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适应性训练

  耀晴三人从江南回来,一路无事。

  第二天,哈莫斯找到耀晴。

  “什么事?”

  “当初我加入,是因为你和明华都受了伤,战力不足;现在没有这个问题了。所以我打算退出,还是做联络员。”

  耀晴沉思了一会。“其实如果上面没发话的话,你在这里呆着就是了。上面给队里的待遇又不低的。”

  哈莫斯笑了笑。“不用了。”他补充道,“我才不想跟你们一起,顶着个大太阳训练呢。”

  按时节来说,此时应当是暮春了。可这热带海岛,一整年都是大夏天;节气变更,太阳也是愈发毒辣。几人训练也是愈发辛苦。

  耀晴也无奈地笑笑。“你啊……”她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你留个替补的位置。这样你很多事也方便;我有事的话还找你。你看怎么样?”

  “嗯,也可以。”

  于是哈莫斯回到上面的组织。耀晴也向队员们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于是训练照常。

  然而突然从一周之后的某一天,训练课程突然全部变更了。原来的基础课程都被停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组队作战训练,而且还逐渐添加高空适应性训练。这一下子变得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啊?”一次例会上,明华问起了这件事。

  “哦,是这样。据说,有一小队魔族军队绕过了朱庇特的防御体系,正在向地球这边赶来。”

  四名队员顿时有些吃惊。

  “这……是要我们参与对阵这支魔族队伍吗?”祐德问道。

  “恐怕不只是参与,我们很可能是主力。”

  “主力?!我们现在有这样的水平吗?”昭也有些吃惊。

  “要对自己有信心嘛。”耀晴倒是很放心,不急不慢地说。

  “这恐怕不是信心地问题吧。我们现在还不完全具备参与大规模作战的素质。”死神说。

  “目前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别担心,还有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嘛。再说了,也不算是大规模。双方参战大概都在二三百人左右,也就是一个标准编队的规模。”

  耀晴看着几名队员都有些紧张,于是笑了,说道:“放心好了。首先,神族是不会坑我们的。上面既然这么决定,那就说明我们具有了一定的水平。其次,神族也会有一部分兵力掺到我们能力者的队伍里。最后,其实大家的水平已经超过了神族标准军队战士的水平,真正交起手来,魔族占不到便宜。

  “所以,各位要做的,就是努力跟上训练。后面的训练量会更大,难度也会增加。”

  像是专门印证耀晴的话一般,第二天,全体能力者就进行了一次拉练实践。

  其实说简单倒也简单,就是跨出真正成为神族的关键一步——进入太空。

  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人不适合在太空中生存。人族自不必说;即使是有神力的神族,也并不适合在太空环境中久居。虽然说神族不需要呼吸氧气,但是,一来太空环境恶劣——想要进入太空,首先需要一定量的能量环绕身体,以防止身体被内外气压差直接破坏,其次需要维持身体的热量,最后,太空中的各种辐射也是难挡的,总之一句话,想要维持身体的稳态,需要不断消耗能量。但其二,虽说四维空间中有大量能量,但这些能量也是主要富集于星球附近的,越往深空中走,能量就越稀薄。总之,即使是神,没有足够强的能力,也难以在太空中久留。

  那既然如此,为何要进入这环境恶劣、不适合发展的太空呢?这主要与神族的起源有关。神族起源于朱庇特的四颗大卫星。然而虽说是大卫星,由于神族的活动能力强,一颗卫星的地盘,也就相当于人类的一个国家。国家统一之后,自然便会考虑统一所有卫星,这便需要进入太空了。当然,在飞船建造之前,远征是基本不可能的。很少有人能飞越两颗行星之间漫长辽远的太空。

  在神魔分裂之后,频繁的战争也使他们意识到,一支不能在太空中作战的军队是十分脆弱的军队,他们只能蜗居于堡垒的保护之下。这于攻于守,都是致命的缺点。因此从那之后,神魔也逐渐将太空作战作为必修课程了。

  神族的新生儿出生之后,先是被培养在类似于地球的温室环境中,随后逐渐减压降温,在十秩左右逐渐适应十分之一巴的低压和零下五十摄氏度的低温,在十五秩就可以完全正常地生活在盖尼米得环境中了。当然,也会有人不能适应这种环境。他们这些人中,智商高、能力强的有可能进入领导层工作,其余的大部分就只能进入后勤队伍了。

