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话 心理咨询

  我惊讶不已,别说有这件事,甚至听都没听过,要是真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么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够抵受住金钱的诱惑:“什么意思,怎么可能会有杀一人可以获得一千万现金这种荒唐事。”

  “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暗影,是时候该现出原型了。”刘婉站了起来,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从包里取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你我就是这轮上契组最后存活的人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着刘婉要自杀,我站起来劝阻:“别冲动,有事好商量,为什么要选择自杀,生命是自己的,不必为了成为祭品而结束自己未来的时光。”

  “太迟了,已经太迟了。”刘婉不顾一切对着自己刺去,就在快要刺进心脏时,桌底顿时冒出了浓烟,瞬间就将整个包厢包裹,四周白蒙蒙一片,根本无法分辨方向,我捂着鼻子咳嗽,忽然四周传来了一种刺耳的声音,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一年多未出现过的声音似乎再次被激活,我大脑天旋地转,腿脚站立不稳差点就倒地,幸亏扶着椅子才不至于倒地。

  我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接近,我现在看事物都不清晰,甚至可以说眯着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后就被刺了一刀,我回头看去,身后之人并不是刘婉,而是那个从派出所逃跑的梁博,他露出一副狰狞的表情,看着我就像是头猎物那么兴奋,如果按照她的说法,上契组内的人相互自相残杀,那么只要杀了一人,将会获得一千万奖励。一千万!我脑中依稀闪出了些许零碎记忆,似乎是被遗忘的记忆,正一点点苏醒。

  梁博就像疯子一样,他将刀抽出,接着再次往我身体捅进,我现在才感觉到痛觉,眼神也从惊恐,慢慢转变成了凶狠,我一个翻滚直接躲开,双手紧紧握着对方手腕,双方一直僵持着,梁博用脚踢我,我死命的抱住重要部位。

  趁着他踢空失去平衡,我右手抽离,一个侧身使出右勾拳击打在他脸上,直接将他击退半米距离。不等他回过神又再次一拳往脸上连续挥拳,尤其攻击对方眼睛,最直接的令对方丧失视觉能力,化被动为主动。被砸了数拳,梁博整个人火冒金星,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他这种没有功夫底子的人几下就没攻击能力。

  我捡起地上的短刀,拖着受伤的身躯慢慢接近,他看着我,表情似乎从疯狂变成了恐惧,毕竟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求求你,放过我好吗?你要钱我可以给你。”

  我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阴狠的盯着他说:“你跟刘婉是一伙的,你们的目标是杀我。”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动手啊!”从白雾中走出了刘婉,视线中她若隐若现,根本分辨不出站在面前的是否是她。

  “慢着,大哥你手千万别抖啊!”梁博一听简直气炸,哭爹喊娘的向我求饶。

  “怎么了,不敢下手了,只要稍微用力,你将会获得一千万现金,这是多么令人疯狂的事情,你敢赌吗?不对,应该说,这就是原本的你。”刘婉语气中带着挑衅,被这种看不起的语气弄得我实在是愤怒,我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杀意,基本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刘婉走到旁边的椅子上,高跟鞋的走动声令我感觉有点熟悉,她原本双马尾,如今变成单马尾,休闲的衣服也更换成了职业装,带着一副近视眼镜,看上去魅力四射,又不失端庄成熟,尤其穿着黑丝,翘腿时候给人一种血脉膨胀的冲动,可是在我看来,更多的是这个女人危险,她扶正了眼镜说道:“就犹如你猜测的一样,我不是刘婉,至于真正的刘婉在哪里,这个就不需要你们知道了,我叫张琪,我的职业是心理咨询师。你们之间的这场狩猎游戏,是该时候结束了。最后,就让我来作这场游戏的总结,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张琪,呵呵呵哈哈哈哈,你不是刘婉,你在骗我,原来一直以来你都在套我话。”梁博惊讶不已,回想自己的一切事情基本都全盘脱出,内心无比后悔。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停手的打算,谁知到万一我放手,梁博会不会拼死抵抗,到时难免不会被反杀,一千万,这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够接受的范围,应该是说多么引人犯罪的动机。

  “从哪里说起呢!哦,那么我就从那个恶魔小的时候说起吧!这样说来大家都听的懂。”张琪伸手轻轻撩拨了有点凌乱的刘海,烟雾此时也因为空调的抽风开始逐渐消散,整个包厢也能够整体上分辨出来,我有点疑惑,闹到这么大的事情,服务员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应该是上完菜后就不在进来,这种不好的感觉让我警戒万分,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说起恶魔,先解释一下凤城这边的情况,按照我假设,严磊的那场车祸,很大程度是出自梁博之手,你是故意撞他的吧!毕竟严磊要杀你,你不可能放任他活着,与其你死,还不如他死来的正义,你说是不。在这几年里,刘婉为了躲避被杀害,在网上求助于我,因此我就很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个委托,扮演她的身份。”

  “既然你早就知道,又何必问我答案。”梁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可以看出,张琪的假设基本符合了这场车祸的发生,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似乎所有的事情,她都了解一二,刘婉在网上寻求帮助,那么她现在人在哪里。

  “谢元斌,1983年出生在韶州小望村,自小就调皮惹事,经常被父亲皮鞭教训。虽然是这么一个顽皮的小孩,不过身体羸弱经常反反复复的生病,而他的奶奶却瞒着家人,将他带去了神婆处上契,希望以神明的庇佑解除疾病的纠缠。因此当初同一时间段上契的十个孩子被编成了一组,但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么一个地方,竟然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所以导致了十年后所有人的命运线。经过初步了解,在第一个发生者身上发现了些许答案,不过由于证据不足,警方没有直接介入。”

