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死,才有可以爱、也可以恨的人。人没了,爱和恨就成了空谈。吃着吃过果子,就靠着树干睡着了,要保持最大的精力去观看晚上事态的变化。他对自己这样说。
到了晚上,他又御剑来到长升身边,看到长升还是侧身躺在莲花上。女子看她这个样子,只想哭,自进入玄天教以来,只有练剑,才让自己如此的没日没夜。不曾想今日为了他,让自己煎熬了七日七夜。可自己不能哭,也不能叫醒她,否则破坏了任何一个环节,都有可能让他死去。
那金光依旧四射入他的身体,她感觉到天快亮的时候,就见那莲花慢慢漂移到河边,长升坐了起来。她也迅速躲到了树后,长升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起身站起,走下莲瓣,站在了河边。却见那莲花急速变成一道白光,射向长升的后背,不见了踪影。
那女子见到长升在河边东张西望,一会又用手挠了挠头,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真想趴在他怀中大哭一场。并狠狠的在他胸上擂上两锤,彻底发泄一下,这七日来自己所受的煎熬和委屈。但是她不能,她甚至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因为自己还要去杀他解恨,又不舍得杀他,不知下次那朵莲花还能救他吗?如果不能救,杀了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真恨自己,应该在那个道貌岸然的杂碎之前杀他,莲花还能救他。但如果提前杀他,谁知莲花还能不能救他?想着想着,心里一片乱麻,再偷眼看一下长升,见长升已沿着河岸慢慢走远了。
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坐在树下,双手抱膝,将头伏在膝盖上,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泻千里,放声“哇哇”大哭,把这七日来所有的担心、所有的怨愤、所有的疲倦都发泄出来。
长升沿着河岸走着走着,就感觉有点饿,想起阿姐烤的鱼和野兔,想起吴长薪的叫花鸡,只是馋的流口水。可远水不解近渴,好不容易看到一棵树的枝上还挂着一个硕果仅存的果子,长生就跃身摘下,美美的边吃边走边看。终于走到一个小镇,长生摸了摸口袋,没银子,又突然想起有道玉牌,有道玉牌还在。坤剑在,青囊在,阿娘的飞鹰玉佩没了。那玉佩只有萧舒见过一次,阿娘和甄有道肯定不会打这个主意,只有萧舒。就为了这块玉牌要杀我?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其他的?山不转水转,我就不信找不到他。见到他一定要抢回来,杀人?就免了。心中这样想着,也就来到小镇最繁华的酒楼前,画上标记,坐在旁边观察,看有没有人认识。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长得獐头鼠目,衣着鲜丽的人走到标志前看了看,又左右环视了一遍,转身要走。长升叫了一声,“这边。”那小子一看,施展轻功扭头就跑。长升心道,你师傅师祖都未必有我快,你能快到哪里?两步就抓住那人手臂道:“别跑,你传一下,有个叫长升的人,在这里等他。”松开手,那小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长升看着笑了笑,没多久,就感觉背后有个人正在一点点靠近自己,又觉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长升也迅即抬起右手,在那人还没缩回时被抓了个正着。“松手松手,疼,疼。”长升一看是吴长薪。长升一脸惊喜,“吴大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你在‘甲天下’留下记号,我就跟着来了,谁知找了你三天都没有找到,想着可能走的太远了,就回头再来找你。刚到就找到你了。”长升那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叫了。“饿了,早说,就这家酒馆,我们先去吃饭。”
说是拎着长升的手走向“客来香”酒馆。刚到门口,就见那獐头鼠目的家伙前来献殷勤,“师祖,你随便吃,有什么事你尽管安排,我在门口等着。”那吴长薪也没理。他就和长升坐到桌前。
一会儿,小二就把酒菜都端了上来。有一盆叫花鸡,那是吴长薪的最爱。长升道:“先给我来碗面。”等小二把面端上来,长升道:“大哥,等我先垫下肚子,再陪你喝”。
吴长薪笑了笑,也毫不在意。等长升吃完,倒了两杯酒,长升道:“来,敬大哥一杯。”喝完酒吴长薪问道:“和贤弟一别以后,贤弟去了哪里?害得我都没找到。”长升道:“我去了昆仑玄天教,在那里习武。”“怪不得,那地方我们可不敢去,抽出来一个,都是仙人级别。我们跑的比他们慢多了。贤弟的轻功练的怎样?超过我了吗?”长升笑道:“谁还用轻功?我们都是御剑飞行,只不过轻功也没落下,应该不次于你?”“哎呀贤弟,你进展神速,来,哥哥敬你一杯。”
喝完了又问道:“贤弟,一会儿吃完饭,你御剑一次,让我看看神仙的风范,我也好在徒子徒孙跟前吹嘘,我有个神仙弟弟。”长升道:“恐怕不行。我答应过师傅,非常时刻不能御剑,一般要步行前去悟道。”那吴长薪道:“不急不急,我跟着你就是,总会看到的。唉,自吹赛诸葛的莫问你见过吗?在江湖上没事闲逛也没见过他。”于是长升就把在十八寨到有道商行,再到治疗瘟疫的事,说给吴长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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