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感觉精神饱满,四肢有力。进庙一看,吴长薪还在睡着。周长升就想再去练轻功。于是,跑到路上,又开始了跑起来。感觉比昨天又快了不少,跑了半天,那日头老高了,见吴长薪走来。问道:“怎么样?我现在已是常人的五十步了。”那吴长薪骂道:“蠢货,这轻功呢,树枝、花草、河流都是你的路,你在路上跑的都是些尘土,你看着我。”说着,噌的一下,在路旁的树枝上一点,一步又跨到另一棵树的树枝上,又落到杂草上一点,又落到一株野花上,又一动就到了长升跟前。“轻功呢,能做到随风而动,人,可以站在树枝上和树叶上随便随风摇摆,但绝不伤花、草、叶。目前我做到了,我师傅演示过一次给我看,你试试看。”长升一听如此神奇,就踏向矮的草丛,还是把草压倒了,又一步踏上树枝,树枝吱的一声。似要断开。就听那吴长薪叫道:“踏到什么就提前提气,速度要再快。”听了吴长薪的指导,长升也掌握了诀窍,果然好了许多。那吴长薪又返回庙里,自顾自地又去喝酒。长生一人去练,今天却没有见到那三哥的踪影,想必昨天累的不行了。
到了晚上,长升也觉得该收了,就到庙里,三个空酒壶和鸡骨头都扔在地上,人却不见了。走了?不可能吧?自语着等了一会儿,却见吴长薪身上挂着酒壶兴冲冲来了,叫道:“知道今天宴满楼都发生了什么吗?老板把小二、厨房的人叫到一起。问酒是谁偷的,哎,照样不差我这十壶酒,一只鸡。”说着就操办起来,鸡好了以后就又开始喝了起来。那吴长薪不解的问道:“长升兄弟,昨天,也没见你吃早饭、午饭,却精神十足,怎么回事儿?难道你是酒仙?一顿酒顶三天粮?”长升笑道:“看我像吗?哪个神仙似我这样无用?”那吴长薪也道:“真是的,我见过皇上,见过宰相,见过那么多人,真要是和神仙一起两天,吃鸡、喝酒,我也不配呀你不吃饭,不饿”“我自小就是有时两天,有时三天吃一顿饭就不饿了。”“既不是神仙,又两三天吃一顿饭。还精神十足,真是奇人,不是人。”长升笑道:“那我是鬼,你和鬼喝了三晚。别瞎想啦,喝酒。”
于是二人又拎起酒壶,碰碰撞撞的喝起来。那吴长薪忽说道:“我明天准备出去一趟,不用等我。”“那以后还能再见你吗?”“我这两天和你一起,挺满意的。我徒孙传信说,有人找我,否则我还真舍不得你。”
吴长薪说到这,神情有点黯然。“你底子好,进步也快。再过几天,超过了我,我脸上可就难看了。”长升道:“刚开始觉得你贼头贼脑的不可交,没想到却是心胸豁达,倾囊相授之人。和你在一起,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唉,人生呀,聚聚散散,散散聚聚,这就是缘分。”又说:“想找我……”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长升。长升打开一看,画着一只小鸟。“就在墙上画鸟,鸟头指向哪,我知道了,你找我,去了哪儿?到时我就去找你。”长升把那张纸收好,于是二人又开始喝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长升又像往常一样,起来练轻功。感觉比昨天又强了不少。在草上行走,没把草压倒,只是轻轻一压。人就弹起。“这诀窍,主要是在快,同时一定掌握好运气。”又练了一会儿,心中想着那吴长薪,自己来时,他还在睡,他说真有事,自己也应该去叫他。别耽误事儿。到了庙里一看,早已没有人影,只见地上歪扭七八的写着两个字,“保重”。长升见他人已走,心中不免有几分惆怅。那吴长薪却也是个豪爽之人,从没讲究什么,授艺也不提什么要求,也不求什么回报。叹了口气,“有缘再见吧。”又继续去练功。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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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拐李葫芦装酒浅谈道
逢诸葛求有道帮贫致富
长升经过这几天的练习,想着轻功也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还是以后有机会慢慢练,继续西行吧。于是就背着包袱。又哼起那不着调的小曲,“路漫漫其修远兮,不知前方是何处。只能前走兮,一探究竟……”于是在路上有行人时,就放慢脚步,没人就放开轻功。却也很惬意。
