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长生仙道正文卷第五百二十九章宝花的手下叶长生从摇晃倒塌的山峰中出来时,恰好看到了远处几道流光正在向这边极速飞来,这些光芒中透露出的气息一个个都相当的强大,全都是炼虚中后期的存在。
“魔兽?这般境界的魔兽应该不是魔金山脉中散养的吧?难道是宝花的那些手下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了?”叶长生心中想道。
他暂时没有与宝花接触的想法,于是脚步一动,便要飞离此地。
这时,忽然间远处那几道身影也看到了这边的他,顿时一声大喝响起:“灵界之人?站住!”
这几名魔兽刚才从这里感受到了被叶长生杀死的那头魔猿的气息,现在看到一个灵界修士出现在此地,他们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此人。
一时间,他们心里甚至脑补了许多东西。
这个灵界修士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他一个炼虚巅峰的存在,竟然能从那只魔猿手上活着出来,难道说他和那魔猿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难道是那只魔猿联系了魔金山脉之外的修士,想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逃得生天?
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将一件玄天残宝献出,足以得到一位大乘的庇护。
天云族人万年前曾与宝花立下约定,不得派圣阶及以上的存在进入魔金山脉,所以眼前出现一位炼虚巅峰的修士跑来和这只魔猿联络也就不是不可能了。
这极有可能是外面某个天云族大乘与这只魔猿做了什么交易,所以这些魔兽现在看到叶长生出现在此地,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他了。
也难怪他们会怀疑这一点,那只魔猿有多强,他们不是不清楚,就连他们自己,这么多人联手都觉得自己不是魔猿的对手,而眼前这个灵界修士本身就在魔金山脉中受到压制,却还能活着出来,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
而刚才这座山峰倒塌的那动静,说不定里面也有什么阴谋,一时间他们心中警惕了起来。
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叶长生竟然宰杀了那只魔猿,这毕竟是天方夜谭的事情,魔猿虽然受了重伤,但不是圣阶,也基本上不可能杀死它。
也正是因此,他们很容易的就将事情联想到此人是外界大乘派来的信使这件事上了。
现在,自然是要将这人拦住,如果他真的怀有这种目的,那么自己等人破坏了对方的计划,可谓是立下了大功,将来圣祖她老人家出关之后指不定会怎么奖赏呢!
几头炼虚中后期的魔兽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他们有足够的自信将叶长生挡住。
“你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此地?你与那魔猿是什么关系?乖乖随我们去见几位大人!”其中一头魔兽大声喝道。
虽然叶长生是炼虚巅峰,但他们这边也不是没有炼虚巅峰。一位炼虚巅峰,数位炼虚中后期,这般力量已经能和合体初期的修士抗衡了,区区一个炼虚巅峰,还有什么拿不下来的。
只是......当听到这几只魔兽的大喝声之后,叶长生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还没有对这几人出手呢,结果对方居然不知死活的找上了门来。
这番他也不用客气了,面色一冷,叶长生伸出一只手掌,向前方一按。顿时,一只巨大的五色手掌凭空出现在了那几只魔兽的上方,五色雷霆闪烁,气势惊人,带着一种毁灭万物的气息,快速的落下。
“什么?”
“怎么可能?”
......
几道惊呼声响起,紧随之的便是各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向那巨大的五色手掌冲去,欲要将其抵挡。
但马上,在这只五色手掌的覆盖下,那几人的反攻如同烟花般绽放过后便消失,丝毫也无法撼动这仿佛上苍之手般的攻击,眨眼间几声惨叫响起,当五色手掌消失之后,原地留下了几具尸骸。
叶长生上前去,将这几只魔兽的尸骸收起,将其魔核掏了出来,稍微处理了一下之后,便快速消失在了这座倒塌的山峰前。
此时,在魔金山脉的另一边,这里有一座颇为别致的庭院,庭院中奇花争艳,流水潺潺一幅安静祥和的景象。
但很快,这副宁静便被突如其来的访客打破了,鬣狗一般的魔兽急匆匆的冲到了此地来,将之前他们感受到的气息告诉了庭院中悠闲地坐在一幅躺椅上的一位银袍儒雅老者。
“什么?你说你们感受到了那魔猿的气息?”原本面色悠然,安安静静的躺在躺椅上,一幅悠然表情的银袍老者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无法保持他的那副气度了。
他勐地从躺椅上坐起,满脸惊讶之色,同时眼神中隐隐间带着一丝激动。
“没错,大人,当初围剿那魔猿的时候,小的也是跟着出过手的,所以对那魔猿的气息很熟悉,一点也不敢忘记!”
“今天我们一行人刚路过那地方,小的便闻到了魔猿身上的气息出现在那里,于是便立刻赶来给大人报信!”鬣狗一般的魔兽无比恭敬的说道。
一听到这话,银袍老者满脸都是惊喜之色,他连忙给鬣狗一般的魔兽嘱托道:
“我现在便过去看看那魔猿怎么样了,你过上一刻钟之后,再去禀告其他几人,明白吗?”