  但对于这些能力者们来说,一个月的时间确实有些紧张。好在地球轨道的环境,与朱庇特那边相比,还算是好得多。

  第二天,全地球的能力者,连同带队的神族成员,一共两百余人,集结在这一片最大的一个岛上。这也是神族在地球管理能力者的驻地。

  带队的一名副将站在中央,说到:“我们之前几天已经经过了一定的训练。但这次不一样。之前我们大多是在对流层之中,最高到达了平流层底部,主要是适应低气压的环境。这次,我们打算冲击太空。注意几点。首先是,这仅仅是第一次训练,并不要求所有能力者都能顺利进入太空,如果有不适应的情况,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其次是,注意不同层对不同能力的影响。最后是,队长起好带领作用。”

  说完,他双翼一振飞升,周围数十支分队跟在旁边。那带队的天使话说得轻,下手却是真狠,飞有百米,四翼显现,迅速拔升。

  仅仅十分钟,全体队员就已经上升到对流层顶部了。这里虽然空气稀薄,但好在能量尚且充裕;且运动之中,也不觉得怎么冷。经过几次的训练之后,能力者已经基本适应这里的环境了。

  此时,领队稍稍放缓,说道:“现在,队形散开些,所有人用能量护身!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撤去能量。有身体不适的不要犹豫,立刻折返,由队长护送。”

  众人略凝神,能量运转,流遍全身,激发出周围空间的一层,护在皮肤表面。此时节,每个人有什么类型的能力,便看得一清二楚了。耀晴全身散发出金黄色的辉光。明华则是淡淡的蓝色,轻柔地晕染开一层;明华有流光的加持,能量很容易就可以铺展、联结,自然不需要太强的能量。昭是血红色。祐德是蓝紫色,闪烁着电光。死神是黑色。

  越往上走,空气越稀,但周围的温度却在上升。有神力的人不会怕冷,因为能量很容易便可以转化成热;但对于高温却是难以忍受。好在这里空气稀薄,每个人的能量裹挟着全身,自然地形成了一层绝热的屏障。数百人快速地飞升,又逐渐地加速。这个高度处,空气阻力已经很小,他们的速度比较容易地就突破了音速,并且持续增加,达到将近一公里每秒。取而代之的,是四维空间的阻力。即使是没有能力解放的人,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身边快速流动的能量。

  又上升了数分钟,周围似乎已经没有了温度的概念。从这里开始,便逐渐有人撑不住了。能力弱一些的人,周围的能量不足以维持体内的压强,身体各处竟渐渐胀了起来。这是十分危险的信号。如果这些人继续上升,很有可能皮肤开裂、内脏受损。于是,三三两两地有队长护送队员返程。一旦有队长离队护送,就会有一名四周的神族士兵补充上来,带领分队继续向上。

  耀晴这边,明华能量充沛,自然是不必担心;但剩下的三人,也逐渐有些勉强了。她在辅助作战系统中说:“如果能量流撑不住,试着用实体的招数围绕住自己的身体,给能量提供附着点。”

  祐德凝神,杖尖喷薄出一道蓝白色的闪电,闪电围绕住祐德的身体流动着,瞬间,祐德身边的能量流便强了许多。死神倒是方便,左手一张,一道锁链围绕自身。昭手持双剑枪,回转一周,划出一道血刃。血刃在昭能力的加持下,不散去,而是环绕住昭的身体。

  其实说起来,三人之中,还当属昭的能力最为便利。祐德的闪电是能力,却不算是实体能量,易散;死神的能力是附加于实物锁链之上的。只有昭的能力能凝结成实体能量。这看似是由鲜血组成的一条血刃,实际上是昭的能力凝结而成。

  他们周围的环境已经越来越接近太空了。

  又过一会,其他人只觉得大气变化逐渐稳定,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可祐德却感觉有些异样。因为越往上走,他的闪电就越躁动不安。原本平滑流动的环形闪电,逐渐变得毛躁、曲折,分出许多枝杈来。祐德一时搞不清原因,于是也只是向上飞。

  突然,就如同他们的高度达到了一个阈值一般,祐德的闪电突然暴走,蓝色的电光狂怒地袭向四周。好在他们保持的距离足够大,大部分闪电或是打偏,或是行至半途,没了祐德的能量,便渐渐耗尽。只有一两根闪电,因为死神身边的锁链导电,如同瞄准了一般,向死神袭去。