忽有一日,傍晚时分,正在疾走,见一个秃顶的老头躺在地上,身旁一条铁拐,腰间挂着一个葫芦。见其他行人经过,都不予理睬,不明原因就走前叫了一声,“老爷爷,老爷爷。你这是病了还是喝醉了?”连喊几句都不见人搭理。也难怪别人不搭理他,一身破衣烂衫,到处是洞,身上臭味刺鼻,还拄着拐,醉了酒,谁愿去问?那长升见喊不醒他。就伸手摸了一下脏兮兮的额头。“温的,”又听有轻微的鼾声,“醉酒”。可是让他在这地上躺一夜,恐怕也不是冻死就得病死。于是就从包袱里取出甄有道送他的棉衣。那棉衣确实华丽,金丝绸缎,淡青色的。软绵绵的。长升看了看新衣,又看了看那老头,全身脏兮兮的,确实有些不舍。救人要紧,还是盖到了老人身上。蹲坐在地上,静等老者醒来。
约莫过了有一个时辰,天已黑了。就听老者长叹一声,“哎,”长升见老者醒来,问道:“老爷爷,你醒了?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就听老者说道:“回家?天下虽大,处处都是我的家。.”听到此,长升方知老者是一个流浪汉。长升把衣服折叠好,放回包里,伸手去扶老者。老者疑惑的问:“我这脏兮兮的,臭烘烘的一身,那衣裳还能穿?”长升道:“衣裳本就用来穿的。那只是个物件。来,我扶你去前面吃点东西,你饿吗?”“我浑身上下太脏,不用你扶。”说着,老者站起来,拄着拐杖,东一晃西一晃地往前走。长升怕有什么闪失,坚持扶着老者往前走。走到一座城隍庙前,老者说:“实在走不动了,去里面歇歇吧。”于是,二人进了庙,老者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长升陪他坐下。老者从腰间取出葫芦,打开盖,仰头往嘴里倒,然后又晃了晃,“没了?唉,这没酒怎么过?”长升说:“我去前面镇上给你打酒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点来?”老者道:“有酒就行,别的不用。”“好,我去给你打酒。”
从老者手中接过酒葫芦,向庙外走去。远远听着老者怒道:“笑什么,再笑,我拔你的胡子。”长升已走得远了,只好继续往前走。
远远闻到一股酒香。顺着香味寻去,一个村子。再往前走,几间茅屋,正在从酒窖里出酒。长升向前,问道:“老板,你这里的酒真香呀,给我打一酒葫芦。”那老者听说,笑嘻嘻的说:“咱的酒啊,远近闻名,酒香,就不怕巷子深。”拿起葫芦到里面去灌酒。半晌出来问:“公子,你确定就要一葫芦酒吗?”“是,怎么了?”那老板面有难色,“公子,你这葫芦怎么装不满呀?我已灌了两缸酒了。”长升诧异,“是骗我的吧?我去看看”。跟着老板走进院子,眼前有两个空缸,二人正在灌第三缸酒。长升眼看着第三缸没了。长升说:“接着灌,一直灌满。”那匠人听着安排。继续灌。四缸,五缸……一直灌到第七缸。酒缸空了,酒也满了。老板气喘吁吁的说:“神了,这葫芦不大,装的却不少。”长升:“问多少钱?”老板说:“我这七缸酒,每缸至少也有二百斤,最低最低算你五十两银子。”长升解开包袱,从包中上将甄有道送的那五十两散碎银子,全掏出给老板说:“够不够?”老板一点,“不多不少,正好。”长升系好包袱,拿起酒葫芦,告别老板,重回城隍庙。路上就想了:这七缸酒,至少也要一千多斤,提在手里,不重啊?它也能装七缸酒?百思不得其解。
进了庙里,对老者说:“酒来了,我顺着酒香找到的”。那老者接过葫芦,打开盖,深抿了一口。一口酒下肚,精神就来了,“花了多少酒钱?”长升说:“你这葫芦也真是邪门,老板整整灌了七缸酒,才灌满了,要了五十两银子。”那老者瞪大眼睛,伸出五指,“五十两,我浑身上下,就这根拐还值个钱,你去卖吧,我也没钱还你。”长升急着抢白说:“我不是心疼那银子。原来路上想给你再买点儿吃的,钱花光了就没买成,害你挨饿,我心里过意不去。”那老者听完,笑道:“是这样呀,我有酒,十天半月的,不用吃饭,没酒就比死都难受。谢谢你一番好意,没事的。”又呡了一口酒,咂了两下嘴:“酒不错,你没钱了,怎么吃饭?不饿吗?”长升看着老者贪酒的样子,笑道:“我不饿,你放心吧。”老者问:“会喝酒吗?”长升说:“会点”。“去里面,供桌上拿个碗来,陪我喝点。长升到里面供案上拿了个碗,放在台阶上,那老者给他倒了一碗。长升就闻那酒比酒坊时香味更浓郁,瞬间那香味飘满了整座庙。长升拿起碗,喝了一口。甘甜醇厚,满口余香,真如仙品,不仅一口饮下。“真好喝。”老者又给他倒了一碗,说道:“你看这天下,春去秋来,冬去春生,生生不息,周而循转。天本混沌,生出两仪,两仪而生,乃至春夏秋冬,道而五行,生生不绝,却又互而相克。万法自然,天道自在循环,此之谓:道有五行,儒有五常,神有五帝,天生五稼。道本为道,奈何道无常心?神州大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奈何也是形形色色,更改初心。”“嗯,那人世间确是如此。那仙界呢?神界呢?”“也如人间,天道循环,阴极则转阳,阳极则转阴,所谓物极必反,则否极而泰来。万法自然,违了自然,则违了天道、违了神道、仙道、人道,无论是神、仙、人,都要坚守自然,方为正道。违了自然,就是邪道、魔道、妖道。”见长升喝空了碗。老者又给他倒满。转头问道:“你是希望这天下是什么样呢?”长升接着道:“我觉得这国、家。不再有战争,人民不再流离失所,百姓有衣穿,有饭吃。人尽其才,各展所能,维护这自然之态,其乐融融,其不美哉?人世间哪还需要什么神、什么仙的。虽说什么天道,我并不了解他的意思,但只要大家都安居、都乐业,还需要什么?”“大家都安居乐业了。可有的人想让国土再大点,就要战争。官小的,想变大一点儿,就要用点阴谋诡计。想让自己家比别人家富点,不出力,就要想去偷、去抢、去夺,你说怎么办?”“我见了必阻止他,阴谋诡计必揭穿他。偷、抢、夺必阻止并规劝他。”
