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门房。
高策与太子殿下刘昊文两人此刻的姿势,在外人看来那就是粘粘乎乎有失体统。
可高策与刘昊文二人却是丝毫不在意。
准确的来说,是刘昊文一个劲的搂着高策不让他走,更是要高策仔细的说一说那“江南游官下南疆”的事情。
游官,指的是从国子监已经课满做官却没有正式官职之人。
其实说白了就是现在的实习生,只不过这种“游官”的俸禄与朝廷各部以及京城各衙门之中的二等官相差不多。
而游官的作用,便是在某些时候朝廷缺人了,或者是说皇族贵胄想要办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些游官便有了用处。
而游官一职,向来都是由三省六部中的门下省所管辖。
高策没有急于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而是询问起了关于江南王的事情,或者说是为何在之前的战事之中,江南的实力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刘昊文听到这个问题,起初还尝试着用其他的法子蒙混过关。
可高策却死死地把住这条线,不管怎么聊,两人都是绕不开这些话题。
没办法,刘昊文只得妥协,讲起了关于江南诸地三十年前的事情。
说起江南,那就得说说三十年前的南疆叛乱了。
起初,南疆与南蜀大军兵分两路。南疆北上,而南蜀则是借着瞿塘峡水路东出。最早的时候,不管是南疆兵马,还是南蜀水师皆是被江南各地的驻军拦截在了境外难以踏入中原半步。
可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两个月,南疆方面便派遣了一位使臣,见到了当时已经年迈的老江南王上官彻。
而当时二人所聊的事情并无他人知晓。只是在这之后,江南各地驻军在短短半月之内皆是退入城中,以守城为名让开了道路。
而更有甚至,在临近江北的几座城池之中,莫说是城中守军了,就连城中百姓都已是十不存一,所有人纷纷搬迁至了江南其他城池。
而这,也是江南王的第一次叛变!
高策听到这,大体是明白了为何当年的南疆可以势如破竹的北上,也明白了为何现在的瞿塘峡水师都是从其他地方调去的。
高策面容冰冷,思虑道:“老江南王如此的爱惜羽毛?”
刘昊文抿了一口就,无力道:“你知道,我父皇和我说当时他们的借口是什么吗?”
高策嗤笑一声,笑道:“不会不要脸到那种份上吧!以百姓安危为借口?”
刘昊文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一口将手中酒壶之中最后一口酒饮尽笑道:“就是如此不要脸!甚至还有更过分的!”
高策闻言,若无其事的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便捏边说!
刘昊文无奈,即便自己是当朝太子又如何?某些事情上,不还是要仰仗着面前的这位之交好友?
于是,刘昊文又是谄媚的捏着高策的腿,而表情与那些个揉肩小娘如出一辙。
一边询问着力道如何,一边将江南方面之后的事情全盘脱出。
江南那边第二次闹幺蛾子,是十四年前,也就是光奉十二年之时辽东的那场战事。
因为头些年朝廷出兵攻打南疆叛军,以至于江北各地的兵马十分有限。
而这有限的,辽东便是其一。
最初的时候,辽东边军足足有三十五万大军,可南疆叛乱之时为了阻敌与江南腹地,拨出了整整十五万大军南下。
可大军一到江南便与叛军所相遇。
原本还是双方实力相当,却不料南疆水师突兀的出现在了辽东援军的西侧。
于是,十五万大军全军尽墨,而辽东为了让江北不试,便又派出了五万大军与当时京城北面燕北大营的十万大军汇合,这才将叛军拦在了江北以南。
而之后,叛乱平息,可辽东边军却元气大伤,甚至连镇守边关都有些捉襟见肘。
于是,在后来的那场抵御关外蛮夷的战事之中频频受挫,一连丢了两道关隘以及十数座城池。
而当时的朝廷已经没有多余兵马可以派往辽东。
这时候,新江南王也就是现在的上官城赴京,说是自己可以带兵前往辽东。
而当时皇帝陛下还以为这位新江南王有意效忠于朝廷,便亲自接待。
可不料,那位江南王提出了两个条件。而这两个条件都是朝廷所不能接受的!