  这边死神正凝神维持身边的能量,也不好对付,还是耀晴眼疾手快,左手略略一挥,光盾飞出,挡在了死神身前。

  这倒也不是什么怪事,只是地球大气层的电离层,其中空气分子被电离成离子,能够导电,便将祐德身边的环形闪电导走了。

  耀晴知祐德此时一经卸力,便有危险,飞身上去用自己的光能护住祐德。“别勉强。下次再来。”两人向下飞去。

  耀晴一走,四周神族军队中一人飞来,补耀晴的位置。是哈莫斯。

  “是你啊。”明华说道。

  哈莫斯点点头。“少说话。”他说。

  一队人只剩下了一半左右。他们继续往上走。这之后的环境基本变化不大了。这里的气压已经接近真空;不过,此时,已经比较熟练掌握能力护身的他们已经开始慢慢适应、习惯这种环境。此处的温度已经接近千度,不过,由于分子极稀,无论是分子还是辐射都难以穿透能量的偏折作用,威胁到能力者。他们的速度也稳定维持在千米每秒的高速,持续前进了十分钟左右。

  能量略微变得稀薄,不过这近地范围内,还是可以接受的。数人又飞行了几分钟,领队的天使渐渐放慢速度,最后悬停在了地球上空。此时,一队人距离地表将近千公里。在这个范围上,已经可以很方便地看到地球的全貌;但虽如此,地球庞大的身形已然给他们很大的压迫感和不适感,仿佛是创世的杰作在宣告自己的伟大。此处,地球的引力只是略有减小,他们依然能感觉到很明显的高下感。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领队对能力者们说。“虽然,事实上,我们还是处在地球的大气层之中,但这里的环境已经与太空差不多了。再往上走,无非就是,周围的能量变得更稀薄一些,温度降低。这些都好说。毕竟我们还要进行很多次适应性训练。之后的一个月中,太空适应训练、太空作战训练、规模作战理论知识、团队协作,这四个项目将会是你们最主要的课程。一个月之后,一队数量在三百人左右魔族队伍将会抵达地球轨道。你们的任务是对魔族进行拦截和斩杀。这将不同于以往的作战。虽然仅仅是百人的数量级,但它也是一次大规模作战的缩影。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学习,从这次作战中学到一些经验。

  “你们要知道,上面对你们的期望是非常高的。我也能够看到你们的实力、毅力和努力。这些知识和经历,对于你们而言,无论是作为战士,还是作为将领,都是很珍贵的。而且,看看你们身后的地球。你们将是魔族与地球的屏障。我相信你们能做好的。

  “我带队。大家一起返回。”

  返回的过程便顺利了许多。约半小时后,所有能力者又重新踏上了坚实的地面。此时是九点半,时间尚早;他们却如同经历了一天一般。的确,这种持续紧张的状态是很消耗体力的。于是他们上午休息。

  下午,上面安排了一次分队之间的对战训练。小队,是大规模作战中,最小的作战团体单位了,一般在三人以上,不超过十人。队伍内部相互配合照应。好的团队合作,能使队里的所有个体凝聚成一个整体。这在战斗中,能很好地保证队伍的战斗力和生存率。他们之前已经学过了一部分团队作战的理论知识,但还没有经过实战。

  中午的时候,队伍之间进行自由匹配。一队人集合在一起。“选哪支队伍好呢?”耀晴说道。

  “你问我们吗?我们全都不认识。”昭说道。

  “那,不如就选一支我认识的队伍吧。”于是她连接到第十五分队。

  是李沣慧。

  两人是老闺蜜了。见面,不用多说什么。“来一局吗?”耀晴问道。“好啊。”沣慧说。

  通讯挂断。“搞定了。然后就是,一点钟的时候,上面会派一人到咱们队伍之中,打辅助,保护大家的安全。于是我就把哈莫斯拉过来了。等他到了,我们讨论一下战术。”

  不一会,哈莫斯到了。六人集结在耀晴这里的Ⅱ级竞技场。

  “我的想法是,明华当主攻手,站位是核心;昭作防御手和辅助,站位是先锋;死神和祐德当副攻手,祐德同时作法师,站位是左后和右后;我和哈莫斯当辅助,站左翼右翼。有什么想法吗?”

  队里四人,虽然是学习了各种打法和站位,但毕竟是没经过实战演练,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哈莫斯说:“单主攻吗?咱们这个队的水平,完全支撑得起双主攻吧。”

  “主要是稳一点。第一次参与作战,还是小心点,别出伤亡。这也是我把你叫过来的原因。咱俩尽量要保住他们。都是这么长时间的战友了。”

  “我们两个双能解保一队吗?倒是也可以。不过,明华单主攻,能撑得起战局吗?”