老者看着长升那正义凛然的气势,确是一般人身上没有。却又见长升微皱眉头,又似有什么不解之事。随又说道:“老爷爷,你见多识广,我来的路上曾遇到一件事,令我不解,不知您能否解我心中疑惑?”老者道:“说来听听。”长升道:“我在路上。遇到这么爷孙两人。牵着一头驴子在路上走着,旁边有人笑道:‘快来看俩傻子,养的牲口都不知骑,真傻呀’那爷爷闻言。就把孙子抱上馿背。行了一程,有人从旁经过,嘀咕道:‘这做孙子的,都不知道孝敬老人,爷爷这么大年纪了,还给他牵驴,哼。’爷爷一听,急忙又把孙子抱下馿背,自己坐上了驴子。又走了一程。又有一人嘀咕着,‘为老不尊,竟让这么小的孩子牵驴,哎,世风日下呀……’爷爷一听。自己骑不行,孩子骑不行,不骑还不行。干脆,也把孩子弄上馿背,一起骑。又行了一程,路上又有人嚷着,‘把炉子养的这么瘦,还要载两个人,这不是要馿的命吗?’爷孙俩左右都不是,老爷爷,你说他应该怎么办呀?”老者喝了一口酒,问道:“你说爷爷该不该骑驴?”长升道:“该啊。”“孙子该不该骑驴?”“也应该。”那老者又道:“既然他们都应该骑驴,那又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就如你,你准备往西去,别人对你说,西边有头猛虎,已吃了几人,你是去还是不去?”“当然要去。有虎不一定我打不过虎呀?老虎也不一定就在我去的时候出现呀?也许是那人故意不让我去西边才说的呢?所以我还是要去。”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二人边喝边聊,不觉夜色已深,老者又说:“小子,好样的,有志不在年少,日后看你的了。”接着又道““乏了,睡了。”就势倒在台阶上呼呼睡去。长升看了不忍,又把那棉衣取来给老者盖上,拿起碗将碗内剩余的酒喝了下去,站了起来。突感,头重脚轻,蹒跚着走了几步,就倒在庙外的地上睡了。半夜时分,酒醒如初,就继续练功。如此到天快亮了,就听老者说:“小子智慧,天门重开时,来找我喝酒?”那声音却在半空中。“谁呀这是?什么天门?找谁喝酒?”一头雾水,天亮起来就去看那,老者,人已不见,却见那棉衣放在一旁,棉衣上还有那五十两散碎银子。拿起银子,整好包袱,寻思道:老者就那从穷酸样,怎么还有银子的?又进庙里看了看,就见城隍像似哪里不对?仔细一寻思,才发现,那城隍的胡子,左边是比右边少了些许。不管他,走吧。
慢慢前行,走到一个酒楼旁。就见昨日打酒的老板跟酒楼老板说:“知道吗?号称八仙之一的铁拐李,昨日来到来我这儿。还是我给他打的酒。你说他那酒葫芦有多大?装了我的酒,七缸才满。”那老板反驳道:“你吹吧你,你能见到仙人?仙人会喝你的酒?”那酒老板见竟然不信,“真的,真的,要不我怎知道那酒葫芦能装七缸酒。”一转头看长升在旁边,就说道:“昨天就是这位公子,花了五十两银子,拿着酒葫芦在我那,买了七缸酒。”众人一时都围观了上来,长升被酒老板拉着手,不得已说:“就是,确是我拿着葫芦,去他那儿买的七缸酒。”“那让你打酒的铁拐李长什么样?”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长升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你们说的铁拐李。他秃了半个头,拄着一柄铁单拐,衣着很烂很穷的样子。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在城隍庙喝的酒,今天一早就不见了。”众人一听说,一起跪倒在地,磕头。“神仙哪,李神仙,到我们这里了。”那酒坊老板突然说:“他和李神仙一起喝酒,那他也是神仙。”众人又再拜。霎时,把长升露窘得,恨不得钻地三尺,急忙躲开众人,撒开双腿,展开轻功,瞬息不见。众人一见,“真是神仙,那我们小镇一夜来了两位神仙。来年定能风调雨顺,快快回家烧香磕头,快走吧。”一时之间,小镇来了两位神仙,传了佳话,那城隍庙一时香火鼎盛,周围十里八乡都来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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