一,辽东失地收复之后由江南兵马驻守,而辽东边军可以充于燕北大营。
二,要求朝廷凌迟处死高争,以平息江南百姓之恨。
这两个条件提出,皇帝陛下当时就黑了脸,以十分强硬的姿态说”江南各地的兵马战力有限,再加上江南刚刚平复瘟疫,还未曾恢复元气。”为由,将上官城半送半驱逐的送回了江南。
之后,便是皇后娘娘亲率五千皇城禁军驰援辽东!而皇帝陛下,则是亲身前往了西凉,与大周王朝西线给予北方蛮夷部落压力。
高策双手放在脑后,一脸享受的笑着,慵懒道:“当真是狼子野心!”
刘昊文笑嘻嘻的问:“这下子你可以说为何要江南游官下南疆了吧?”
高策点了点头,顺带着示意太子殿下可以轻一点!
刘昊文立马会意,手上的力道着实是轻了不少。
高策对于这个力道十分满意,随即开口道:“国子监中,原本的分为三个‘势力’也就是仕子集团,分别是‘京城,以及京城附近城池的仕子、江南仕子、边关诸地仕子。’而其中,京城仕子之中虽说有田景文,孙进等这般人,更有着些许钦佩或者说是怜惜边关仕子的人。”
高策停顿了一番,继续道:“可江南仕子却与其他两个仕子集团水火不容,期初我与我家娘子一同在国子监饭居吃饭的时候,为的就是让他们之间可以少些间隙。”
高策说到这停了,刘昊文满头大汗的问道:“然后呢?”
高策讪讪然笑道:“没用呗!”
刘昊文白了高策一眼,而高策自然是置若罔闻,继续说道:“不只是国子监,就连门下省中的那些个江南出身的游官也是如此,排外!”
“分明他们身在京城,却与京城的官员仕子十分不对付,太子殿下可知道原因?”
听到这,刘昊文脸色已经彻底黑下去了。
他知道原因,甚至所有人都知道原因。
无他,只是游官一职,只要在京城之中任此职满五年,便可离京归乡。
而那些个江南仕子之所以与他人都不对付,便是想着等五年期满,便回到江南,在江南做官!
高策瞥了一眼刘昊文,看到其脸色实在是难看的紧,便接着说道:“太子殿下啊,你知道这些个江南出身的游官都是些什么人吗?”
高策又看了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却只是黑着脸点了点头。
高策继续说道:“那都是江南各个贵族出身的贵公子!回到江南之后都是要做江南一地的大员的!咱们京城之中所有人都说,江南乃是上官家的江南,我看未必。”
刘昊文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神色认真,正思考着什么事情。
高策见状,也不忍去再差事这位太子爷伺候自己,便又说道:“江南各地的各个贵族虽说都以上官家为尊,可其各家都有各家的心思。你方才说南疆的那位使臣见过老王爷,我看不止是老王爷,而是江南的各个贵族都去过了!”
刘昊文脸色缓和了一些,开口道:“的确如此,可江南各贵族氏族虽说各怀鬼胎,可终究是以利益为铁链链接在了一起,想要撼动实在是太难了。”
高策听罢,嗤笑一声。
刘昊文神情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之交好友。
高策开口道:“你还说你知道江南出身的游官身份呢!”
刘昊文沉默,仔细的思虑了一番,一巴掌排在了高策的大腿上!
“牛逼啊虑远!”、
高策瞬间便坐直了身子,抬起手就要还给刘昊文一巴掌。
刘昊文蹦跳一下闪身躲过,欣喜不已的开口说道:“他们都是各个贵族的未来继承人啊!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送到京城来了!”
高策本想着追上去,听到这话也终于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刘昊文继续兴奋着说道:“只要他们去了南疆,那江南的贵族们就会投鼠忌器,从而全力支持南疆漕运一事,以防南疆战事不利!卧槽!虑远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刘昊文兴奋的一蹦一跳,没想到,这种难题竟然让自己的至交好友几句话便打通了一切。
高策坐回原位,得意忘形的指了指自己方才被刘昊文一掌拍下的大腿。
揉肩小娘太子爷再度上线!