  耀晴神秘一笑。“相信我,绝对没问题的。”

  下午两点钟,第十四、十五分队的人来到了岛与岛之间一片空旷海域的上空。

  “好久不见啊。”耀晴说道。

  “嘻嘻,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沣慧有些俏皮地回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多说了,直接开始吧。”

  两队人拉开阵势,相距约千米。昭在前,后面是明华,明华身后紧跟着死神和祐德。耀晴和哈莫斯则在两侧较远的地方。

  六人各自做起式。光天使的光剑可以幻形,也可以佩戴在腰间,一般是在左侧,方便右手拔剑。可这次,耀晴左手反手握住腰间的剑柄,向上提,拔出光剑,持于左下;右手一张,光盾显现。光盾原本是径约半米有余,除了中间两圈同心圆的部分之外,其余均为透明。可这次,耀晴右手托着光盾,光盾闪光,透明的部分竟然全部隐去了,只留下原本两个同心圆的部分化作两条咒链,悬浮着,散发着光芒,成一光法阵。

  队里四人不懂,哈莫斯却是识得。“耀晴,你还会用法阵法术?”

  “学过一点。辅助嘛,法师效果好一点。”

  这法阵法师倒也不是什么玄乎的事情。光天使标配的武器有剑盾、长矛,或是法杖。但若是用惯了剑盾却又需要转职作法师,便可以采用法阵法术的形式。光盾的本体就是一个法阵。这也是为什么前期光天使使用闪光术会借助光盾。但,近代,法阵法师这种职业已经渐渐没落,也不在课业范围内了。只是耀晴的师父会使用法阵法术,于是便教给了耀晴。

  “昭,别冲太前,贴住明华;死神和祐德,你们两人要互相辅助;明华,因为我们这边辅助多一些,你尽可以放开了打。我了解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不要有拘束,因为这次是我们整个队围着你转。”耀晴最后嘱咐道。

  看一队人准备完毕,耀晴举起手中的圣剑,圣剑发出金色的光芒;紧接着,对面沣慧举起了蓝色的冰剑。耀晴看到对面的剑光时,默数三二一,之后下令,“进攻!”

  两队人向着对方发起冲击。沣慧这边,沣慧打先锋,作主攻手;章景若打前卫,作防御手;宗旭林站核心,是主攻手;神族上面派来的是一位光天使,站后卫,也是防御手;最后苗子健苗子新两人站左右翼,作射手,同时也是副攻手。这个阵法偏于进攻;这也正像沣慧的风格。队中,除了沣慧和上面派来的天使,其余均为未能力解放。

  其实这小队作战,第一回合的交锋也是有固定打法的。双方法师最先发难,进攻对面先锋;先锋接下招之后,由先锋之外的主攻手先交锋,随后整个队伍交上手。

  这边,两支队伍迅速拉近,相距二百米之时,身处右后的祐德略向上升。作为法师,他自然是早就蓄好力了。祐德法杖下劈,沣慧上方,晴空之中,生出一道霹雳,一道落雷术向沣慧袭去。另一边,子建子新,一左一右,一火一冰,两支能量箭矢向昭袭来。

  昭这边,右手枪抵住火箭矢,将其挫开;左手同时一伸,身前一条血触手生出,缠住冰箭矢,向下一拉,箭矢崩裂,其中的能量释放出来,凝结成一小块冰墙,落至身后。这左右两招,接得还是十分漂亮的。

  沣慧这边,冰天使防御自然是方便,右手冰剑不动,左手暗一握,上空一道厚实的冰墙生出,拦截住落雷。

  按理说,此时还应该等先锋让开位置,双方的主攻手才会交锋。可是耀晴这边,位于核心的明华,蓄力暴足而起,转瞬间掠过昭,跨越一百多米的间距。沣慧右手冰剑一倒,用冰盾防御;明华则只是分出月刃去,打到沣慧的盾上,牵制沣慧,同时自身借残月之力掠过沣慧,直取章景若。

  章景若根本没想到,对面的主攻手会越过两个身位,来攻自己。加上有前方两人视野遮挡,而明华自身速度又是极快。等到章景若反应过来,准备防御的时候,明华清虚直出,已经击在他心口上了。若这是作战的武器,他已然是当场毙命,绝无可救。