说道这里,银袍老者的神色一厉,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威胁。
鬣狗魔兽一听这话便知道,这是这位大人想要独吞解决魔猿的功劳了。
说来也是,那只魔猿现在可是个香饽饽,毕竟谁都知道它身负重伤,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治疗好那个伤势,恐怕任何一名合体初阶的存在,都拥有斩杀掉他的能力。
所以,这功劳能独自一人得到自然是最好的,一旦做好了这件事,过两年圣祖他老人家一高兴,将一片玄天如意刃的残片赐予他也说不定。
银袍老者心里抱着这样的想法立刻飞了出去,而那只鬣狗魔兽对他的心思也心知肚明,此人不敢得罪银袍老者,于是便安安静静的在这院子中等待了起来。
同时,其心中也在琢磨着:“多眼大人要是擒下了那魔猿,找回了玄天残片,不仅能戴罪立功,还能得到圣祖大人的赏识。
他得了好处,到时候也不能忘了我啊,随便赐下点东西,应当就能让我的实力有所提升......”
只是,那位银袍老者刚飞出去没多远,忽然间他的身形勐地一滞,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了几块木牌,那木牌漆黑中带着一丝血红之色,其上缭绕着一道道的黑气,以血色的纹路勾勒出一些奇怪的花纹。
这木牌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邪恶的法器,只是这些木牌此刻明显破裂了的样子。
银袍老者脸色勐地阴寒了起来,喃喃道:“全都被杀了,难道他们那些人打草惊蛇了?被那魔猿发现了,所以把他们全都杀了?”
“同时杀死这么多人,就连我都不可能做到,那魔猿一定是借助玄天残片了,呵呵,受了那般重的伤,还敢继续催动玄天残片,我倒要看看你还剩多少实力?”
银袍老者如此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此獠肯定改变方向走了,原先躲藏的地方被发现,现在他应该会直接向山外的方向跑去......”老者眼中闪过沉吟之色。
接着,他改变了方向,也不向从鬣狗魔兽那里知道的那座山峰行去了,而是直接向魔金山脉的外围极速飞去。
在他飞出的同时,也拿出了一只漆黑小鸟一般的魔兽,急促的吩咐了那只魔兽几句后,那魔兽忽然间散去,化作了一道道黑烟,向魔金山脉的各处散去。
......
叶长生并没有将杀死那几只魔兽的事情放在心上,虽然那些是宝花的手下,但宝花现在还没有苏醒,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苏醒,所以他杀死这几人根本没当回事。
只要宝花没出动,那这座魔金山脉中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东西,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叶长生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魔金山脉出口处,到了此地之后,他忽然停了下来,双目微眯地看向了前方。
所谓的出口,其实不过是一片空荡荡的虚空而已,长不过数里之地!
若是想离开魔金山脉,也只有通过此片地方,被外面的阵法之力接引出去了。
不过看似空无一人的虚空处,在叶长生的目光下,却能看到一道黑影隐藏在前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合体级的存在,看来是山脉核心处的那几只魔兽了,这是宝花的手下!”叶长生看了一眼之后,心中做出了判断。
“出来吧,还想隐藏到几时?”叶长生眸光如电的看向那黑影隐藏的位置,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
】
片刻后,一位银袍儒雅老者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中,此人眉头紧皱的看着叶长生,仿佛极为不解的样子。
他确实没想明白,为何一个炼虚期的修士竟然能看穿他的伪装之术,而且此人看到他一个合体存在,竟然也丝毫不惊讶的样子。
更让他心里惊讶的是,他分明能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一些那只魔猿的气息,显然这位灵界的修士和那只魔猿是有过接触的。
这究竟是何人?
叶长生的身份和实力让银袍老者有些摸不准,他目光中带着打量之色,仔细地看着叶长生,心里升起一道道念头。
“道友出现在这里莫非是来送我的吗?”叶长生背负双手,神色平澹地问道。
看到他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银袍老者心里更是诧异,一个炼虚修士敢在他面前做出这副样子,定然是有所依仗的。
“道友是何人?为何进入魔金山脉?”银袍老者沉声问道。
“怎么?进入魔金山脉难道还要向你们通报吗?我只是一个炼虚修士,我记得当年你们和天云族约定的内容中,可没有这样的条款啊!”叶长生澹澹说道。
银袍老者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怒色,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问道:
“你与那只魔猿是什么关系?那只魔猿的身份很重要,他的事情是我们魔金山脉内部的事情,希望道友不要插手!”
“你是说某只具有山岳巨猿血脉的魔猿吗?此獠已经死在了我手上,你现在说这种话已经晚了!”叶长生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听到这话,银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正要开口嘲笑,觉得叶长生是在胡吹大话,一个炼虚修士也想杀死那只魔猿?
但正当他要开口时,却勐地童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叶长生手上忽然出现的那一片闪烁着澹澹的五色光辉的残刃。
这残刃虽然颜色变了,但其身份他如何能不认识?
正是当初魔猿从他们那边偷走的那一片玄天如意刃残片,此刻竟然到了眼前这人手上!
难道他真的杀了那头魔猿?
银袍老者心中陡然升腾起一种不可思议的心情,眼神中一下子满是不可置信之色,身上的气息也在一瞬间提升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
“怎么?道友莫非是想要与我出手?”叶长生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老者,手中的那片残刃勐然间亮起了一团五色光芒,顿时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从其上流露了出来。
银袍老者感应到这股气息,顿时背后一紧,头皮都有些发麻了起来,一种畏惧的情绪从他心底里升起。
他隐隐觉得,如果自己出手的话,可能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这很奇怪,一个合体修士竟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炼虚修士的对手,但现在银袍老者心中的的确确是升起了这种感觉。
他不由得心中一惊,他多眼魔身为宝花手下的几位合体修士之一,能从当年的那场大战中存活下来,自然是有些不凡之处的。
他最为得意的就是对危险的预感,当年也正是凭着这种能力,他才能躲过一次次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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