江南王府。
作为大周王朝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其王府的建制颇有些逾越的嫌疑。
在大周王朝律法之中,家中建筑都是有极为严苛的标准的。
比如皇宫,就是九百九十九座房屋阁楼。而往下,则是“王、侯、将、相、士......”等等等等排列下去。
而王府的建制是不得超越九进院落,房屋数量更是不得超过百数。
可江南王的府邸却好似不知这般规矩一般,足足有十三进的院落,甚是连房屋都有一百九十九栋之多。
今天是中秋节,可江南王府却接待了两位身着白衣面负面甲的客人。
江南王上官城亲自出面接待,由此可见,两人身份的高贵以及特殊。
江南王府的大殿之中,除去三人以外还有着十几位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段皆为上品的跳舞小娘子。
虽说此时已是入秋,可江南诸地向来都是入秋极晚,所以这十几位小娘子穿着依旧是夏季的薄纱外群,甚是还是光着腿,如此春光,自然是让身材高大的那位白衣人看的是咋舌不已。
“啧啧啧!少宁,你瞅瞅,这腿!你看那个姐姐!啧啧啧!这胸脯!这屁股蛋!”
名叫“少宁”的白衣少年默不作声,只是一昧的吃着身前桌案上的菜肴,甚至连那壶酒就是丝毫未碰。
高大白衣人见身边人如此,便不再主动与其说道这世间最动男子心的事情。抬头望向主坐上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穿了一件锦缎华服,可外衣之内却是空空荡荡,满脸的笑容,可脸色却有些苍白!
中年人见到他人视线,笑逐颜开说道:“昊霖啊!有没有喜欢的,和王叔说一声,王叔今天就让她去你房间好生伺候你!”
高大白衣人笑容开怀,甚至还用手擦了擦嘴角,就好像有口水流出来了一般。他说道:“王叔如此盛情,小侄本不该推脱!嘿嘿,只不过我身边的师弟嘛!”
白衣少年瞥了一眼身边人,面露不悦!
高大白衣人讪讪然笑了笑,便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不再说话。
中年人见状,立马开怀大笑起来,开口说道:“这位少年英豪想必还未曾尝过女子滋味?也难怪,你们南疆虽说地大物博,可常年战乱下来也属实苦了你们了!要不这样,晚上你们两个的房间错开,挨着就好了嘛!至于贤侄你啊,王叔给你安排两个小娘子,如何啊?”
高大白衣人吃着菜喝着酒,似乎呛到了一般,连忙的咳嗽了几声,随后憨笑着回道:“如此甚好,嘿嘿,如此甚好!”
晚宴结束,江南王上官城以不胜酒力为由,让那几位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极品的小娘子送两个白衣人去住处。
一路之上,高大白衣人对几位小娘那是油腔滑调,伸手不凡!
而那位名叫“少宁”的白衣少年则是坐怀不乱,眼神坚毅。
到了住处,是一座独立于王府之中的小院,小院之中植被茂密,颇有雅士之风。
可院中的场景却并非是雅士所为。
高大白衣人两条手臂在一位波涛汹涌的小娘子身上肆意游荡,而其他的小娘子更是用自己最为傲人的地方与高大白衣人互相亲昵。
一时间,院内莺莺燕燕,院外寂静无声。
深夜,高大白衣人敲响了院中另外的一间房门。吕少宁推开门,刘昊武一步踏入神情紧张。
“少宁,收拾收拾东西,此地不宜久留!”
吕少宁瞬间了然,立马从床边将自己的佩剑带上,两人翻墙躲闪,离开了江南王府。
江南王府的一处富丽堂皇的卧房之中。
那位身着锦缎的中年人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一位宛若天仙的小娘子的衣裙之中,肆意妄为。
而房外则是跪着两个黑衣人。
“启禀王爷,逍遥王走了!”
中年人听到消息,眼神迷离,神情陶醉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几个贱人呢?”
外面的黑衣人沉声回道:“被逍遥王捆在屋内,应该是并未得手!”
中年人睁开眼睛,原本的陶醉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副冰冷至极的面容。他说道:“既然没得手,那几个贱人也就没用了!送去柴房,给她们喂解药之后,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外面的两个黑衣人沉声答应一番,便消失于门外!
上官城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便一把将怀中女子的衣裙尽数扯碎。女子娇憨一声,更是引来了上官城内心的兽欲。
他张开嘴,在女子的锁骨之下狠狠的咬了一口。
女子惨叫,可上官城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而王府的柴房外,已经挤满了各色各样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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