  “所以你就告诉李应龙,让他装傻。”我根本猜不到她的身份,心理咨询师,这个理由似乎有点勉强。

  “你很聪明,没错,李应龙的确是精神分裂了一阵子,不过他凭借着聪明,很快就走出那场抑郁。在他找上我这个心理咨询师后,从卜卦中发现了一些端倪,原来他们所谓的祭品,实际上就是被幕后者制作成一连串的犯罪现场,也就是十个孩子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很遗憾,李应龙并没有听从我的建议,那是因为他已经与某人达成了合作的关系,因此第一场事故就发生在第一个受害者身上,虽然多年后大家相互都不认识,但也能仅凭蛛丝马迹寻找彼此。骆艳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她的梦想是要考上重点学校,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在初中到高中这段时间内的行为来解读,她却并不清楚具体内容,也没有将此事当作发财致富来对待。直到某天一个男孩的出现,令她情窦初开的心从此再也无法自我。不过那个男孩有一个惯例,他不会对一个女生专注太长时间,他总是爱幻想,喜欢身边围绕着无数女人以他为中心。你说是吧!谢总。”

  我听她讲述事情原委,因为我也想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因此没有反驳她的问题:“不知道。”

  她没有追究我的不回答,只是轻蔑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只要爱了,就可以为对方做出任何改变,而骆艳每一次的改变都没能挽回她所爱的男生,男孩辜负了那个女孩,最后女孩承受不住打击,选择了在自家的浴室割脉,她每一刀都是对那个男孩的恨意。而那个男孩,也如愿尝到了甜头。什么甜头?这个问题咱们往后再说。紧接着,第二位祭品者的诞生,谭日钊。相信谢总你因该并不陌生吧!为什么这么久才会出现祭品,其中有什么隐情就不得而知。谭日钊是溺水而亡的,翻查过往,可以追溯到他有吸粉的习惯,那是一种迷幻剂,能够直接迷幻人的神经大脑,令其沉沦在自己所创造的虚假幻觉中,虽然尸检报告中并没有出现迷幻剂的成分,不过他却并无挣扎过程,他是自愿溺水而亡,从理论上来讲,他被某些东西控制,至于什么,按照刘婉给我的讯息,我猜想应该是一种非自然的力量。因此在整个事件中,获利最大的那个人是谁,由于是现金奖励,因此无法从网络上追踪到金钱的动向。那个幕后人很聪明,躲在后面看游戏,又不用担心被指控。”

  我听她头头是道,好像十分有道理的样子,至于真相,谁又可能真正的揭晓:“你说这么多,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你已经破解了案件。”

  “NONONO。”张琪伸出食指,语气压低的说道:“这些都是我的假设,并不能当成真正的证据证明一切,不过……”

  “不过什么?”我说道。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确认一下。”张琪从桌面的牌堆中抽出一张权杖8卡牌:“贪婪,可能会花掉不属于自己的金钱。”

  我对她抽的牌没有兴趣,只是想知道她要耍什么把戏,是否涉及自己本身:“你想要确认什么。”

  “猴急什么,我的假设都还没有讲完。”张琪不满意我的打断,一拍桌面说道:“在谭日钊溺水身亡后没多久,付铭泽与梁文杰也相继自杀身亡,在这里,我做一个简单的假设,假如一个人忽然之间获得巨额财富,那么会如何正常化的处理掉这笔钱,并且让人毫无起疑之心。”

  我心理似乎被点了穴一般,眼神不自觉往右下角移动了些微,但很快恢复正常的直视她,张琪深邃的眼神一直盯着我,只要我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那么将会被她更容易找到不利的讯息,她停顿说话,她每次停顿都恰当好处,让人感觉气氛逐渐升温,感到压抑,从她占卜开始就已经是用这种方式吊人胃口,心理咨询师果然是有点真材实料。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水,喝了几口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小团伙好像出现了利益纠纷,毕竟那么庞大的数目摆在面前,而且人性又天生脆弱。生活是不是总是一片迷茫,没钱的时候就忘记了自己还拥有健康,等你有钱了,又会觉得自己没有了青春,这种自相矛盾的感受,你是否也有过如此迷茫,不知纠结该投什么项目好呢?呵呵,矿山,对哦,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迂回方式。”

  “果然,你猜错了,这笔钱根本就不是我的,是一个叫Z先生的老板投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却是一个生意人。”我理直气壮的回答,毕竟这笔钱是别人投资的,根本与那些杀人没有任何联系。

  “Z先生,原来你幕后老板这么小心翼翼。”张琪翻开手机,从网站上查询了今年整个粤省内所有知名富豪排行榜,然后将屏幕上的名单一一说出来,但是没一个是我认识的,更别说那位戴着面具的Z先生,我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即使我说这些钱不是奖金,可谁也不会相信,没有证据,我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张琪放下手机,有点无奈的说道:“呵呵,话都已经说得如此明朗,谢总,你还要跟我装糊涂下去吗?”

  我语气简单的回答:“不知道。”

  张琪说道:“你觉得否认就行,是否太天真了。”

  我实在气恼,这女人总是说自己,好像真的似的,不反击还以为自己是病猫:“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的话就不要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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