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天官履霜,坚冰至五六二太玄注生符黄天宣讲完毕,提前安排好的人就直接鼓掌起来,其他不明所已的,也跟着鼓起掌来。
当下便有专门做摄形照影的几尊天女,咔咔咔的,就开始拍照。
几个被黄天从天州诸多报社一起擢拔上来的文神编辑,当即开始书写文章,并且利用笏板直接发表。
那些偷偷玩笏板的神祇,便直接看到了推送:“今日,土德太子黄天,于镇宫发表重要讲话……”
上面还贴有照片,剪辑的短片,都是黄天讲话时候,各路神祇的表情。
诸位神真有点懵,这是什么操作?
黄天讲完之后,当即便有九尾娘娘讲话,宣布娲皇娘娘指认黄天为天庭“天庭斗部兵马钱粮主事”,代管斗部兵马钱粮诸事。
斗部,就是周天星斗,乃是天庭诸部之中与雷部并称的强大战斗部门,其中兵马不知凡几,兵马钱粮主事,就是管这些天兵天将,天马的粮草,兵晌俸禄。
当然,主事并不是主官,真正财政大权还是天庭财神部门,黄天属于一个再分配的作用。
但管整个斗部,也属于是比较有油水的事了。
但是黄天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钱粮主事,不会是发不出斗部的钱粮,让黄天自己想办法吧?
钱呢?钱哪里去了?
果然,娘娘任命正式旨意传下来,黄天双手接过,仔细查看,上面通篇透露着两个字“吃人”。
黄天两眼一黑,那边中央鬼帝就宣了地母娘娘的旨意,让黄天到地庭观政三年,观政完毕,将有考核。
黄天前面只听着观政,不晓得还有考核之事,这不就是妥妥考试么?
黄天上次考试,还是面试青玄村巡检皂吏呢。
咔咔咔,又是一阵照形摄影,这个黄天没安排。
就看着笏板叮咚一声,上面写着文章:“黄天同志简历。”
黄天两眼一翻。
这下大家全都知道了,黄天是地母娘娘,娲皇娘娘联手推出来的人物,只看黄天不过百年,从巡检皂吏不入品,到七品山神,花费时间不足十年,从七品到五品阳神,花费时光不足五十年,从五品阳神到如今天神,竟然又不过十几二十年。
这晋升速度,说上面没人,谁信啊?
如今当了土德太子,接下来呢?
于是议论纷纷,黄天自作聪明,将自家推向了舆论的巅峰。
虽说心里苦,但黄天还是打起精神来,跟着各路神祇饮酒作乐,推杯换盏。
在刚刚作势下,倒没哪个敢轻视黄天,便是沂武帝君看着黄天的表情都有些意味不明了。
黄天因此干脆借此事,跟着其余四方星君,太阴星君等星辰领袖,聊起接下来大概率是烂摊子的兵马钱粮主事的职司,且好言好语,打一手感情牌,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为难。
但这些都是表面的,涉及到钱粮,哪个不得算计来去?
天马的马粮都能养肥,这些星君的坐骑都能有高官厚禄,虚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黄天要拿到各处的兵马册,还要理算真实的兵马数量,这也就罢了,涉及到战死抚恤,那就更是难以顾全。
之前斗部兵马钱粮,应该是太阳星君管的,建设虚空战舰也属于斗部兵马钱粮预算之内。
这宴会时间也不算长,约莫小半日,便有人提前离场了。
黄天又是一一拜别,尽量让人挑不出毛病。
只最后,年有余身边一尊女神走来。
“这位娘娘是?”
“我乃送子佑婴娘娘,原是下界神祇,后飞升上界,在南灵洲潜修。”
黄天听闻:“哦,原来是三圣母!”
三圣母乃是下界飞升上来的三尊圣母娘娘,在九洲都有名号,其中有地府济孤圣母娘娘,割肉救苦圣母娘娘,送子佑婴圣母娘娘。
此三尊娘娘慈悲无比,虽只是香火神祇之身,但悲天悯人,曾被册封为天妃,是人道圣母,在九洲圣母界,乃是翘楚存在。
原来是送子佑婴圣母娘娘,难怪一幅画作,便将年有余点化。
黄天好奇问道:“娘娘可有什么事指点小神?”
佑婴圣母娘娘笑道:“妾身倒无事,只是我儿叫我来给你立下场面,哪里晓得你自己的脸面比妾身大上这些倍,因此没早与太子相认。”
“不过,听闻太子麾下从神,有一尊鬼仙神祇?名为槐荫,此女子却与妾身有一段师徒情谊。”
黄天好奇:“这倒是她的缘分了,不过这情谊何来?”
“当年阴风洞的鬼仙传承,却是妾身所留。”佑婴圣母娘娘道:“这可能说不是缘分?”
黄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如今听闻其麾下收有八万四千鬼婴童,正适合我佑婴之道,妾身倒不求个师徒名分,只将这些年所修所得,默写了一份,还请太子殿下交与她罢!”
黄天双手接过,年有余却不怎么满意道:“娘你也不送个什么礼?这是我好哥们!”
又道:“我知道你手里有宝贝!快拿出一两件来,别让我丢了面。”
年有余还没说完,脑袋上便多了一个大包,连黄天都没有看见的手速,他抱着的龙鲤年鱼儿直接嘲笑,结果被年有余打了一个大包。于是也委屈起来。
佑婴圣母娘娘虽然打了年有余,却还是从香囊之中取出一道符箓来,黄天眼尖,只觉得和自家体内的符箓竟然有七八份相似。
“此符箓乃是妾身偶然所得,妙用无穷,名为太玄注生符箓,能起死回生,使白骨复作活人,能使画作孕育生机,内参造化,联通太玄,如今此权柄妾身已经取得,留作无用,今日赠予太子。”
“太子殿下稳重持事,比之孽子要好上千倍,万倍,妾身不求他能上进,只要平安便好,还望太子殿下能多有照拂。”
黄天本想拒绝,但这太玄注生符实在与自家有缘分,竟然和自家体内当初所受箓文有所联系,似乎一体同源。
当下只道:“我与年有余乃是兄弟,自有情谊,本来照顾就是应该,不敢要长辈礼物,但若不收,只怕生分,娘娘放心,有我一口肉吃,年有余便不会只喝汤的。”
佑婴娘娘笑道:“那便甚好,我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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