是绝对不是迎来掺合这个级别战斗的。
第十二次交锋,短剑出现裂纹,老者立刻发现了战机,将攻击集中在短剑的裂口处。
子安几乎是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舍弃一只手,短剑是他施展雷法的引子这是他战斗力的稳定组成,而左臂已经被腐化了,失去也是可以考虑的范围。
老者的金属杖恶狠狠的打在了子安的手臂上,原先就已经被自己雷法清扫的手臂立刻骨肉分离甚至胸腔都被震动的出现了破损。
子安抓住战机,用身体拦住敌人,手中的短剑灌注了几乎所有雷法力量,刺入心脏。
老者暴退,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刃尖刺入,毫不留情的雷法将他这具躯体撕裂,虫群散去。
子安看着再次清朗的天空,脱力从半空中落下,完全破损的短剑和焦黑的右手,他胜了。
深海中,一个老叟猛然睁眼,他的身体虚化后再次扭曲,整个人就像是被高纬度玩弄一样,画作泡影消散,最后一刻,老者一手抓住了身边一个低着头颤抖的小童。
小童颤抖的更加剧烈,其它几个小童却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是害怕的低着头。
老者身体完全破碎,就像是沙粒累成的雕塑一样,化为尘土消散。
那小童身体扭曲了一下,随后开始蠕动了起来,就像是皮囊下隐藏着什么即将破壳而出的怪物一样。
小童最开始的求饶声一丝都没有发出,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掐去了声音的默剧,随后随着小童的脸蛋完全变形,老者撕开那一层稚嫩的皮肤,站了起来。
其它小童立刻上前为老者擦拭身体,穿衣,并清扫同伴的遗体,一张破损的人皮,内侧还带着血肉和还在蠕动的血丝,似乎还有感觉。
“又一个疯子,九鼎最近是去不了了,给总部传递消息,兆家又有一个小子崽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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