  从双方法师攻击对方先锋,到明华突阵拿下一人,全过程仅仅是一秒之隔。可以说,不仅是沣慧这边,连耀晴这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接着,沣慧瞬间回攻。宗旭林离明华最近,一招龙腾进攻明华。身后光天使也上前补位。左右两侧的子新和子建略一思忖,虽说两人是副攻手,但当下稳住阵型是要紧事。两人心有灵犀的回攻,左右两支箭矢也是直取明华。

  明华清虚封住龙腾。身后昭长枪掷来,沣慧左手一回挡住昭,身形却是不停。外侧,耀晴和哈莫斯交错跟上,一人一道闪光,拦下两支箭。

  战局陷入混乱。虽然说耀晴这边先拿掉一人,但主攻明华已经被围住,垓心之内的只有昭。若是对面反吞掉两人,战局就会变得不利了。

  哈莫斯首先掠过战局,顶住最后面的光天使。那人也是能力解放,若是让他参与进来,场面就控制不住了。耀晴右手轻拂,两道地裂光向子建子新两人攻去。虽说光属性招式不是真正的光速,但速度也是极快,霎时便至,逼开两人。此时节最胶着的战局就是明华、昭、沣慧和旭林四人了。只见宗旭林一招龙啸,长枪拍击,生出一道震荡波;昭长枪向下一点,能量绕过沣慧,在明华与宗旭林之间形成一道血幕,吸收了震荡的冲击。沣慧长剑一出,三段冰棘刺冲明华而来;明华回转,一记月光斩破开冰刺,随后闪开。

  沣慧知明华不好解决,打算先收掉身后的昭,于是四翼翕动,长剑一指,一招冰风暴,旋风裹挟着冰晶,向明华袭去。明华见来势凶狠,长刀生光,身形幻动,借流光之力向侧旁冲刺,躲开一招冰风暴。然而沣慧这一招只是虚招,未用实力,仅仅是逼开了明华。沣慧接着佯攻,向明华冲去,昭在后面跟上。沣慧突然转身发难,此时昭距离她仅仅十米左右,沣慧的冰剑早已经蓄好力,隐隐生光。她长剑下劈,一座冰山瞬间凝结而成。昭来不及反应,未能蓄力护体。若是沣慧手中是作战武器,这一招“崩斩”便会封住昭身周的高维能量;昭登时便会窒息致死。于是昭出局。

  中心的战局,沣慧这边取得了优势,可两侧,子新子建却是招架不住了。子新对阵耀晴,子建对阵后面赶来的祐德和死神。祐德用闪电控住子建,死神暗中召唤结界,收掉了子建。耀晴右手连动,如抚琴鼓瑟一般,光刃乱飘;子新只得召唤冰墙防御。耀晴见子新顿时失去视野,四翼一振绕侧,左手光剑抵住子新的弩。射手最怕近身。不及子新回招,耀晴右手法阵一出,一道闪光贴身,收掉了子新。

  局势基本明了。

  耀晴向垓心攻过来,沣慧只得接住耀晴。明华于是和宗旭林对招。

  明华直飞身向前,宗旭林手上发力,枪生龙形,回击明华。明华不直撄其锋,一记突进,从旭林侧面掠过,但身后几道月刃联结盘绕成团状,击打在枪上,宗旭林只得回防。然而这月刃此消彼长,相互借力,竟是一连串的当当当当之声,击得宗旭林不住后退;此时明华在后面,一回转,月刃恰好就将宗旭林带到了明华面前。这一招“风卷月”集走位和限制于一体,实在难防。

  此时旭林也知道处境危险,却苦于兵刃被月刃拖住,只得蓄能量于身后,求挡得明华一击。可这清虚附加残月,能量哪里能挡?明华简单的一记横扫,嗤的一声破开能量,宗旭林出局。

  局势已定。

  哈莫斯和对方的光天使都是上面队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那人也清楚,如果战场上真出现这样的局面,自己已经没有继续作战的必要了,于是两人互卖一破绽,双双出局。

  此时场上,对面只剩下了沣慧。耀晴与沣慧两人双剑相抵,随后散开。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毕竟这次训练的是团队作战。

  “看来输得比较彻底呢。”沣慧笑着说。

  “打得太乱了。不过第一次嘛,也算正常。”耀晴评价道。

  “你们队的赵明华确实是厉害。穿人收割,确实没想到。阵局一下子就乱套了。”

  耀晴笑一笑,“实话说,我也没想到。所以我们这边其实赶得也有点难受。不过,话说回来,你主攻手还打先锋位置,不会招架不过来吗?换成章景若更好一些吧。”

  “确实也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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